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讲好价格上了车,一回到酒店便累得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夜,萧礼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两人找到一个司机包了一辆车,从第三天的凌晨四点开往曼谷的坟场,打算一大清早便堵着干度阿赞。
到达坟场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钟,大约等到十点钟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衣的干度阿赞带着一个菲律宾人走了过来。
这个菲律宾人韶华也认识,就是那天同在餐厅里,说话最大声的那个人,也是勒索了萧礼二十万披索的那个人。
那人见到韶华和萧礼,有些惊讶,随后悄悄观察了干度阿赞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走上前去,萧礼说道:“上次冒犯了前辈,多有得罪,我给您陪你道歉来了。”
说着,萧礼鞠了一个躬。
韶华将萧礼的话翻译成了英语,干度阿赞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给双手合十跪在坟墓前,给母亲叩了三个头,当两人是空气一般。
韶华顿时有些无助,看了一眼萧礼,又说道:“上次是我们不懂事,请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
干度阿赞叩完头后,那个菲律宾人拿出一个袋子,将袋子里的纸钱等东西都拿了出来,干度阿赞开始点香、烧纸钱。
“求求大师救救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亵渎大师了。”韶华急了,拉了拉萧礼,跪了下来。
干度阿赞默默地摆好了祭品,烧完了纸钱,从头到尾没有看过两人一眼。
眼见他做好一切打算离开了,韶华不顾一切的扑上前来扯住了他的裤脚,干度阿赞脸上露出一个不悦的表情,用菲律宾语说了句什么。
韶华有些茫然,一旁的菲律宾人解释道:“干度阿赞说,他从不解自己给别人下的降。”
说完,干度阿赞便踢开了韶华,与那个菲律宾人朝坟场外走去,韶华与萧礼追了上去,一边道歉一边恳求。
可干度阿赞就像是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头人一样,对两人的哀声恳求完全无动于衷。
到最后,两人上了停在坟场外的一辆车,扬长而去。
山间的冷风吹了过来,韶华有些怔怔的,蹲下来哭了起来,那是无比伤心、无比难过的嚎啕大哭,萧礼也蹲了下来,无比心酸地将她抱在怀里。
大约哭了半个小时之后,韶华止住了眼泪,这时候,萧礼说道:“韶华,我们明天回国吧。”
“不,不回去,”韶华擦了一把眼泪,“我不回去,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了,难道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法师吗?我就不信没有别的法师法力在他之上!”
“可是……只有十五天了。”他的嘴里又开始涌出鲜血。
韶华慌乱地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擦嘴,一双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至少还有半个月不是吗?还有半个月……没关系的……还有半个月……”
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他的脸是一种惨淡的白色,韶华扶着他站了起来,他的大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这段时间,他流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刚刚被阿平阿赞压制住流血降的时候,他每天直流十几分钟的血,而到昨天,他流血流了将近一个小时。
虽然韶华每天都注意着给他买补血的药膳,可补血的速度根本跟不上他流血的速度,她有些担心,照这样的情况,他的身体会不会根本撑不到一个月?
韶华扶着他往前走,希望能尽快打到一辆车。
可这是坟场周围,晦气得很,平常出租车都是绕道走的,她越是心焦、越是等不到车,当最后,当萧礼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时,一辆出租车才姗姗来迟。
韶华扶着他上了车,急得直掉眼泪,出租车司机说道:“小姑娘,去医院吗?”
“对,去最近的医院,”韶华从包里掏出一把泰铢,“司机,你能开快点吗?我给你加钱。”
“好嘞,人命关天,我晓得的。”司机点点头,倒是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韶华手里的一把泰铢。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一看到萧礼吐血吐得止都止不住,立刻安排做检查。
韶华说道:“不用了,他中了降头,你们给他输血就好了。”
一说到降头,所有的医生都不检查了,在别的国家,或许会坚持要以科学的态度对病人负责,而在菲律宾和泰国,医院一旦知道病人是中了邪降,很多医生都会选择不去治疗,因为根本就治不好。
医生们赶紧给萧礼抽了血,拿去化验,没想到萧礼居然是熊猫血。这是曼谷郊区的一家小医院,前几天刚用完了这个血,这两天没有去拿,医院根本没有血可以给萧礼输。
“h阴性a型血?抽我的吧,我刚好是。”听护士说完后,韶华不假思索的卷起了袖子。
“请跟我到这边来。”护士领着她走到抽血的窗口,让抽血的护士给她抽了400毫升的血。
给萧礼输完血后,没过一会儿,昏迷的他便醒了过来,韶华按了铃,护士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走了。小帅哥,你可要多谢你女朋友呀,你的血型太稀有了,医院刚好没你血型的血,还好你女朋友的血型跟你一样,否则你就惨了。要知道,失血过多的危害可是很大的,轻则头晕目眩、浑身冰冷、全身乏力,重则多器官功能衰竭,最后致死。”
萧礼目光灼灼地看着韶华,韶华低头不语。
出了院后,韶华说道:“吃完午饭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