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在看到半夏的身影时,心突然揪了一下,又瞥到一旁面容娇美的人时,手不自觉的握紧,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急促起来。
见云若过来,众僧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云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看得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这么绝世的美人,真是让他们开了眼界,饱了眼福。
众人立刻自发的给云若让了条道,方丈转过头,含笑看着云若,“蒋小姐,你来了。”
对上云晴沉静的目光,云若朝她点了点头,神色如常的走到方丈面容,向他微微行了一礼,平静的道:“不知大师差人唤我过来是为了何事?”
话音未落,云若便感觉身子突然被人抱住,半夏面带哭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姐,你信我,我真没害人!”
云若被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一时间愣住了,白芷瞧见这情形,连忙上前拉开了半夏,半哄半拉着的道:“半夏,你先把小姐放开,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半夏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云若,满脸委屈的哭泣道:“小姐,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云若满脸疑色的看着她,又将目光投向方丈,方丈微微叹了口气,慢慢的移开了身子,云若看到他后头的景象时,着实惊了一下。
那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僧人,他嘴唇发紫,两眼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上方,面容苍白肿胀,浑身的湿衣服紧紧的贴着他,身上隐隐散发着死人的压抑气息,显然是死透了的。
小时那种尸体的焦臭味,鲜血的腥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云若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一股恶心在她胃里不断的翻滚着,沸腾着,似要涌了出来。云若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那股令她做梦都想忘记的画面,神色平静的问道:“这是?”
还未等方丈有所言语,一旁愤愤不平的僧人先开了口。
纷纷指着半夏道:“就是她,就是她杀了了尘!”
半夏立刻从白芷身边探出头,出口反驳道:“小姐,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边说边抽噎着,委屈至极。
云若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去,没有证据就如此肯定是指责半夏,这不该是一个有修养的僧人该有的行为,云若阴冷的目光扫向那位开口的僧人身上。
了无对上她那可怕阴冷的眸子,浑身一震,怯生生的低下头去,却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方丈看向他嘴唇喏动,呵斥道:“了无,退下!这种事岂可妄言。”
转而笑着走向云若,带着几分抱歉的道:“了无妄言,望蒋施主见谅,事情究竟如何,还有待考究,只是……”方丈将目光投向怯生生的藏在白芷身后的半夏身上,欲言又止。
云若虽气了无无故指责半夏,但碍着方丈的面子,未曾多言。云若知道,半夏无故出现在河边,又恰好发现了了尘的尸体,想要摆脱这杀人的嫌疑只怕有些困难。
而她虽为国公府的小姐,身份特殊,但护国寺的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若不找到了尘的真正死因,纵使方丈碍着她的身份,不会对她如何,但半夏却不同,搞不好会就此丧命于此。
半夏自服侍她以来,虽做事有些时候稍微欠些,但安分守己,尽心尽责,她活泼好动的性子让她在陌生的国公府多了几分笑颜,此时早已有了感情,她自是不可能弃她于不顾的。
念及至此,云若敛了敛心绪,余光瞥了一眼静静的站在一旁的云晴,见她眉眼含笑,眸光平静,无一丝异样,朝着她微微一笑,转而将目光头向住持方丈,不卑不亢的道:“大师素以慈悲为怀,为人正直公允,如今贵寺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深感抱歉,但半夏是我的婢女,平日安分守己,知礼懂数,性子虽好动了些,但绝不至于做出这等血腥凶狠之事。不过,半夏既牵扯其中,我也不会徇私,如今便将她交由大师处理,我相信大师定会查明真相,还半夏一个公道。”
半夏显然没有料到小姐如此便将她交了出去,双手紧紧的揪在一起,刚刚沉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满脸含泪,震惊的看着云若,云若投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半夏,将你所听所闻所见所做一字不漏的说与方丈听,若我发现你又半句假话,定不饶你!”语气中带着几分往日不曾有的凌厉。
她虽未必与此事有关,但她若安分守己,心无旁骛的做好她交代的事,必不会发生此等事,这也算是给她的教训。
半夏显然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到,浑身一震,怯生生的从白芷身后走了出来,低垂着眼眉,带着几分委屈,这才幽幽的开口道:“奴婢奉小姐之命去殿内寻夫人,路经河边,瞧着河边似乎有人,便走近前去,看到了尘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都已湿透,奴婢当时十分害怕,却也还是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岂料他真的……”说着脸上已经浮现出恐惧之色,众人也知他定是没了气息的。
半夏定了顶神,继续道:“奴婢当时害怕极了,也没敢细瞧,提着步子便想要去唤人,岂料,转身的时候奴婢发现……发现……”半夏将目光投向一旁绝代风华的佳人云晴身上,带着几分怯意,仅过了一瞬,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指着云晴便道:“奴婢发现郑小姐鬼鬼祟祟的躲在树荫后边,奴婢便喊了几句,她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抬腿便走,而我的喊叫声正好被前来此处的僧人听到,赶来后,我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