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不是他在自作多情?就像最后两年吵架分手那样,他痛骂她,羞辱她,说她不知廉耻,虚荣浅薄,处心积虑的成为他的女朋友只为嫁入豪门,如脚底的泥土那般不堪!
那一年,她的眼泪纷纷而落,每一滴泪都是一滴硫磺,腐蚀着他的心,可当时的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只想看到她狠狠痛。
去英国的那几年,很多事情他已经想明白了,当时自己那么自以为是的误解着她,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其实,就算他真的那么虚荣浅薄又怎么样呢?他爱她,这就够了。
她要车,他给她车,她要房,他给她房,她要钱,他给她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爱一个人要接受她的一切,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无关你是不是热爱着我的金钱。
无头无脑地开到了市区,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问道:“你住在哪里。”
她叹了一口气,报出自己的地址。
车子一路开到一家医院,这是属于逐鹿集团的私人医院,逐鹿财团在国内乃是首屈一指的集团,后台更是深不见底。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库,萧礼拉着她走了出来,停车库有电梯可以直达楼上,在另一侧有一个需要密码的电梯,电梯上雕刻着一朵金色的莲花。
萧礼输入密码之后,拉着她走了进去,她发现这辆电梯居然只到达这栋医院最高的一层。一直都知道萧礼是有钱的,只是不知道萧礼与着逐鹿集团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敢胡思乱想,斥骂自己那又孳生出来的可笑念头,五年前自己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与他根本就是两路人,或许他现在对你的一番甜言蜜语只是出于不甘心,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在奢望什么?
沉默中,电梯到达了顶层,随着叮当一声响,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最顶层只有一间两百多平米的高级病房,其他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研究室和医疗室,几乎是一出电梯门,医院的院长便带着一帮主任医师迎了过来,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少爷!”
“她的手受伤了。”他的神色非常淡漠,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沉静,享受着芸芸众生的顶礼膜拜。
院长瞧了一眼低着头的韶华,立刻吩咐主任医师将她带到了办公室,语气中不无恭敬和谄媚。
一帮人小心翼翼地给她打麻药,缝合着手上的伤口,期间,韶华皱了一次眉,给她缝伤口的医师顿时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
韶华知道这一切都是偷来的,她不是光芒万丈的白天鹅,只是一只丑小鸭,萧礼给她的一切,就像是12点之前的魔法,等到12点一过,平穷、困苦会再次回到她身上。
浓浓的自卑再次将她笼罩,在这个窗明几净的宽敞办公室里,在周围的人殷勤的目光中,她觉得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们的世界,她是多余的。
上了药包了纱布后,主任医师给她配了药,领着她去了唯一的一间豪华病房,让她躺在床上打吊针,吊瓶中的药水,是防止伤口发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