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依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灾难还没有完结。虽然对那些科研人员夹杂着愤恨和同情,但他们同时也很幸运着他们因为一直被困着也没有变异的病毒腐蚀上。
直到那一日,他们参透了基地里的所有他们能看到的资料,终于找了能突破最外面的那层有毒的黄色大气层的办法,逃出这个地狱般的小行星。刹那间,欢喜和激动充满了心头,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不到三日,我们就已经将所有的逃生用具的收拾好了,就连宇宙航艇也已经处于一个准备就绪的状态了,就等他们的人一登上去,只要一登上去,所有的一切就将会恢复到重前,他们队友的病症只要费劲全力找遍了宇宙间所有的名医,就可以治好了,他们依旧是原来的那一队优秀的队伍。
但残酷的真相赤果果地告诉了他们的想法竟然是原始的天真,他们永远没有想到,既然同为生命银树中提取出来基因又会和之前变异了的病毒有什么不同呢?若是真的没有问题,那些科研人员又为什么就他们死死地困在基地里?
然而,这一点他们还是醒悟得太迟了,应该说是每个人心中潜意识地避过了这个尖锐的问题。直到他们就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颗星球的那一刻,维斯体内的融合基因已经完全完成了进化,就在短短地那么几分钟内,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维斯尖厉地惨叫着,整个身体不断膨胀了足足有几倍大。
粗蔓藤就这么毫无警示地从维斯的身体里延伸了出来,外面的皮肤再一次的硬化,从腿部开始,快速地包裹着一层层的树皮,维斯,他。他竟然在进行着树变。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一直以为荒废了的基地的防御系统竟然再一次的启动了起来了,基地最外层的保护罩被瓦解。原本正在进行着普通的指令的机械人一瞬间就被基地的主脑赋予了一系列新的程序指令。没错,丫头。你所知道了的清理指令也是其中之一。
没有了防护罩的保护,基地外围的失败实验体陆续地冲了进来了,进行无分别的破坏、残杀。就连到了那一刻他们才猛地发现这个星球上面的那一层黄色的有毒大气层竟然不是固定在最上空漂浮着地。这是这个基地科研人员设定最后的杀手锏,一旦基地被触发了系统所认为最后的底线,就会不顾一切地自动毁掉这个星球上一切的生物,使之成为无人能踏足的死星。
走还是死?他们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就在这时,眼见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就要往他们身上扑上来的时候。维斯竟然就这样尖厉地叫了一声,那些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粗蔓藤竟然就这么从他们的身侧快速地穿了过去,不到一秒钟,就这么几下就将那些个实验体全部勒死了。
之后的一切。就以你刚刚看到我们的时候惊恐的表情,我想你已经在外面看到我其他的队友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了,但我们却依旧不能死,这个星球一旦失去了已经变异了我们的制衡,不仅变成死星。而且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就会失去了控制,无性繁殖出来的惊人数量会逐渐扩散到宇宙之中,这样的灾难只会再另外的一个星球上再次上演。
丫头,不要哭,哭花了面可是不好看的。告诉那个孩子吧。原本可以远远的避开这片噩梦之地的他,却是一次次固执着守着这里不愿离开。傻瓜,在这个星球里就这有那一些失败的实验体和不人不鬼的我们而已。
我维持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一次可能已经事我最后一次作为人的意识苏醒过来了。但一直都不能和那个孩子好好说说话,丫头,帮我传达一句话,让我好好地感谢他……
泪水早已迷蒙了眼睛,看着那依旧狰狞无比的未进化完全的肢体和粗蔓藤,唐堂她竟然不再感觉到了恐惧,只有一个大大的空洞在心底里炸开,一瞬之间,精神海里却是涌现了数个微弱生物体气息,无法感知那些生物体想表达些什么,但感觉是一样,那是和眼前这个放弃了死这个简单选择,而选择更艰难,更痛苦,不作为人类而无比坚持地活下去的人是一样。
即使外表再怎么狰狞,身体再也不是人类,但他们的属于人类的灵魂依旧在熊熊的燃烧着。
崇高的敬佩,唐堂肩膀挺直,即使泪水的缺堤已经无法止住,但依旧对着他们笔笔直直地作出了她一生之中最崇高的大礼,我所敬佩着最优秀的人类,可否能告知我唐堂你的名字……
尼莫?克里斯,我所记得我人类的名字。
尼莫?克里斯……
“对不起,小唐堂,本来应是我来告诉你一切的,却没有想到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却……”
“不要紧,米基,你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十分出色的孩子了……”
米基一愣,他脸上的苍白依旧没有散去,他只是呆呆着望着唐堂蠕动的双唇,脑海里猛地闪过了些什么,身体却是完全地僵住了,似是希翼,又有些难以置信地惶恐不安,艰难地蠕动了嘴唇,才声音沙哑地吐出了那么几个字,“小唐堂,你……你说些什么,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
双眼红肿得像核桃似的,唐堂却是使劲地将眼泪逼了回去,扯了扯面皮,努力做出一副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米基,你没有听错哦,是尼莫?克里斯让我告诉你,他很感激你,更是十分的欣慰你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十分之出色的孩子了……”
就那么一瞬间,这个整天戴红披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