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名字,陈氏面色一变。沈文霆也是满脸不振神色,答道:“他如今在衙门里做捕快。哥哥问他做什么。”
沈怀安道:“没什么,只是多年未见,随便打听打听。原来他做了捕快,倒也算不错了。”
沈文霆却叹了一口气,说道:“虽说他是捕快,却是恶名昭彰。”
沈怀安疑问道:“这话怎么说?”
沈文霆看了看沉色只顾收拾碗筷的娘子,待娘子行去,才缓缓说道:“那容海平日里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还时常骚扰良家妇女,乡亲们都对他敬而远之。只因那胡县官收了容海好处,就算是有人状告容海,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久而久之,连个正经人家的媳妇都寻不到。如今还是光棍一人。”
沈怀安心中起了兴致,暗忖这样更好,他沈怀安可不需要什么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的汉子为伍。人非得是有独特的癖好,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动力,才能为他所用。
当下只说要去嵊州集市走走,便辞了文霆,去寻容海去了。
夜色渐浓,城北一家宽阔的府邸内,一个黑影轻轻跃上墙头,矫健利索的踩着屋顶的瓦片梭梭疾步行去,在一间房顶蹲了下来,悄声移开七八片青瓦,看了看下面,床榻上横陈的玉体,轻飘飘跃了下去。咚的一声,不偏不倚踩在了床榻之上,那女子的一双玲珑玉足之间。
那床上的娇柔身躯如一块八爪鱼,立刻将黑衣男子粘了个严严实实。
口中娇嗔道:“想死你了,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黑衣男子一脸的淫笑,将八爪鱼一下子扑倒,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拔得精光。
八爪鱼这下成了待宰的小绵羊,哼哼唧唧的低吟着。娇喘不息。
黑衣男子将自己也拔了个精光,面露秽色,正要扑上等着任他宰割的小绵羊。突然房门被人撞开,吓的床上这对男女惊慌失措。
女子尖叫了一声。一张涂满脂粉的媚面陡然变色,一丝不挂跪倒在床,颤声求饶道:“老爷,老爷饶命啊,是容捕快,容捕快突然从屋顶跳下来,将妾强行按到。想要凌辱妾身啊!”
为首的老爷,一脸长须气的抖动不止,抬着颤抖的手指指向黑衣男子骂道:“好你个容海!魁本官处处护着你,待你如自家亲眷。可你,竟敢骑到本官头上拉屎!叫我如何饶你!”
说完转身命令身后随行来捉奸的一干捕快道:“将容海给我抓起来!待明日集齐状告过容海之人,再细细定他的罪!”
一干捕快面面相觑,捉拿自己的同仁,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胡县令胖手互拍。发出啪的一声响,厉声喝道:“谁敢不听本官的命令,明日一并问罪!”
捕快们纷纷上前,作势要去抓容海。
不了容海突然哈哈一笑,不慌不忙的套了上衣。轻轻跳下床来。裸露着下身走到胡县令眼前,一脸坏笑说道:“县令大人,你好好看看,我容海犯了什么罪?我容海能犯什么罪?”
胡县令顺着容海的手指,看到了那个人体最丑陋之处。顿时傻了眼。
这分明是刚生下来孩童的尺寸,哪里能算是个男人!对啊,他能犯什么罪?
胡县令傻傻愣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丑陋,口中啧啧称奇:“乖乖,本官以为这世上再找不到比我小的了,没想到你容海……”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
在场的各捕快,一个个忍不住喷吐沫狂笑起来。
胡县令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笑什么笑,还不快给我滚!”
再回神,容海已不不知所踪。
沈怀安躲在屋顶上,长叹了一口气,心想都是这老不死的坏事,让他错过一场好戏。这容海,还真是活的潇洒之极!
可叹他沈怀安,竟连爬墙头等红杏这样的艳事,也不曾做过。
一口气叹完,便纵身跃下,追那铁党兄弟容海去了。
陈氏正要熄灯打算安寝,却听丈夫说道:“娘子,先不要熄灯,为夫有话要对你说。”
陈氏便依言住手,缓缓坐上床,一双美目流转,望着沈文霆问道:“夫君有什么话,快快说吧,明日还要起早去铺子里盘货,睡不好怕精神疲乏。”
娶得这样一个温柔贤德的好妻子,沈文霆自是心中满足不已。犹豫了许久,卡在喉咙里的话就是吐不出来。
陈氏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催促道:“夫君怎么这样忸怩?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
沈文霆张口,啊了半响,终于头皮一硬,说道:“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娘已经去世三载。”
陈氏额了一声,双眸直视着夫君,伸出一双玉手握住夫君的手心,一副倾听的乖巧模样。
“娘不在了,爹的话,我自然要听得。”
陈氏又点了点头。她的娘家也在这嵊州境内,对夫君的家事,了然于心。知道公爹不喜夫君,自小便薄待他。只是夫君生性醇厚,从不记恨别人,更何况父亲。他是个贤孝之人,待自己的爹娘,也是十分好的。嫁过来不到半年,夫君已经陪着她去探望爹娘数十次,每次都带上好多吃的用的,临走时还往爹娘怀里揣些银两。
她时常庆幸自己能嫁了这样的好夫君,发誓从此尽心尽力待夫君好。夫君要孝敬他的爹爹,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孝举。
“娘子,这次哥哥来寻我,是奉了父亲之命。”
陈氏一惊,心想难道老爷子不行了吗?忙急急问道:“公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