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翎说道:“哦?捕快?怎么会入宫做公公?”
兰芝便将沈怀安去嵊州请老爷一事说过,又说道听小福子说容海进宫正和沈怀安回嵊州之日相合,估摸这容海进宫,是沈怀安可以为之。
“当初在这宫里,奴婢第一眼见容海,吓的连手里的茶都摔落了!”
兰芝的神情,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慌乱。
“他就那么可怕吗?”紫玉问道,“沈怀安能干出qín_shòu不如的事,想必那容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兰芝不住点头:“可不是,他在我们嵊州,那可是臭名昭彰,是个人人闻风丧胆的cǎi_huā淫贼!”
聂风翎紫玉两人皆是一惊,齐齐轻呼:“cǎi_huā淫贼?”
“他如何采得了?”紫玉道,想想那时入宫前,又说道:“是了,那时从前的事了。”
聂风翎蹙眉道:“既是人人皆知,为何官府没有将他问罪?”
兰芝望望寝殿门,突然走过去掩上,又折回来。
轻声说道:“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奴婢一个姐姐说,说是这容海有个本事,还是家传的。”
说到这里,便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紫玉急的直跺脚,低声喊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真是急死人了!什么本事什么本事!”
聂风翎自然也是急切想要知道容海什么本事,又不好失态向紫玉一样咋咋呼呼,只好干瞪眼。
兰芝脸色逾渐深紫,实在不知该如何启口。这话,如何当尊贵的娘娘面说起!
“娘娘。不是奴婢故弄玄虚,实在是不敢在娘娘面前说啊!”
聂风翎忙道:“无论你说什么,本宫不怪就是,你快说吧,否则本宫也要急坏了!”
兰芝深吸一口气,深深垂面总算是说出了口。
“说是容海父亲,和容海一样。有伸缩自如的本事……”
可这本事,到底也只是听说!兰芝心想。
紫玉愣住了,什么什么?这兰芝说话怎么比自己说话还要让人听得累?什么伸缩自如的本事?对了对了,是说,他会缩骨功!
紫玉只觉无趣,说了一句:“会那个有什么稀奇,这世上武功高强者数不甚数,回个缩骨功,有何难的!还家传的本事!”
聂风翎也听不出这话有什么诡异之处。眼神也黯淡下来。
兰芝这才体会,什么叫语不惊人反会失落。急急解释道:“不是那个,是,是那个!”
见兰芝急了,主仆二人更是急了!
不是那个,是那个?
到底是哪个嘛!
兰芝咬牙道:“明明是cǎi_huā淫贼。当场抓住,还能逃脱,就是因为伸缩自如。抓不到证据!”
紫玉愣了,这话,她还真是没听明白,可她觉出主子小姐,脸色突然极其的不自在。脑袋转了转,突然也羞红了脸。惊呼道:“这这,还有这样的?”
兰芝喘口气低头很是小声道:“不过,这也是听旁人说的,奴婢,可不曾亲见……”
一句话。又是尴尬好一阵子。
这对于聂风翎来说,听到的无异与是至关重要的大事,若兰芝说的传闻并非传说而是事实。那这容海,就是欺君大罪。
沈怀安引进假太监,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紫玉突然一跺脚,面色大变惊呼道:“糟了,说不定皇后肚里的……”
这话,不能乱说!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紫玉及时住了嘴。小脸惨白看了看小姐。
聂风翎本就要往这上头想来着,一听紫玉这么说,心里更是陡然。如果,皇后的孩子果真不是皇上的,那他慕容瑄,岂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皇帝?
她心中暗暗苦笑。
容海这事,若是传信出去给哥哥,去嵊州一查便知。可是皇后腹中孩儿,并没有证据。若想知皇后腹中究竟是不是皇上的骨肉,只需等到临产便知。
若是提前一个足月,再有像样的理由,她都坚信孩子不是皇家的。
可是不是皇家的,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她不正是那个领头欺负慕容瑄之人么!
兰芝听出玉儿的言下之意,也吓的面如纸色,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聂风翎回神看了看两个慌张的姑娘,正色吩咐道:“玉儿,兰芝,你二人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一个不慎,只怕丢了脑袋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心中却暗暗忖道,怪不得,她总觉得容海和一般的阉人不一样。那双眼里,总是透着股股寒气,见到女人,就像是见到什么猎物一般,不经意对上那双眼,总是忍不住心底打颤。
自己若是能早日出宫,旁人的事,她也不想管,也管不着。若是沈玉瑶再敢迫害,那就让哥哥将事情查的细致,去告诉慕容瑄,皇帝怎么想怎么做,他自个定夺。
沈魁夫妇日夜兼程,自然也是赶不上太后的葬礼的。足足半个月后,二人才到达宫中。去太后的陵墓跪拜了半日,披星戴月又匆匆赶回了沈府歇夜。
公婆回府,几个媳妇自然是要恭敬的等候。此时沈府到处张灯,身着缟素的家丁女眷孙儿齐聚一堂。
沈魁夫妇在正堂主位落座后,武氏一一奉上茶水。陈氏和江氏又上前跪拜请安。
“公爹婆婆万事如意,寿比南山。”
沈魁夫妇面面相觑,这一年未归老宅,怎么突然间就多了两位媳妇?
“安儿,这是?”沈夫人疑问道。
沈怀安讪讪一笑,上前引见。
“爹,娘,这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