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伸头望了望挂在东面热乎乎的太阳。心想主子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到现在都不起,还吩咐守卫不许去他的营房。姑娘也是,和主子一样懒,还指望着让姑娘去伙房亲手做些早饭给主子吃呢,她那么聪慧能干,想必做饭也比人做的合胃口!可到现在还没见露面呢!她一个人住在那小仓房,自己又不好去寻她。只能在主子营前背着手来来回回瞎转悠,后脑勺都给挠破了,就是不见主子起身。
守卫见他跟个蚂蚱似得蹦来蹦去不禁笑起来,一位说:“大人若想见殿下,便去叩请就是了,殿下只是吩咐我等不可打扰,并没有说您啊!”
小福子眼珠子一溜,对啊!也没说我啊!忙直了步行去营帐前,压低了尖细嗓门轻声唤道:“主子,殿下,主子殿下······”
慕容?迷迷糊糊听得有人唤他,挣扎着撑开了眼皮。随着他的视觉慢慢清晰连同嗅觉也灵敏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甜之香,说不出的好闻。慕容?深深吸了一口,顿觉心脾间都漾着清香。让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眸。
“唔······”一声娇柔的梦呓般的声音自他的耳际传入。慕容?惊得立刻转眸朝这声音望去。这一望,倒真是让自己血脉膨胀心神荡漾!若兰······怎么会在这?
慕容?凝神一想回忆起昨夜的模糊情节。似乎是他控制不住yù_wàng将若兰压在了身下缠绵······
阳光透过厚厚的帷帐将营房耀的通亮,慕容?眼神痴痴的盯着身旁娇躯横陈风光无限的聂风翎,艰难的一口一口的咽下口水。那粉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娇面,玉琢般细腻的粉颈。粉色的绣兜被一丛山峰顶起,傲然的挺立散发出无尽的诱惑。
慕容?再也忍不住,豁出自己尊贵的皇子脸面将那条遮住半个身子的薄薄?被悄悄掀起,偷窥无限绵延的春光。
小福子见主子仍是没动静,又放了些声唤着:“主子,殿下,主子殿下······”
慕容?这才知道是小福子在外面喊,懊恼的暗骂这小子好生多余,又不敢喝斥他让他赶紧滚蛋,怕惊醒了若兰。谁知这小福子倒不依不饶的干脆卖力的大声直叫唤:“主子······”一拖长长的音调,像是在卖烧饼。“殿下······”
聂风翎惊得睁开眼眸,立刻发出一声尖叫:“啊······”
小福子听见主子的营房里竟传出女声,先是一惊,仔细一寻思就明白是什么个状况了。哎,难怪今儿不对劲呢,早该想到这凑巧的事不是凑巧了!转眼见那些听到声的守卫各个露出好奇的表情,便用袖挡了脸朝他们说道:“就这样远远的好生守着,谁也别让靠近,天大的事也别让靠近,就是匈奴来攻城也别让人往这近一步,明白了吗?”
“呦,那要看是谁了,难不成连我也挡着么?”
这是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温软如玉,娇媚入骨。
还带着缕缕扑鼻的脂粉浓香,上等的名妆好货,闻着就知道绝不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的低廉货。
能抹的起这样好的脂粉,身份一定富贵。
小福子突觉得脑袋似乎刚被驴踢了一脚,一阵阵痛并眩晕,眼前挂满了无数的小星星,这星星还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是想看他的笑话。
这大热的天,小福子却觉得一阵阵阴风朝自己卷了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自打他听见那个‘呦’,他就知道从前那些被自己嫌弃的平淡日子终于离自己而去了。他将要面临一种全新的,挑战。
小福子很想把自个的大眼睁的大大的,最好能把牛眼比下去。再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挺的和那城墙上飘得旗杆一样直。可任他再怎么使力也做不到。也许,是饿了一宿肚子浑身没力气了吧。
他突然想出了个好主意,装瞎!
他为自己的聪明盖世感到窃喜!接着,他真的这么做了。麻溜地转身,向右,弓着身如瞎子探路一样一样的摸索着前进。想想觉得这样似乎太牵强,各位长眼的可都知道他刚刚还是大眼圆睁神采飞扬的,没这么快变瞎子吧?
干脆配合肢体再加了句解白:“呦-----这眼怎么说瞎就瞎了?这关塞的沙子可真多呀!吹得爷都睁不开眼了······”
好一句爷!要的就是这气势!!!
“哼哼!”一声冷笑。还夹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小福子突然觉得自个脚下没了力气,身子不听使唤的软棉飘忽起来。
“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到小姐你就想躲?!”这一声同样熟的烂透。听着就像老家修伞补锅的大爷。
小福子忽地转身双腿一曲朝前就拜,低眉顺眼的口中大呼:“玉瑶主子您来啦!我们主子还未起呢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早······”
慕容?听到小福子在营外这一声大喊,心下暗呼‘糟糕’,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就往自己身上套,一时间慌乱的倒将若兰的袍衫套上了,差点就将这小号的袍给撑破了。
聂风翎微微皱眉,刚刚还双眼冒火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正不知该如何收场呢,怎么突然就这么慌慌张张的?
慕容?正要唤若兰起身,随手拾起被自己扯落的被面扔回床榻,目光却触及了那片殷红。心下一震,果然,昨夜,若兰成了他慕容?的女人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与男人的征服感涌遍全身,蓬勃的喜悦在心头弥漫开来。
沈玉瑶觉得小福子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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