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兰气呼呼的撇过脸,她看出来了,这一脚根本没把他踢得怎么样,刚才的惨叫是他故意装出来吓唬自己的,看看她但不担心罢了!
一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便又觉得委屈满腹,银牙一咬,朝着那个结实的身躯就是一顿拳头,打着打着觉得不过瘾,干脆狠狠一口咬住他肩头,慕容琰一声惨叫,这次可不是装的了!
老板娘吓的眼前一黑,干脆倒地晕了过去。
慕容琰抱着她扛上肩头,走了一里路,却还是被杨若兰挣脱了下来。
“慕容琰,我的前路如何,不需要你操心,我和你本就是陌路人!”杨若兰大喊大叫着,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觉得我背叛了你是吗?可我,却觉得很委屈!莫名其妙成了什么王妃,身上还留下了生孩子的印记,可笑的我,却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为什么?却连我这个主人都不知道,都是由着你们随口说,你们说我是谁就是谁,说我跟了皇上就是跟了皇上,说我是孩子的娘就是孩子的娘!背叛,对,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尽管恨我吧,瞧不起我吧,那你想怎样?要杀了我大卸八块泄气?还是要我赔偿你损失?对不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真是越说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冤枉。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滚,我死也不会跟你走,死也不会!”
她这么说,就等于是接受了自己是他们口里说的那个人的事实,与慕容琰来说,也是件好事。总好过什么也不信,一辈子把他当陌生人强吧?
再说酒壶一放,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想来想去。还是不信翎儿会欺骗他。他深信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可是他却不解为何他们会和慕容瑄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难道是因为慕容瑄和他又血亲,所以和两个孩子的血也能融合到一起?这个问题,想来只有去问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慕容琰也没拿锦帕,直接伸手去擦拭那泪人儿一张黑乎乎的脸庞。这一哭。满脸的锅灰更是冲刷的逐渐淡去,又都正好被慕容琰的手沾了去。
转眼,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白皙美人。
“看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呢!”慕容琰故意逗乐,还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娇面,眼神斜斜,就像个调戏人的流氓。
哼,少跟我来这一套!明明恨我看不起我,又要偷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不就是想看我杨若兰没有他活的多狼狈吗?
“你到底想干吗?你送给我的银票,我不是都给你了吗?你还纠缠我做什么?”
慕容琰面无表情的指指她身上宽大的能塞进一头小牛的男袍,淡淡说道:“这衣袍,是我的。”
天哪,这么小气?就为一件衣袍紧追着自己不放?不是吧?不就是一件衣裳。在值钱也不至于这样吧?杨若兰这下可真为难了,难道要把这男袍还他?换回女装?
不好啊,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她哪敢孤身出门?再说换回自己的女装,还得去聂府,她可不想再回去,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了。
“我说慕容琰,你用得着这么小气吗?怎么说我们也相处一场。你不是说我们曾经是夫妻吗?夫妻之间一件衣服也要计较啊?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见他衣服不为所动的表情,心里真有些急了,眼珠一转,想出了个好主意,“这样吧,你看啊。你这衣服素素的,上面也没什么好看的花啊鸟啊的,怎么着也比我那些裙装便宜吧?不如我们换一换,我的红装送给你,你这衣服吗。就借给我穿穿,算算还是你占了便宜呢对吧,以后你娶了媳妇,那衣服正好送她,省的你再花大把银子去买。”
认真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媳妇穿不穿得上。”心里想着,说不定娶个肥婆,那我那些漂亮衣服可就只能放在衣柜里睡大觉喽!
慕容琰眼不错的盯着她那张噼噼啪啪利索小嘴,心里头有了主意。他站起来双手抱怀,突然冷笑一声。
“杨若兰,你花了我那么多银子,拍拍屁股脚底抹油就想走人?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吧?好,这衣服,我也不要了,你想走,可以,我不拦你。遇上你这么个横货,算我慕容琰倒霉!”
杨若兰仰脸,看着这凶巴巴冷冰冰的的瘟神一般的男人,又懵又晕乎。
她花了他很多银子吗?她怎么不记得了?不就是这些天吃喝住的吗?他一个王爷这点钱也计较?可她自然不好意思这么说,这样说岂不真要被他骂是横货了?说她赖账耍无赖!
就是嘛,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俊朗又有钱,还心地善良等等反正是找不到缺点的。原来,从前都是他装出来的!见在自己身上捞不着什么便宜了,立刻露出他原本的面目!
还说是她欺人太甚?真是贼喊做贼!恶人先告状!这种人,和他客气做什么?他不是要算账吗?好,就和他算算,这些天陪着他东游西晃,那天晚上还差点把她胆都吓破了,她还没找他陪精神损失呢!
再说她本来就不记得过去的一切,要真逮住她不放,干脆就反咬他一口,就说他是人贩子,给自己下了mí_yào把她骗到这里的!
他赶去官府对簿公堂吗?堂堂一个王爷,还是个和皇上翻了脸的落魄王爷,他好意思为这点事和一个女人大庭广众纠缠不清吗?
主意拿定,她立刻来了精神。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也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