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忙道:“墨香,快住手,那是孟公子的朋友!”
墨香闻命马上收手,右手的机关收起,便又露出刚才那双文弱书生模样的提笔之手。虽只是简简单单过了几招,墨香便感觉对方不是一般的高手,若阿诺再不喊停,估计不出十招,自己必败。
成越对青砚冷冷一笑:“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未必能接的住现在自己十招。”
青砚拱手,“即是孟公子的朋友,望下次到访的时候从正门走过,小人备下点心茶水为您通传。”
成越听得青砚话中之意,也无意与他多说,径直向阿诺。“你打算这样与我说话么?”
阿诺说道:“后院清净,你和子轩去后院谈话最方便。”
成越拱手对子轩说道:“在下这次过来,是来找阿诺姑娘的。”
子轩看到一直在戒备的青砚,微笑的说:“在下这位朋友想必还未用过晚饭,有劳青砚管家为他添副碗筷。”
青砚看了一眼身边的阿诺,见阿诺面上虽不悦,但是丝毫没有反对之意,确认黑衣来客没有敌意之后,便说道:“小人遵命”转身退下。
阿诺冷冷的问:“人走了,有话就直接说吧!”
成越也不客气,自己拉了把凳子坐下,“陛下听闻你们在建业开了家酒坊,特意要我出宫带几坛酒回去品尝。”
阿诺说道:“既是如此,直接去前厅柜上沽便是,何必偷偷摸摸躲在后院偷窥,是何礼貌!”
成越笑笑,“若非如此,岂能得知你身边还有位出手不俗的管家!更不会错过一下午无聊的戏码!”
“无聊?”阿诺疑问,遂又觉得成越所说的无聊戏码定是刚才她与子轩为一块帕子引起的别扭,便觉得眼前这成越更加的面目可憎,除了偷袭,又加了一条,偷窥!“既然觉得无聊,便早早离去,你怎知我十分愿意与你相见?”
成越说道:“你这丫头,还在记恨上次输我一招?”
阿诺白了一眼,“是你在旁偷袭先,若真正对招,我未必会输!”
成越摇了摇头:“真正的对决,输了便是输了,岂有偷袭一说,难不成敌人会端端的站在那里,等你准备好了再出手。”
阿诺转身:“我去看看青砚的晚饭怎么还没准备好。”
成越连忙说道:“好了,不与你在这里拌嘴了,东西已经得到,后会有期!”说罢,拿起身边的俩坛酒,飞身而去。
阿诺见成越已走,拍拍手:“来,我们吃饭!”片刻,阿诺才想起刚才成越带走的不是酒坊的女儿红,而是她刚封坛的梅子酒,向门外跑去。
子轩问:“怎么了?”
阿诺说道:“刚刚成越拿走的是梅子酒。这酒刚封好,要放一个月才能饮用,成越现在拿走给陛下是不行的”
子轩说道:“算了,成越此刻已经走远了,父王拿走也不一定立刻就喝的。”
阿诺也只好作罢,青砚提着食盒走进,阿诺接过青砚手中的食盒,说道:“快点入座,真有些饿了呢!”
子轩笑着接过阿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双手,然后把毛巾还给阿诺,阿诺心照不宣,拿过来把手擦干净,青砚接过毛巾收好,把食盒上的饭菜一一摆好,两荤三素,油滋滋的东坡肉,清蒸鲑鱼,加上绿油油的三盘时蔬,顿时食欲大开,对青砚说:“去我把我前几天封好的桂花酿拿出来,应该差不多了。”
青砚答应,立刻起身出去拿酒。
子轩看着青砚退去的身影,问道:“这位青砚真是深藏不露,能够和成越过上几招的,想必整个吴国也没有几个!”
阿诺说道:“深藏不露是真的,能和成越过上几招的人想必比比皆是。”
子轩问:“你对成越有成见?”
阿诺拿起手中的筷子在东坡肉上狠劲的戳了一戳,“每次看到他,总有一种想和他过几招的冲动!”
子轩看着被摧残的东坡肉,心想若是阿诺与成越交手,恐怕下场比这肉还惨,只得说道“我记得你从前喜欢做菜和酿酒,何时多出一个打架的爱好?”
阿诺冷笑一声:“你是怕我打不过那成越”
子轩说:“从目前来看,是的”
阿诺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恰逢青砚从取酒归来,阿诺接过青砚手中的桂花酿,倒了一杯放到青砚跟前。柔声说道:“青砚,你觉得成越的武功是否十分高强?”
青砚没有动眼前的桂花酿,站起身来躬身施礼:“小人无用,没有保护好小姐,请小姐惩罚!”
阿诺忙站起来,摆手说道:“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我只是想问,你和成越对打,可曾有赢的把握,或者是你认识的人中,是否有敌得过成越的。”
青砚面有愧疚之情:“小人的确不是成越的对手,凭小人的武功,三十招之内,必败,不过小姐不必担心,成越也不是无坚不摧,在小人认识的人中,至少有三位可打败那成越,只是那三人我请不到而已。”
阿诺见青砚一脸严肃,所提那三人她却不占一丝一毫,偏偏青砚那样子无半分夸张之意,只好作罢,嘴上却不愿承认,嘟囔道:“好好的一顿饭叫那成越扰了胃口,我不吃了,你们随意!”
子轩一笑,从酒坛之中慢慢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含在口中,说道:“没想到建业的桂花比雁荡山的也不差,阿诺,你要不要尝尝。”
阿诺背对着二人,说道“有什么好稀罕的,都是桂花酿而已!”
子轩举起酒杯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