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喜不自胜,仰头大笑,“哈哈!莹儿你真是我的乖宝贝,叫我沈怀安如何能不稀罕你!”
肉麻之极,听得陈氏胃里一阵抽蓄,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郎君。我想过了,若是我跟你回府,大夫人一定会不高兴。会责怪你,我不要我的男人为难。郎君就随便给我安排个住处吧!只要可以有个落脚之处。以后再为郎君生十个八个孩子,我陈莹儿这一生也知足了!”
沈怀安一直没有打定注意该怎么安顿陈氏,听陈氏主动这么说,竟然一下子就决定了,一定要给陈氏一个名分!他沈怀安的女人,怎么可以随便在外面偷偷摸摸的住?
若是他真这样做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娶几房妾。还用的着忌惮那个熊妻?再说他的岳丈丞相大人,也到了该退隐的年纪了,何须看她的脸色!
沈怀安复又躺下,将陈氏搂在怀中。温声细语:“莹儿,你如此待我,我怎能委屈你随便安排个住处!我沈怀安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这几日暂且委屈你了。等我回宫复了职,便回来安排婚事,隆重将你迎娶进门!”
顿了顿又说:“好在没有人认识你,日后你可千万不要提起你的身世!若是有人问起,你只说是安定城都人士即可。我会安排好你的身世。免得日后被人小瞧你,我沈怀安面上也无光。”
陈氏暗暗舒了一口气,脉脉看着沈怀安,柔柔说道:“郎君,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就是。”
沈怀安此人傲慢自负,一定喜欢谦恭,温柔的女人。只要你给足了他面子,他就不会提防。
沈怀安果然没有食言,几日之后便择了吉日,将陈氏纳为二夫人。气的妻室武金华一口气堵在心头,却也无可奈何。
她与沈怀安成亲已有七年,沈怀安一直没有纳妾,这已经是极罕见的了!所以就算他处处躲避她这个妻子,稀少回府中看望她和孩子,她也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来!
沈怀安果然没有食言,几日之后便择了吉日,将陈氏纳为二夫人。气的妻室武金华一口气堵在心头,却也无可奈何。
她与沈怀安成亲已有七年,沈怀安一直没有纳妾,这已经是极罕见的了!所以就算他处处躲避她这个妻子,稀少回府中看望她和孩子,她也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来!
她又怎么不知道丈夫嫌弃自己的丑貌呢!
可从前,好歹这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主,虽说得不到丈夫的心,起码也落得个自在,出门能够高昂着头,更不会如别的夫人那样,整天和妾侍门明争暗斗,搞得家宅鸡飞狗跳,没一日的安生。
如今这府里,突然多出个和自己毫无干系,还与她争夺家业,丈夫的女人,且这个女人,还生的娇媚无比!
试问,那个女人能做到若无其事?那个女人能处之泰然!
成亲的那天,就说沈怀安那副喜形于色,眉飞色舞,欣喜若狂,怡然自乐的样子,简直就是在撕她这个大夫人的脸面!用刀子割她的心!
连儿子都说:“娘,你看父亲大人,今日好似变了一个人。孩儿还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开怀呢!”
是啊!她也是到今日才知道,沈怀安借口公务躲在宫中,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嫌弃她的容貌!
她总算是亲眼证实了什么叫做“男子,食色性也”!
这武氏,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虽说她相貌不济,身魁体梧,但好歹也是出生与书香门第,心中嫉恨也是在情理之中,并没有想过什么恶毒的点子。
只是暗暗叹气,接受了事实。
如此,陈氏便正式成了沈怀安的二房,住在东边的大套厢房中。渐渐地,武氏也习惯了,与陈氏也走动的频繁起来。
一月之后,陈氏突然干呕不止,管家去请了大夫,一把脉,便恭喜道:“贺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陈氏的干呕也是故意为之,借着大夫的话,当即笑逐颜开道:“当真?这么快就……”
一旁的武氏,见到陈氏干呕开始,便心中做了料想,经大夫证实后,一阵失落,在武氏的心头蔓延开来。
丈夫那么喜爱陈氏,再为他生下孩儿,还能愿意正眼瞧她们母子?
武氏脸上浮现的淡淡忧色,陈氏察觉出来,等赏了大夫银钱,送走大夫后,陈氏走到武氏面前,亲热的拉住武氏的手坐下,叙起了家常。
陈氏笑了笑,对武氏说:“姐姐,自从我入了府,姐姐一直待我如姐妹,我心中一直很感激姐姐。我们做女人的,从前在娘家,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可是一旦嫁入夫家,不管从前是怎么样的百般自在,成了女人,却只能处处谨小慎微的活着,围着丈夫的一切打转转。”
这番话,可不是说到武氏的心坎上!
她武金华,从前在家府,何尝不是爹娘兄长宠爱!可自从嫁给了沈怀安,除了一个沈府主母的身份,再没有其它!
武氏点点头,朝陈氏会心一笑。
陈氏又说道:“不过,婆婆随公公去了边关驻地,你我姐妹不用伺候长辈,倒是一般人不曾有的轻松。”
这些日子,她对武氏的性情也大致了解,她得不到沈怀安的情,算得上是个怨妇。如今有她这样一个可以说体己话,说实话的妹妹陪伴,正好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尤其最近,她往自己苑中,跑的越来越勤,似乎没有她,她武氏的生活就了无生趣了一般!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