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如对南希的反应并不意外,因为他在得知这事件的时候,当时的心态并不比南希好到哪里去。不过他仍是理性分析,将他的怀疑桩桩件件说给南希听。
“这要感谢南栅,当时我得知南栅痛恨颜家的人,一时感到困惑,南栅久病多年怎么会与这陌生的两个男人有渊源,于是我背着她打算暗中调查此事,谁知却意外的获悉了颜司明与你祖母的关系。不过这件事南栅并不之情,但是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南希索性扶着碑身站起来,对面的箭亦如眼底却盛满了犹豫。“哼……你该不是要说你竟然查到颜司明是与我亲弟兄?”
“这倒不是。”
“那就没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可我怀疑,当初是你父亲掠夺了颜家的产业!”
……
“哈哈……”南希冷凝数秒,之后竟嗤笑出声,他觉得这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一个笑话能与简亦如刚刚所说之事相媲美。他冷言下来,“你知道老爷子是如何将杰奥一步步壮大到今天这地步的吗?这是他无数个连绵不休的日夜,无数个疲累到虚脱住进医院,无数次的灾难将他一次一次打压他却以更顽强的姿态站起来迎难而上……才会有如今的杰奥。简亦如,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一个已经往生的人言辞侮辱!”
……
两人皆沉默。
可这份短暂的静逸,却将他们之间的隔阂以无限倍的速度迅速扩大,南希的眼神虽然依旧冷淡。但简亦如却深深知道,那份冷淡之下。已经产生了一种极端的性情——叫讨厌。
简亦如知道将这些事情说给南希听,势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颜司明进一步迫害南希,到最后南希却连其中的原因都不得而知。
“你现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南希我只问你。你祖母是不是姓颜?”
“天底下同姓颜的多了去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一定有血亲关系!”
“可我怀疑颜司明此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杰奥。”
“你想太多了,这两者根本没有必要的关联。”
“你能确定?”
“至少颜司明并没有对杰奥动手!”
“他可以不对杰奥动手,但不表示不能对杰奥的继承人动手。”
“……”
“譬如杰奥的继承人最在乎的人——钱满满!”
“......这可能只是巧合!”
“那未免太巧了!为何偏偏是我在射杀颜司明的时候,钱满满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
“......”
“我虽然不知道钱满满为何奋不顾身的为他死,但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利用了钱满满!”
“够了!”南希闭上眼,烦躁筹措了他的满面。“简亦如,不要再说了!”
简亦如果然不再咄咄相逼。因为他知道南希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他所灌输的事情。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在自保的同时,能清楚明了颜司明的仇恨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是想跟你辩驳杰奥究竟是不是你父亲年轻时从别人手上掠夺的财产……”
深秋的晌午并不温暖,就像这些令人心寒的事情一样。简亦如静静站着,默默注视南希。他以为他从此就要在钱满满的墓前站成永恒,站成天荒地老,站到末世的尽头......却在恍惚间,他听见南希万分无奈的声音传来。
“老天真是可恨!他让我们每个人以各自华丽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却以不得不的姿势相遇,然后纠缠。有的相爱,有的无奈。有的仇恨……”
他与满满便是相爱,却被那么多人的无奈阻隔,最后,葬身在所有人的仇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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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庸医——”
肖涵皱着眉,看对面踹门而入的钱满满。他更加确诊了她是一个天赋极高的疯子,疯子中的极品!否则。她怎么总是一边叫他庸医一边还配以无比嫌恶的眼神?这么高的境界真不是普通疯子就能驾驭的了的!
“我!叫!肖!涵!”肖涵起身双手叉腰,气势堪比断山河。他一九零的高度足以居高临下另满满仰视,“你这个矮子记住了,我不是庸医,我是你这位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大夫肖涵肖大夫!”
→_→……
满满囧了,这家伙至于吗?他这种炸毛的姿态简直更像是精神病患者好吧,究竟谁更精神病啊?
“你干嘛,我只是有个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罢了,反应这么激烈,不想回答就罢了……”
“我只是提醒你,我不是庸医!庸这个字是对医生最大的侮辱!”
满满认真想想,“那我叫你侮医好了!”
“……”那一枪怎么不活活把这女人打死,肖涵在心里恨恨的想:他就不该手贱救了这疯女人!
“请你出去,马上离开!”
“……你一男的还怕我吃了你啊,真是多此一举……”满满扬扬手上的书,一本正经道,“明絮和司钦都出去了,但是读这本书到中间遇到一个词我不明白,所以我来问问你。”
“真是不敢当啊,您是如此博学多才的才女,天底下竟然还有您看不懂的?”肖涵阴阳怪气几句,余光不自觉的往满满手上的书瞄去。
这不瞄还好,这一瞄可把肖涵笑坏了。“哈哈……你你……你居然在......在看……笑话一百则……哈哈……你神经病吧!”嘎,他给忘了她就是个神经病!
只不过神经病看笑话,这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