兰在黎和周易两个人在郊外别墅喝得有些高。[t]往年除夕,他们都是和黄金客户一起过的,今年起兰在黎觉得应该为末末回家做些准备。虽然末末回家遥遥无期,但总不能她突然回来了,家不像个家吧。兰在黎现在实在不能理解那些有家的商业大亨怎么连除夕都不跟家人一起过。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一个家和那个人的微笑么。
“你又跑来了?”周蓦一看这典型的兰在黎口吻,大过年的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
“你在我这里?”兰在黎几乎已经晕了。空调开的足,周易直接就睡地毯上了,兰在黎还算清醒地扔了床被子给他,然后自己回了卧房。
“除夕快乐。”周蓦边看电视边回信息,她自己也不知回了些什么,更别说好好想想兰在黎发的是什么。两人纯粹是各自发挥,鸡同鸭讲。
“我不快乐。要你过来。”兰在黎喝了杯热热的浓茶,才有点找回自己。末末,你要在身边多好,你在谁的身边?
“你在看晚会么?”周蓦看到了一个笑点,老爸老妈不懂,她需要与人分享。
“看,你等我开电视。”兰在黎赶紧将从未用过的具有3d效果的电视打开,,找到春节晚会,这么大众的热闹的节目他出来混后还从没时间看过。说起来,他都不知道这十几年他和周易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喜欢周杰伦么?”周蓦很是迷恋周董的《青花瓷》,高中时更是买了他的所有专辑。
“周杰伦……还不错吧。”周杰伦倒是听说过,兰在黎平时都听的轻音乐,他立即百度,查看歌词,一一听是来不及了。
“那你最喜欢哪首?”周蓦这纯粹是吃饱了撑着,没话找话,反正信息还有一大半都没有消费,不用白不用。
“《七里香》”兰在黎正好翻到这首歌,意境很不错,有情趣。
“你这么年轻?小孩子唱的歌。”周蓦其实也挺喜欢这首歌,高中时经常唱的。上了大学,倒不怎么唱歌,同学们k歌她从不去的,总觉得发声困难。就像那些好听的歌曲慢慢只能当作背景音乐一样,周蓦开朗的个性经过高中的洗礼慢慢变得沉闷。
“p,小孩不宜吧,你看歌词多么成熟。”兰在黎看见这句,不知怎么了突然就邪恶了。
“哪句?”周蓦不记得《七里香》里有多煞风景的歌词啊,话说那歌词她曾经还拿来写了篇散文在校报发表了的。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兰在黎差点手一抖将好好的歌词改成**丝。
“小孩写情书很正常吧,只写几句就是诗了。给妈妈写也算了。”周蓦真看不出这歌词有多成熟。
“最后五个字首尾改成‘湿’和‘夜’。”一向君子的兰在黎只能说到这个程度,小笨蛋能不能体会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您有才!”周蓦将字一换,还真立马湿情满溢贱者无敌,这要让那词作者知道了估计该拜兰在黎为一字真言师了。因为,周蓦个人觉得,最后那个字不改更具有震撼力。我怎么这么邪恶,周蓦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呵呵,开个玩笑。”兰在黎可不敢将小白兔带坏了,以后再纠正可就来不及。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周蓦虽乖巧却对文字有很强的敏感性和操控性,早就遍读腐书的她内心的邪恶恐怕比兰在黎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周蓦的口头禅来说,你千万别把我当作小孩,我只是不说而已。
“除夕快乐。”周蓦不再理会兰在黎,和老爸一块去池塘边放炸雷子,这种单个的大鞭炮威力很大,她离得有段距离还是被轰得耳朵疼。
两人回来时,老妈正在接电话。周蓦正奇怪这时候谁会打电话来,毕竟明天起就互相拜年了,见面说不是更好。
没想到周蓦一语成谶。她还没坐下,老妈居然喊她去接电话,说是陈阿姨。周蓦就没听过这号人,一脸疑惑地接过电话,刚打了声招呼,那边一阵爽朗的大笑吼得她刚好些的耳朵又乱哄哄地响。周蓦很不礼貌地将话筒又塞给老妈,自己做到火盆边揉耳朵去了。
老妈赶紧道歉,说周蓦肚子疼急着上厕所,然后就是嗯嗯嗯、好好好,只听得周蓦以为哪位领导来了。
“老爸,什么情况?”周蓦居然看见老爸抽起了烟,这个陈阿姨绝对来者不善。是不是咱家欠人钱了,结果人家要二老卖女抵债呀?周蓦这个臭狗屎一阵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几乎真相了。
“问你妈。”周爸爸狠狠地吸了口烟,呛得直咳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来的总是要来。哎,都怪当爹的没本事。
“我妈?你看她现在高兴的,就好像我要嫁出去了一样,真搞不懂老人家。”周蓦没说的是老爸你怎么不和老妈一条战线,你老皱着眉头干什么呀。
“小姑娘家家的,说这些也不晓得羞人。”周爸爸心里正窝着一股无名火呢,周蓦这是撞枪口上了。
“嘿嘿,嘿嘿,只是打比方,打比方。”周蓦好一阵尴尬,老爸您突然发飙为哪般,女儿大了不就是愁嫁么!
父女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坐默默无言。只听见周妈妈豪放的大嗓门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两人都有被遗弃的孤独感,连本山大叔的出场也不能活跃气氛了。
“蓦蓦,在干嘛?有看晚会么?”刘科逸一大早被老妈硬拉着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企业家,那家的小女儿很是黏人,直到晚上九点多他才有机会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