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一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更衣刮脸束发,这第二件事嘛,自然就是大快朵颐了!天牢里的饭菜,哪是他这样的人物吃的!都是随便过水一煮,连油星子都没有!更别说盐巴了!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穿梭于洗浴室与厨房之间,还不许下人报告自己回来的消息。不愿再两位夫人面前露出这副褴褛之态。
一切完毕之后,沈怀安便去了陈氏的院子。
陈氏正把在怀中吃奶吃的睡去的孩儿防去了床上,走到窗子跟前准备坐下绣花,眼神却瞥见窄窄的院门间,插进来一个人影。
是沈怀安!她得到消息说沈怀安这两日就要安然释放,倒是没想到他突然就出现在院子里。
等到沈怀安走近时,她起身闪去门边准备开门,却侧侧的王建武氏后脚跟了过来,神色似乎有些匆匆。
沈怀安推了推门,门便开了。
进门见到他如花似玉的二夫人,眼前一亮,就是一通搂搂抱抱,浑身乱摸起来。
陈氏害羞的说道:“郎君总算是回来了!我和大姐可都担心坏了!”
这武氏,原本是得到消息,打算去问候夫君的,去额见了沈怀安进了陈氏的院子,也就跟了过来。初始也不曾想过偷听,可走到了门前,听陈氏提起自己,便没有敲门,认真的听二人的谈话来。
沈怀安却说道:“提她做什么,只要你我的莹儿想我就成!”边说便又是一通乱摸。
陈氏强忍着反感,边要挣脱沈怀安的怀抱,便柔声说:“别这样,要是孩子醒了可不好。”
沈怀安急吼吼的道:“你这女人真是会折磨人!怀孩子时你说怕对孩子不好,如今孩子也生了,还是百般推辞。我不管了,这几日在天牢里倍感孤独寂寞,此时定要在你这里寻些安慰!”
陈氏强要挣脱。一边说:“郎君你可去过大姐院里?”
沈怀安正在兴头上,哪有功夫好好回她的话,嘴里只随便说道:“去面对她那张母夜叉般的脸做什么!哪有我的莹儿美不甚收,真是叫我思念的心肝都要碎了!”
陈氏大声道:“郎君你可不能这样说!你不在这些日子,大姐可是担心的寝食难安。处处托人为你打点!你还是先去看看大姐吧!她见到郎君心里才会踏实些!”
沈怀安一把撕扯下陈氏的外衣。嘴里边不悦的说道:“你就不要在提那个令人作呕的妇人了!要不是我父亲为了沈家的势力逼着我娶她,凭她那副尊容,我沈怀安一眼也不惜的瞧!”
在门外的武氏。听到沈怀安这番绝情的话,兀自默默垂泪悄悄走开了。
原来自己在沈怀安的心中就是一个连看也不想看一眼的母夜叉……
天哪!我堂堂相府的千金小姐,到了他沈怀安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想我武金花虽说名字有些俗,相貌过于普通,可也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女子!嫁到你沈府更是事事操劳,没过一天的悠闲日子,可你不仅正眼都不愿瞧我一下,还在别的女人面前这般诋毁我!
我武金花就是再憨实。也还有颗真真实实的心!你伤了我的心,它便死去了。它便死去了……
陈氏双脚扑腾着,口中推辞不已:“老爷,这大白天的被人看见可怎么好!不如晚上吧,晚上……”
沈怀安重重将她扔在床上,淫笑道:“休想拖延我。等到了晚上,你又是推脱,我便呼呼大睡了!这次怎么说也不行!”
陈氏想起来那副早已备好的画像,一阵乱摸索,还没来得及将画像抓到手里。便被沈怀安看见了。
沈怀安一愣神,手上力气便松懈了下来,疑惑的问道:“娘子,你这床上怎么还有画像?这上面画的是娘子吗?”
陈氏松了口气,仰起头撇去眸子看了看,似乎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画像的来历。笑了笑道:“才不是我的呢!我哪有那么风骚!这可是城都最美得青楼女子!我虽说也还算得上出众,和她比起来真是不堪一提了。”
沈怀安听陈氏这么2,好奇起来。便抽离了双手,将那副画像拿在手里仔细看起来。
口中说道:“这女人看起来确实有一股风骚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也没娘子你说的那么美啊,我倒是觉得比娘子还差了几分。”
陈氏又道:“那我可就不知了,反正这画像是你儿子偏要捡的,这还是前日我抱着孩儿去路上张望,盼着老爷能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一阵风刮过,这张画像恰好吹落在怀中。儿子一看便喜得眉开眼笑,硬是巴着不放呢!后来家中的仆人看到这画像,说是什么怡翠阁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城都最美的花魁。”
说着看了看饶有兴致静静聆听的沈怀安,又笑道:“也不知儿子是怎么了,这几日都要抱着这画像,睡觉也不舍得放手。这么小的孩子,难不成也喜美人了?”
沈怀安咽了咽口水,失神的随口敷衍道:“许是天性吧。不过,我怎么看这女人的眉宇神色,并不像是清白之身呢?卖艺不卖身,也不知是不是唬人的。”
陈氏心中窃喜不已,忙答道:“听仆人们议论说这女人可是全城都男人都倾慕追逐的对象!我倒是也有几分好奇,恨不得去见一见这女人究竟有多美,多风骚……”
她可要将风骚二字说的重重的。
沈怀安心中一咯噔,突然就没有了适才的冲动,有些兴致索然起来。
正担心陈氏抢白自己建立画像突然就没有兴致,门外传来一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