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赵晓潼,你以为我跟你很熟吗?我跟你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没有失望,赵晓潼了然的收回眼神。赵紫君这话已经间接表明不知道原因,她再问也是多余。
“既然如此,那二小姐请吧。”不共戴天是吗?她也想将这天撕裂成两半呢!谁稀罕跟赵紫君共处一片天下了。
“嗯,忘了告诉你,四姨娘的华央苑这会只怕也是人仰马翻的闹腾得厉害呢。二小姐有空,不妨前去探望一番。”
赵紫君转身的姿势古怪的定格了下来,她猛地又转过头来,恨恨盯着赵晓潼,“今天这一切是你设计的?四姨娘并没有要暗害我?”
赵晓潼大大方方的丢了个你白痴的轻蔑眼神过去,冷冷道:“四姨娘有没有害你,我怎么清楚!我只是碰巧知道,华央苑里,这会也有人上吐下泄而已。”
赵紫君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可这会她再后悔也于事无补,除了狠狠瞪赵晓潼一眼之外,她只能气愤的转身蹬蹬踏着重步走了出去。
“半夏,让外面的人撤了。”真相已明,放四姨娘的人出府请大夫也罢,赵紫兰与赵紫意两人,于她并无大恶。
“杜若,让包妈妈来见我。”赵晓潼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掩下眼里的疲惫。
这相府,就是座吃人的富贵牢笼。她在这的感觉,除了累还是累。如果可以,她宁愿像前世那样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活着。
“哦,不用叫人了,你直接传我的话,就说让她做些事,务必让二小姐相信为死人点长明灯能令死人怨气聚集不散。”赵晓潼抬头,叫住了走到门口的杜若。
这个时代的人,都迷信鬼神。依赵紫君恨她的心,到时一定会到庙里给死去的夫人点长明灯,祈求已亡故的夫人助她铲除自己。
杜若心疼地看着她,忽然往回走,“小姐,奴婢扶你回去休息一下,回头奴婢再去找包妈妈传话。”
赵晓潼失笑的掠了她一眼,“杜若,我还没老到要你扶的地步。你去办事吧,我想在这坐一会。”
杜若担忧地看着她,“小姐……真的没事吗?”虽然小姐嘴上不说,可她明白小姐心里其实苦着呢。五姨娘病入膏盲没几年好活,偏偏七小姐又变成如今这模样……。
赵晓潼含笑摇了摇头,随意的挥了挥手,“去吧,再唠叨赶明我立刻找人把你嫁出去。”
安排了赵紫君,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处置四姨娘。不管什么原因,将五姨娘害得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从知道真相那一刻,她心里就恨透了四姨娘。
杀人不过头点地,四姨娘将人日复日的害着,这得有多大的仇恨?
四姨娘这条毒蛇藏得真够深,以前她特意搬进微雨阁想要揪出黑手,最后却只捉到了一个小虾米。
“四姨娘,你害五姨娘苦了这么多年,我赵晓潼绝对让你身败名裂。”
几天后,四姨娘出府亲自挑选胭脂水粉的时候,忽然遇见了失联十多年的儿时玩伴。
当然,那玩伴是个异性。据说当年还是四姨娘的爱慕者,后来际遇弄人,一个嫁入相府为妾,一个辗转漂泊到了北边。
故人相见,自然多了几分亲近没有面对陌生人的防备,四姨娘当即与那玩伴到附近的酒楼要了间包厢叙旧。
一番交谈之下,四姨娘才知道那位叫沈良的故人,如今是个事业小成的生意人,据说这些年一直没有娶妻。
后面的话,四姨娘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当年,沈良对她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他们早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月,她成了家还有了两个待嫁女儿。
这一顿饭,叙了旧,也聊出伤感来了。
沈良从她言语中,隐约知道她如今在相府过得并不舒心,也就动了别的心思。
“好,他们聊得越投契越好,你继续给我密切留意二人。”赵晓潼就在四姨娘与人叙旧的酒楼对面,一个临窗的位置静静盯着。半夏听得她吩咐,随即轻轻转身离去。
四姨娘真以为,京城这么大,随便上街那么一走,就能偶遇少时对她怀有爱慕心思的玩伴?
自从与沈良偶遇之后,四姨娘总会鬼使神差的找各种理由频频出府。相府眼下是三姨娘当家,有赵晓潼私下暗示,三姨娘连问也没多问,就给四姨娘大开方便之门了。
一来二去的,原本不太敢在沈良面前透露自己生活不如意的四姨娘,也逐渐大胆起来。
有意无意的数落着自己在府里不受重视,因人老珠黄也不受宠,就是自己所生的两个女儿,也没有人在乎等等。总之,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四姨娘不满意在相府的生活。
也许四姨娘的本意只是想找个可靠的人随便的抱怨一下,可这些话在沈良听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甚至觉得四姨娘话里话外都充满暗示。
又一次避人耳目的相会后,沈良大着胆子忽然倾近四姨娘身边,紧紧握住她双手,激动道:“幽华,不如、不如你以后跟着我吧?”
“我保证以后绝不让你吃苦,虽然我没有丞相的高官,可我……我待你的心一片赤诚。我保证以后除了你,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你、你能答应我吗?”
四姨娘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孔,顿时惊慌后仰,同时用力甩开沈良的手,“你……你说什么?你让我跟你一起私奔?”
四姨娘说这话的时候,原本觉得无比难堪;可说到后面,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