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已然仙去……”
听闻侍卫统领此言,众人齐齐跪地,渲泣一片。
只是片刻,皇后便已“闻声赶来”,实际上她早已守在东宫外,敬候佳音。
刚进入后殿,就装模作样的哭天抹泪起来,口中嚎着:“我的妹妹啊,怎么突然就去了啊……”
聂风扬冷冷直视向皇后,疑问道:“皇后娘娘怎么知道兰娘娘去了?莫非皇后娘娘有预知的神算?”
沈玉瑶一整,继而指着聂风扬鼻扯着嗓尖叫道:“你你,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本宫刚刚不是听闻这些奴才们哭丧吗!风绝统领耳聋了啊?”
聂风扬冷冷一笑,突然转过身,厉声喝道:“你们有谁知道娘娘为何突然口吐鲜血仙去?若是敢隐瞒半句,立刻取下项上人头!”
众人齐齐噤声,匍匐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这是小榛子站了出来。
娘娘竟然喝下了他带回来的砒霜,是他害死了娘娘!他也不想再苟活于人士,甘当皇后的杀人棋子。他满眼充斥着愤怒和心痛,直直望了皇后良久,一字一句说道:“风统领,奴才知娘娘为何突然仙去!”
皇后见小榛子死死盯着自己,又说出这样的话,惊慌不已。
小榛子又跪下,对着主子的“尸体”,哭的凄惨至极。
“主子,你在天国可一定要吃好,喝好,好好将皇子带大。奴才的小命,不值得您……”
缓缓起了身,指着皇后,对风统领说道:“是皇后,皇后命奴才下毒,害死娘娘!”
顿时,众人大惊,后殿中立刻乱哄哄起来。
皇后慌乱的直跳脚,尖声怒骂小榛子:“你你,你这个死奴才,你敢污蔑本宫!”
聂风扬不想再拖延下去,虽说东宫已被他的人封锁,却也怕万一。
聂风扬突然指着那些在场的宫女,吩咐侍卫:“将这些人,全部软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
他的举动让皇后,小榛子都大吃一惊,不知用意。
这后殿中,此时只剩下五人。聂风翎兄妹,紫玉,小榛子,皇后。
聂风扬缓缓说道:“皇后,属下也不想再追究下去,究竟是这位公公诬陷你,还是确属皇后您的指使,您心知肚明。”
沈玉瑶在聂风扬的话中听出一丝弦外之音,心中一阵惊喜涌上,暗暗忖道:“难道,他是好意?想要帮我隐瞒此事?”
便急切的问道:“风统领想要怎么办?”
聂风扬笑了笑,易容的脸庞显出一丝僵硬。
“属下想卖一个人情给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愿不愿领情?”
沈玉瑶心想,果然,这风绝想要帮我。真是万幸!否则这次真是被小榛子害死了!想到小榛子敢出卖她,恨得牙痒痒,只想把小榛子的肉一块一块撕下来。
你个奴才,给本宫等着!
“风统领可是王爷身边的亲信,本宫巴结还来不及呢!你这人情,本宫自然是愿意领的了!只不过,本宫想不透,为何风统领要卖人情给本宫呢?你我,素来无往啊?”
聂风扬淡淡一笑:“从前没有往来是因属下不在宫中当差,如今可不同了。如今属下顶替了沈统领的位置,做了侍卫统领的差事,心中甚是内疚。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属下才是啊!”
听聂风扬这样说,沈玉瑶心中骄傲起来。哼,原来是想巴结我这个皇后呢!真是太好了,这个人情,我若不要我就是傻子!
当下妩媚一笑,柳腰轻摆,靠近了聂风扬说道:“让风统领接替哥哥的位置,是皇上下令的,本宫又怎么敢责怪风统领?再说日后,说不定本宫会有很多事情要劳烦沈统领呢!若统领愿意与我沈家往来,本宫自然是很高兴了!”
还刻意,将“沈家”二字提高音色,暗示她沈家,可是不容小觑的权势家族。
小榛子见这风统领竟然和皇后立刻就勾结在一起,心中暗暗叫苦。忙拜倒在聂风扬面前,颤声喊冤:“大人,娘娘可是皇上至爱,您若是不为娘娘讨一个公道,只怕皇上回宫之后,也不会放过大人您哪!”
皇后见这奴才竟这样护着那贱人,死了还帮她说话,气的抬手就要开打。
聂风扬一把扯住皇后衣角,皇后就踉跄的向后倒去,差点摔了个跟头。
“皇后娘娘,何必与一个奴才计较,此事就交给属下来办,不需娘娘费半分心神。娘娘可要保重凤体,日后属下还要仰仗皇后娘娘之处想,想必也不会少罢。”
又扯过皇后走到一边,附耳轻轻说道:“属下立刻就安排亲信将兰娘娘身后事安排好,到时候,属下会让这两个失职的奴才陪葬。此时皇上对战事忧心不已,属下不敢让皇上知道此事,所以,绝对不可以惊动宗人府,否则只怕属下无力帮娘娘掩盖此事。”
风绝说的,正是沈玉瑶的担心之处。当时认定这小榛子不敢咬出是她指使,就算皇上想要问罪,也找不到证据。
谁知这奴才竟敢和她对抗!正愁着如何才能将这一身的屎擦掉,风绝却将事情大包大揽了下来。叫她怎能不如释重负,心中窃喜。
“如此,就拜托风统领了。本宫不宜在此久留,那贱人……”
想想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妥,反正人也死了,再也无法和她争夺什么,也不会刺她的眼了。语气又缓和下来,说:“她的事就劳烦风统领操劳了。”
说完便探头探脑,弓着身,如成功偷窃到财宝的贼一样,溜溜离去。
沈玉瑶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