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嗞”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不会,我看谪仙同意给我烛龙的时候,虽然脸上有一丝尴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意。看得出他是有几分不愿割爱,最终权衡之下,又打算给我了。”
唐京点了点头,“风儿说的没错,谪仙向来是一个一言九鼎之人,他答应与风儿比试,最后输了比试,自然不会拒绝风儿的要求。当然我想他内心还是有几分赏识风儿的。”
楚玉顿首,“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
“好是好,这样倒是欠了谪仙一个人情。这人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唐风不由得有几分苦笑道。
“事实上,谪仙也并没有要你还人情的意思,尤其是在临别的时候,他对你说的话,或许那就是他的心声,只是他现在骑虎难下。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唐京虽然出身竹溪村最为朴实的小老百姓,但是毕竟人生阅历丰富,擅于察言观色,说出来的话,自然颇为耐人寻味。
唐风皱起眉头,“经爹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谪仙昨晚吃饭喝酒的时候,他给我的提醒,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肯说出幕后的黑手。就算我们猜到八成是醉道前辈、虚尘大师,但是他仍旧不承认。”
楚玉寻思道:“该不会是谪仙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过,至少证明了一点,醉道、虚尘大师有、极有可能就是最大的主谋!”
“呃?你的意思是说,谪仙的话与岳父的话如出一辙,这样不谋而合,决然不是巧合。而事实正是如此!”唐风当然能够明白楚玉的话中意思,旋即又道,“可是仙夫人又极力反对质疑醉道前辈、虚尘大师……”
楚玉盈盈笑道:“从你的语气措辞,实际上,你也不能接受醉道、虚尘大师是主谋,是吗?”
“当然,不管怎么样。醉道前辈、虚尘大师当日从竹溪村将我爹娘接到百兽谷,虽然看似囚禁,但是,毕竟没有伤害我爹娘性命;再者,当年若不是他们在竹溪村山头救我,传授我佛道功法,我或许早已经死在了魔道中人的手中。”
唐风这番话不无道理,这一切的确是醉道、虚尘大师所为。
楚玉没有辩驳,因为她明白唐风的性格。认定了的东西,纵然是九头牛,未必能够拉回来。
只是她在心里面暗道:“若是弃之大家而只顾小家,这又是什么侠义之心?醉道、虚尘和尚残害如此多的性命,虽然从表面上拯救了你一家,可是。那些失去性命的人何尝不是有家室的人呢!”
然而,楚玉产生这一念头之后,无声地苦笑了一下。默道:“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本出身魔门,怎么有如此怜悯之心?难道这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么?风哥哥,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与你患难与共。”
唐风见楚玉陷入了沉思,关切地道:“玉儿,怎么了?”
楚玉释然一笑,摇头道:“没……没什么。对了,刚才不是爹娘说办完事赶紧回家里。与嫣儿妹妹团聚么?”
唐风一拍脑袋,嘿嘿咧嘴笑道:“对对……爹、娘,咱们下山吧。赶紧带你们去与妹妹相见,今晚,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庆贺、庆贺!”
徐菀也是有点儿迫不及待地道:“那赶紧下山吧!”
一行人,一家人,两代人,两夫妇,从青石板石阶朝着乾元峰的山涧走去。
日上三竿,元部演武场都是易宗门人在训练武技修为,那些生龙活虎的易宗门人,就是易宗的未来、易宗的希望。
古剑寒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没日没夜地训练易宗门人,因为从古剑寒的心底里:易宗是其亲爹古天一生的心血,虽然生前古天未曾与其相认,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是古天儿子的事实。
出于这样的初衷,加之唐风这位师弟带领着易宗发展壮大,更是笃定了古剑寒的信念,于是,他义不容辞的扛起了这份担当、这份责任。
以前,古天照料着易宗上下,他只醉心剑道,可以说易宗上下,以他剑道最为高深,但是。如今,他把那份醉心剑道的心念,转移到了训练易宗门人,专注而一丝不苟。
其余醉君、龙庭羽、曜神武、荒裔等易宗弟子,都是忠心地配合,辅佐古剑寒训练,甚至双歌胡、月涵虚亦是在训练过程中将“两仪赋”、“六合吟”的功法毫不吝啬地与古剑寒等元部弟子交流。
再也没有了部门的区别对待,互相切磋、互相进步。
再者,加上唐风以灵气炼丹,这些易宗门人服下“修元丹”,从洗髓、易筋等修元都得到了较大提升。
哪怕是唐风不在易宗,一切训练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
当然,还有仪部掌门祁方、行部掌门骆冰等各部掌门的相助,上下一心,都为了易宗的发展壮大添砖加瓦。
易宗门人武技修为不断地提升,一个大宗派正在这充满着仙山灵气的山脉之中逐渐崛起。
在元部主殿旁侧一间精致的木舍,红木筑造,精致典雅,环境优美,正是唐嫣以及之前楚玉居住之地,可以说是唐风在易宗的“小家”。因为易宗对于唐风而言是一个“大家庭”,那么这间木舍便是他的“小家”。
天地之间,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家”和“小家”,有些人的“大家”或天下、或国家、或宗派、或团体;但是,每一个人的“小家”不管是二人世界还是三口之家或者三代同堂,都是血脉渊源的“家”。
唐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