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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非但不生气,反而嫣然笑道:“夫师兄,若是你想琴剑相和,倒不必花前月下。一个月后,易宗大比试,小师妹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名震天下的洛音琴。”
“昆吾剑”夫子庭睥睨一眼唐风,岔开话题道:“九师弟手持冠绝天下的侠剑,可惜不能参加一个月后的易宗大比试,真是屈才了。”
唐风瞅了一眼夫子庭,心中便来气,不知为何,天底下,总有那么几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不顺眼。但他决然不会咆哮着与夫子庭一较高下,因为他眼下不是意气之争之时,而是在易宗门下修习功法。
一来兴许可以借助易宗九部功法,戒除自己体内的“魔心幻道”,二来易宗九部功法若是修习之后,武学境界必然是登峰造极。是故,他选择了隐忍,瞪了夫子庭一眼,继续朝着厨房走去。
醉君手持易宗十大神器“金樽”仰头灌了一口酒,阔步潇洒地走来,对唐风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夫子庭,轻蔑地道:“二师兄,一个月是漫长的,尤其是修道者。九师弟既然有能力手持侠剑,一个月后就算参加易宗大比试,那不过是师尊的一句话罢了。”
夫子庭“哼”了一声,他自恃清高,对于醉君这等不谙常规修仙悟道者,根本不放在眼里,瞟了一眼醉君,抖了抖手中的“昆吾剑”,凝声道:“是么?我在想,要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进入易宗五年一度的大比试,试问这大比试意义何在?师尊真是搞不懂,越老越糊涂!”
“二师兄,师尊是否糊涂抑或心里澄澈,不必你我评论。至于一个月大比试,鹿死谁手,乃未知之数。九师弟,不必在意那些风言风语,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哈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好酒,好酒!”醉君也不屑与夫子庭做口舌之争,手搭在唐风肩上拍了拍,拧开金樽酒壶壶嘴,仰头痛饮了一口清冽的酒,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酒香,醉君衣袂翩然,洒脱走进了卧房。
夫子庭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走开了,其余元部弟子,都看着唐风和楚玉。
楚玉不知是故意显露她与唐风的关系匪浅,还是为了拽着唐风走进厨房,玉手抓住他的手,便朝着厨房走去,低吟道:“醉君师兄说得对,你不必在意夫子庭那混球,若非他为师伯的第二入室弟子,他怎么可能拥有‘昆吾剑’呢。论人品、论武功,易宗门下,还有诸多比他厉害的角色。”
“呃?此话当真?还有谁比夫子庭厉害?”唐风闻所未闻,好奇地问道。
楚玉唉叹息一声,掰着手指道:“比如,醉君师兄、还有仪部首座弟子双歌胡、合部首座弟子月涵虚等等,只是有一些师兄不喜欢使剑,加之夫子庭乃师伯第二入室弟子,自然其余师兄弟都给他一个面子,不与他计较。”
唐风心下念及,点了点头,之后与楚玉在厨房用了晚餐。
晚餐过后,楚玉将俏脸微微靠近唐风的耳轮廓边低声地道:“唐风,今晚咱们继续上乾元峰山巅看日出,好不好?”
唐风木然,痴痴地摇了摇头,乃道:“不好,师尊吩咐了,不可夜晚不归宿。”
楚玉撅起小嘴,嗔道:“榆木脑袋,我们又不告诉师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这次换一个秘密小径上去,保管没有人知道。”
唐风仍旧摇头,楚玉白眼瞪着唐风,揶揄道:“死唐风,你说话不算话,都说男子汉一言九鼎,你……你……”她想骂唐风不是男人,但又觉着有点过分,只好吞吐着不知所言。
唐风没辙,生怕楚玉生气,只好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我和你上山便是。”
楚玉顿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撒娇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嘻嘻,事不宜迟,我们速度上山吧。”言毕,她已经轻快地撒腿走在了前面,朝着元部宫殿的几道回廊,绕了几个圈,然后,看了看四周,确保无人之后,对唐风一使眼色,示意他从那道走廊的栏杆处跃起,翻身上了那道楼阁。
唐风会意点头,楚玉已然玉足点地,翩然掠起,玉掌撑着走廊的栏杆,身影一侧,翻身上了楼阁,微微躬身,对着唐风招了招手。
唐风学着楚玉的模样,足尖点地,轻盈地纵身一跃,手掌搭在走廊的栏杆上,运劲于掌,侧身翻上了楼阁。
楚玉盈盈一笑,蹑手蹑脚地在屋檐上施展绝顶轻功,朝着后山巅峰方向蜻蜓点水疾飞而上,几个纵身起落,已然跃上了楼阁的第四层的屋檐。
唐风正纳闷,但见楚玉对这自己招手,他只好抖擞精神,聚气凝神,凌空跃起一丈之高,轻盈落在楚玉的身旁。
楚玉压低声音道:“这座楼阁乃,易宗九部功法便是锁在这里的。但是之前鹤啸天来易宗盗窃书之后,易宗九部功法就失踪了,我琢磨着其中必有玄机。当日,鹤啸天坠身万丈深渊之际,并未看见他带有任何包袱,我想易宗九部功法抑或还……”
唐风愕然,愣了半天,低沉道:“你不是说上后山巅峰看日出么?怎么?”
楚玉又气又好笑,幽幽地道:“榆木脑袋,我冒险来找寻易宗九部功法,还不是为了帮助你早日解脱‘魔心幻道’,只要有了易宗九部功法,你便可加快修习易宗九部功法。”
“师尊不是说不能操之过急么?”唐风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