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侍卫这才开口解释道:“服了这药的人就如行尸走肉般任人摆布,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过后还不知道自己干过些什么,您说神奇不神奇?”
“我果然没看错人,青侍卫果然有能耐,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千万不可出错!”程芸优雅的起身,嘴角含笑的朝青侍卫吩咐道。
“是,属下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青侍卫眼中闪过跃跃欲试之色,恭敬的答道。“不过,夫人,事后她该如何处理?”
程芸勾唇一笑,妩媚的丹凤眼中闪过凌厉之色,“这还用我教你吗?”
她白皙修长的右手滑过玉脖把玩着左耳下垂的闪闪发亮的耳环,幽幽的道。
青侍卫跟在夫人身边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她这手势的意思,会意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程芸摆了摆手,“带下去吧,好生打扮。”
青侍卫一挥手,抱着女娃的黑影仅仅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也转身准备离去。
“留意住在西厢房的人,万不可被他发现端倪,如果可以,别让他见到她。”程芸再次嘱咐道。
青侍卫点了点头,“属下明白。”说完,再次消失在房内,就如他来时那样无声无息。
亲眼瞧见,亲耳听到这一切的郑云晴早就吓破了胆儿,怯生生的窝在被子里,浑身都在颤抖,一双小手不停的揪着两边的被角,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个被她喊做娘的人。
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很害怕,很害怕她会将她丢弃,害怕她不再疼爱她,害怕刚刚的那位叔叔,他明明是爹爹身边的人,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房里来,又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很听娘的话,她亲眼看到过他杀人,那是爹爹叫他杀的,那时候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很怕他。
程芸面带笑容的走到郑云晴的身边,冰冷的手掌透过面纱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晴儿,别怕。”声音柔软温和。
可在她听来,却是有种冷飕飕的感觉,她不敢动,只能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看着这个她叫了七八年的娘。
她的娘从来都是柔软温和,温婉贤淑,待人极好,就连说话都是柔柔的,好听极了。可为什么今天的她,是那么让她害怕呢,她不懂,不懂她的变化为什么可以那么大。
“娘……”郑云晴诺诺的喊了程芸一声,企图找回她以前那个年。
“晴儿。”程芸连着被子,一把将郑云晴搂进怀里,“晴儿,娘要你记住,生在官宦之家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你若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有心机!在人前你可以装疯卖傻,你可以清丽可人,但你心中要明白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并且不遗余力的去争取!这样才能得到幸福,你知道吗?”
今日她是故意让她看到这出戏,故意让她知道这一切。生在丞相家,就绝无唯唯诺诺的躲到背后,靠别人的保护过一辈子。
既然她现在是她的女儿,就该懂得这个道理。
此时的郑云晴虽然不懂,但程芸的话是那么的有坚定,只能茫然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答道:“娘,我知道了。”
程芸冰冷的神情这才慢慢恢复过来,对上郑云晴的茫然的眼睛,安抚似得道:“这才乖,这才配做我程芸的女儿。”
“晴儿好好待在房里,娘出去替爹爹张罗张罗。”
郑云晴乖巧的点了点头,抓在程芸衣角的手却不曾松开,她毕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显然还没从刚刚受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程芸也不责怪,轻柔的扶她躺下,轻柔的替她盖好被子,又柔和的将她的小手从衣角里掰开放入被中,“晴儿,你记着,今天以后,你将会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可不能再这么胆小。”
郑云晴再次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程芸这才放心的踏着高贵的步子,优雅的走了出去,俨然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嫡妻模样。
行到院外走廊正好遇上牵着‘郑云晴’的青侍卫,两人相视一笑,青侍卫恭敬的向程芸颔首,“夫人,丞相已经入席,特要属下来带小姐出去。”
他口中的小姐此时身着一身淡粉色衣裙,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梳着漂亮的流云髻,头插蝴蝶钗,额间缀着红宝石抹额,发出闪亮的光芒,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俨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
不过较为可惜的是,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空洞无光,神情有些呆滞,小手无力的下垂,颇像只断线的木偶。
程芸瞧着眼前之人闪过诧异之色,这眼睛,这鼻子,这眉毛,这张脸,竟比房里的那丫头还出彩,还像那死去的贱人!心中升起一抹恨意,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瞧着她的目光更加犀利,好像恨不得将她撕碎似的!
“想必这就是小姐吧?小小年纪却生的如此,假以时日必将倾国倾城。”
前方一袭月白长衫的公子突然开口道,言语间带着笑意和赞赏,墨色眸子勾起淡淡的笑意。
此人正是刚刚他们口中最好的大夫沈奕,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面容清秀俊朗,挺翘的俊鼻,深邃的眼眸,修长的身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超然气息。
传闻他年龄不过十七八岁,常年居住于天机谷,有着一身绝世的医术,却脾气古怪,不轻易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