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气呼呼的,叉着腰拦在正要去后花园逛逛的聂风翎去路,不依不饶的跟着喊。
聂风翎淡淡一笑,只是说道:“这很好啊,本来我这里也用不着那些人。”
伸手推开紫玉,自顾款款行去。
紫玉只得跟上,在一旁仍是喋喋不休。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下子就把月季芍药和容海都调去了,这分明就是挑衅,和小姐抢人!”
聂风翎嘴角弯弯,毫不在意道:“这是皇上亲口要去的人,要说抢人,那也是皇上和我抢人。”
紫玉气呼呼道:“是皇上也好还是锦玉,反正,都是和小姐抢人!”
聂风翎噗呲一笑,停下脚步戳一下紫玉额头,好笑般直直看着紫玉说道:“那,你能如何?我又能如何?难道去再抢回来?”
心中却想,这紫玉终究是不谙世事的,好直率。若是自己也和她一般,那兴许,就不会有今日这许多烦恼了。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遮不掩,顺其自然。
兴许,活的就痛快了。
紫玉有些发怔,直觉得小姐似乎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她越是着急的乱蹦,小姐越是开心。
“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她奇怪的喊道。
就算小姐不喜欢皇上吧,但那锦玉明明是要害她的人,皇上这么纵容她,小姐就一点不生气?
聂风翎叹了口气,快步走进了后花园中。将愣神的紫玉抛得远远的。
锦玉怎么也没想到,她明明说的很清楚,是要兰芝,月季,皇上竟然给她要来了容海,月季和芍药!
还说太后大丧刚过。不宜行纳妃仪式,连一封诏书都没下。
更让她难堪的是,皇上根本没在她的宫里过夜!
派容海去请皇上。皇上竟然说,朕最近身子不适。待养好了再去。
这是什么话?
火急火燎的封了昭仪,又把她晾在宫里,却还是守在若兰宫!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出去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罗锦玉一肚子怨气,将一桌子早膳都砸了个精光。吓的满宫的宫人各个大气也不敢出,缩头缩脑争先恐后的躲出去。
“月季,你给本宫留下。”
月季听昭仪娘娘一声喊。就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了。对往日多事管教一事,后悔某及。
“你,跪下,将这里收拾干净。”
罗锦玉傲慢的扬着头颅。颐指气使。俨然一副主子的做派。还别说,这气派,比皇后娘娘还要有姿态。
月季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接下来就是担忧自己了。
这满地的碎盏,跪在地上。膝盖岂不是……
月季咬牙,心一横,噗通跪倒在地,由身边拾起,慢慢的。挪过去。这样,就不会被碎片弄伤膝盖了。
可是一不小心,碎片竟扎在了手上,立刻有殷红的血迹淌出。也不敢去包扎,只是更小心的去拾捡。
“你平时,就是这样敷衍做事的?”
昭仪娘娘突然站起身子,走到自己身后没有残渣的逛街之地,冷冷说道。
月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更加快了速度,如此,免不了又是被碎盏刺破手指。
“啧啧,看来你是养尊处优惯了,连这么点小活计,都能让你出血,这皮还真嫩!”
锦玉一张俏脸显得有些兴奋,多久了,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教导”人了!
这中滋味,还如从前一般的爽利!
“我数道十,若是这地上还有脏东西,就罚你,三天不吃饭。”
锦玉咯咯笑着说。话语绵软娇媚,听着却格外阴森。
“一。”
她喊道。
月季硬着头皮,以最快的速度将碎片拾进废物藤娄内。不时被手里的碎片划伤手心手指。
“三。”
“九。”
月季双手并使,眨眼一双手都是鲜血,眼看已经数到十,却还有不少的细碎渣子,落在桌椅下,墙角边。
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了。
月季心中暗叹一口,干脆伸衣袖去擦拭额头的汗。
“十。”
数完,罗锦玉拍了拍手,转身去了宫门外。
容海目睹殿内的一切,见锦玉扭腰摆臀轻飘飘迈了出来,忙迎了上去,献媚的讨好了几句。
“昭仪娘娘可真是有娘娘的风采,这奴婢,在娘娘的训导之下,他日一定会成气候,直做到这宫里头的第一掌事位置。”
锦玉对这容海,可没什么好映像。从前是给皇后面子,现在,她要的目的达到了,这太监,对自己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不给他颜色,算是对得起他了!
“滚。”
锦玉冷冷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宫外走去。
身后的容海,面容先是一怔,继而浮上满脸的怪笑。
臭女人,在本大爷面前装,你给我等着,有你跪在本大爷面前哭的时候!
容海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对自己投来轻蔑,不屑一顾的神情。他觉得这是天大的瞧不起,天大的侮辱。
对付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要慢慢来,慢慢来。
又是睡到半夜,沈怀安又想到了一个平日里绞尽脑汁想不到的事。
那个湘莲,既然能为了一百两银子卖消息,那么,一定能再次为了银子,卖他想要的消息。
放在这府里也没用,不如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试一试又何妨!
沈怀安一个激灵,兴奋的再也睡不着,扑腾爬起,跳下床去。
江媚娘被惊醒,迷迷糊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