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只感觉到了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一把就将哭闹着银包子拧了起来,还没有等他说些什么,银包子的双眼便是触上了眼前那一道深不见底的狰狞的伤疤,声音愣是一收。她条件反射般地愣愣地抬头往上望了望。
“哼,小鬼你……”
“哇——”被伊曼就这么凶恶地一瞪,原先还只是做戏的银包子,猛地便是一惊,心里头就是一阵委屈,眼圈竟然就这样红了一圈,毫不顾忌地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什么地愣是摸了伊曼一身。
唐堂顿时便是有些傻眼了,她只是让银包子配合着做戏而已,没想到还真的给弄哭了,不仅如此,还涕泗横流的。那个人是谁,那可是那一个人人畏惧血骷髅的头头耶,这样做,会不会子下一刻就被杀人灭口了。
但唐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和原定的计划有那么一点儿的出入,但倒是方便了她的行事。于是,在枝子的示意之下,唐堂便是尽力在最快的时间下摆弄着面部的表情,弄成一张苦情的脸来。
还没有等伊曼想好这么处理手上的那个哭包,忽地,便是觉得腰间就那么一重,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上衣的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只手给拉扯住了,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换过了装的唐堂。
只见她便是一脸硬是努力地挤出了一副‘哀怨苦情’相,就这样拉扯着伊曼的衣服下摆,使劲地眨着眼。努力地想挤出那么一星半点的眼泪来。可惜的是,唐堂的泪腺显然没有银包子的发达,无论是怎么摆弄都挤不出那么一滴眼泪。
看在伊曼的眼里,唐堂便是以一副扭曲的不知想表达些什么的表情来望着他。眼角好似抽搐似的,语气生硬地便是说道,“你就是馆主了吗?我是听说这里名声极好又正缺人手,我才鼓起了勇气来应聘的。就如你所见,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这样相依为命的生活,孩子的父亲更是……”
说着,唐堂便是低垂下了脑袋,金发垂下掩盖了唐堂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不过她的肩膀一耸一耸,是人也知道干嘛了。不过。这个女人那个僵硬的表情还真的是在诉苦吗?是时代进化得太快了。还是他跟不上时代了?还真的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就算是诉苦也能作出这么的一副扭曲的表情来?
然而。更麻烦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是从刚才大哭起就没有停下来过的那一个哭包,不但如此。反而还有越哭越厉害的趋势。其实,伊曼并不是感觉不到这里头有古怪。就算是理由合理,而银包子和唐堂一前一后不协调的感觉是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但是,除了十分之熟悉伊曼性格的队员以外,没有人知道伊曼其实有一个十分致命的弱点,不,应该说是他们所有人的弱点。
可能是因为除了队员外,便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的血骷髅们,最受不了的便是眼泪,而且还是孩子和女人的眼泪。别看他现在一副凶狠没什么格外的表情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更是挣扎,就连在里头观望着的其他队员亦是如此。
白面更是一把就扯下了旁边的壮实的黑汉子,在他的耳边嘀咕着,“喂喂,你说那是真的吗?怎么看着有点古怪啊……”
“不知道,要是真的呢?那个孩子的哭声似乎不是假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该多可怜啊……”说着说着,他的神色便是不住的黯淡了下来,独身一个谋求着生存,要经历多少的痛苦,他们更是清楚,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更是没有第一时间的否认唐堂的谎言,心里都存着一个疙瘩。
万一要是真的呢?只是那个女人不善于表达感情而已,要是他们的真的拒绝了那孤儿寡母的又该会怎么办啊?
可以说,唐堂是误打误撞地撞正血骷髅他们的致命的弱点了,要不然以她这样蹩脚的演技,定然是第一时间被血骷髅他们列入可疑的名单了。
显然,队长伊曼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想了想,便是向着唐堂问道,“不可能吧,以着你这样的条件,重新再找一个栖息之地并不是难事。我们只是一间格斗馆,于情于理都并不是那么的合适……”
这下子,唐堂便是听明白了伊曼的言下之意了,虽然自己的演技够蹩脚的,但他们并不是没有动心,而是无论是否是处于表面上的格斗馆的性质,还是内里他们隐藏身份的必要。仍然是心中的怀疑和不确定占了上风,让他们不敢轻易地接收唐堂进馆。
自己的蹩脚的表演是唐堂是知道,但有什么办法能将能让他们将疑惑打消,或者说是让其他什么样的东西让他们的思考一时的蒙蔽。唐堂脑筋不住地转动了起来,搞尽脑汁地希望能想出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悬挂在格斗馆半空的光屏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播放到另外的节目上去了,这正是一个女性向的娱乐节目,里面的主持人唐堂很眼熟,正是很久之前在主持过精英赛的那个金牌女主持人,只见她对着面前的观众便是甜美的一笑,“今日,我将会谈及到一个众所周知,不少女性见到他为之着迷的一位男士,不用我说了,你们的回答我都听到了,没有错,正是我们的帝国英雄——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少尉诺尔凯……”
只见,就那么的一下子,光屏之上的诺尔凯俊美而又不是冷峻的五官便是被放大了数倍,长长的眼睫毛底下便是一双深邃而充满了神秘魅力的蓝色眼睛,嘴唇没有特意地抿紧,嘴角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