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紫玉不禁佩服不已。
小姐只要一钻研进了医书里,脸上就会有释然的微笑。
管她是不是瞎胡闹,只要别扎人就成,高兴就成。只是实在想不通啊,小姐怎么突然就对医道有了兴致?倒把从前的琴棋书画舞给抛逐脑后了。
不知道以后,又会折腾啥。
宁长又发了信号。
柳叶抬头的同时,心中一震。又出什么事了?
此时天色刚刚入暮,王爷应该在聂宅哄两个小主入睡呢。他自己,则在处理王爷府的诸类公务。
反正他没孩子,还是在外头忙一些的好。风扬比他柳叶可要忙多了,忙到不到入夜都见不着人。
这一段,许多生意要交接,要操劳。估摸着珠儿,心里也暗生埋怨吧!虽说二人还未结亲摆酒。
想着,便抽身立刻策马去了百里之外的王爷府。
得知了宁长要找自己的缘由,便又匆匆告辞。
赶在天亮前,到了聂宅,果然,王爷已然晨起,和风扬一道去清河林中锻炼去了。
慕容琰听到这一消息,也是有几分疑惑。想不通那陈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王爷,您看?”柳叶有些急切,总觉得似乎账本触手可得。
风扬想了想道:“那女人,是什么秉性?”
柳叶脱口而出:“看着,是个好女子。”
这一说,连他自己都愣了,渐渐脸色便暗红起来。
慕容琰挑眉,风扬玩味的笑。
“你怎么知道?”聂风扬怪笑,“你怎么知道?”
柳叶支支吾吾,却说不出所以然。
“我见过一次,直觉。”不对,宁长也说过!想到这。立刻追了一句,“宁长也是这么说的!”
慕容琰想了想,是,宁长是说过这女人很奇怪。上回还像是按中相助的。
胳膊肘往外拐,是什么意思?她要见我们,能是什么用意?
“成,今日,我们就去见她,当面借东西。”
就怕,账本上什么也查不出。
日悬东南,慕容琰,宁长,柳叶三人高头大马。清一色的白袍白衫,头戴斗帽,脸遮面纱。穿行在城都的正集。
一时间,路上行人纷纷让道。所有眼神,都仰视与枣红大马上的气度慑人的男子身上。
“啧啧。什么气势,看着宝马就知非富则贵……”
“看什么看,说不定面罩下,惨不忍睹!”又男人吃味的竖眉教训自家女人。
“啧啧,什么人那这是……”
慕容琰打算,就这么去沈府,就说是来找湘莲。和那女人对话,就不会让人起疑了,
谁知又走了一段,发现邮出地搭着一大块台面,台面上铺满了红帛,台上台下围满了人。好不热闹。
那些适才在路上纷纷啧啧围观台面几匹马的路人,也都纷纷涌向了,不再指指点点他们。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了,家中有附和条件的女子。先报上名来。”
这一声,真是气如洪钟,像是武者。但却是出自中年女人之口,想必不是武者,就是个大块头吧。
慕容琰不由心想,缰绳便不由勒的紧了几分,马儿慢下脚步来。
正在寻思着么大的动静是做什么,只听宁长朗声道:“国舅府甄选美妾,凡年十六到十八未出阁女子,身段样貌出色,报上名来。获胜者又五千两银的彩金,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读着读着,宁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琰柳叶侧目看去,可不是,台面上两只竹竿撑拉着长长一条白绫,上面大大的黑字写的醒目,分明。
甄选美妾?沈怀安?
亏他想得出来!这也太招摇了吧?
慕容琰暗笑,摇了摇头,策马去做自己眼下的要事去了。
沈府里,武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想到那白绫上的词,真是要让人笑怀肚皮。
“你这么做,也不知老爷看到会不会气的吐血。”
武氏也是有些担忧的。
“府里人,就是知道,只能在背后议论,再有胆大的,也就是等老夫人回来说说,谁敢在咱们家老爷面前说?”
陈氏可以将老爷二字,说的重重的。
也是,武氏又笑,“妹妹就是有胆识,绝不是莽撞行事,姐姐佩服!”
陈氏想想也是笑的不行,这么做,分明就是败坏沈怀安名声吗!就是沈怀安知道了恼怒,也实在怪不得她这个一心做好事的二夫人。
而眼下这段,正是她在沈府驻留的最后时期。发现了沈府的隐秘,那便是让沈怀安获得报应的最好机会。
她相信,不管慕容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奸是恶,都一定会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将沈家扳倒。
于她来说,这段日子,便是黎明前的黑暗。
她定要小心翼翼走每一步,决不能让自己陷足与泥团。
慕容琰若是真的来了,她也什么要求都不会提。毕竟对她来说只有儿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沈怀安不知儿子的身世,便是安全的。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两姐妹在武氏房里叽叽咕咕之时,门外三人已叩响沈家的大门。
家丁打开门,记得老爷吩咐过的,便要将门关上。
“我们家老爷说了,什么人也不见,出去出去。”家丁被这几人的气度震慑,心中噗通直跳,心想大白天还把脸遮住,奇怪之极。
谁知门刚掩上,却被一股强力推开了。
一个男人带着笑腔对他说了一句:“你家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