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把心愿写下来,写到纸上,折成小鸟的模样,然后放飞它,这样它就能带着我们的梦想一起飞了,我们的心愿,也就可以实现了。t/”清脆动人的童声如是说道,头举过头顶,高兴的在阳光下转着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比不过他手中那张被风吹得皱巴巴的纸。
“好啊。”灵动悦耳的女声附和道,“可是我们都不识字……”,声音突然小了下去,颇有些泄气。
“真笨,把心愿画下来就好了,相信老天爷会明白的。”男孩停下跳动的身影,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颇为自豪的道。
“是哦。”女孩摸了摸头,颇为不好意思。
旁边一个男孩的身影默默的朝兴奋的二人走了过来,将一块打磨的像根树枝一般的木炭递给女孩,不说话,别扭的瞥过脸,转身坐到了地上。
女孩接过木炭,欢快的跳了起来,“你好聪明,竟然想到用黑漆漆的木炭当笔。”,女孩灵动的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芒,静静的坐到地上的男孩没坑声,只是那脸颊因为这句夸赞的话微微红了。
“笔墨都有了,我们快画吧!”男孩一拍手,兴奋的说道。
稻草铺成的地上顿时多了两个小声影,三个身影趴在地上,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画来画去,手中那根木炭传来传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听到那风吹过树枝,树叶摩擦的声音。
“我要先画个小房子,里头有三个房间,你一个,我一个,她一个,这样我们就有地方住了!”
“嗯,那我画三床厚厚的棉被,我们一人一张。冬天我们就不用担心受冻了……”
话没说完,就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头,“你笨啊,要先画很多很多吃的,吃都吃不饱,你还要暖干嘛?”
“那你还不是一样……先画了房子……”小声的嘀咕。
手中的木炭突然被人抢了过去,两人错愕,只见那小双小手静静的在纸上花下了一方田园,到处长满了各式的蔬菜还有水果,以栅栏围住。外头拴了只漂亮的黄毛小狗。正朝着小房子的地方狂吠着。证明着它的好嗓音。
一声惊叹响起,“哇,小梧,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画得真像呢,你长大了一定要去当个画师,一定能赚比西街的张大伯还多钱。”
…………
耳边还回荡着那银铃般的笑声,和那看似童真,却带着让人心酸味道的对话声,突然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见过这东西?”蒋荀见她看着一张破纸发呆,出声问道。
云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那遥远的思绪,浅笑道:“没见过。”,过去了,那些日子早就过去了,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日日为温饱担忧,为生病惶恐,终日奔跑在死亡边缘的小乞丐了,那些同甘共苦过的人,也已经不再了……
“这两样东西可是和刺客有关?”云若将盒子重新合上,就像中断记忆一般,将一切的事物全都隔绝了出去,又回到了那个急切知道真相的小妹身份。
开始时,蒋荀看着自家小妹对着那破纸发呆,便怀疑她曾见过那东西,不免有些诧异,毕竟就连是他,也一直猜不到那张纸的含义,若非是看它有些年头,又是那个人送来的证据,他是万万不会将这一张破纸放在心上的,如今看她神色如常,微微的叹了口气。
接过云若手中的木盒,蒋荀又打了开来,拿出那钱袋,道:“很奇怪是不是,这两样东西本来是不可能跟刺客有关的,一个明显是女孩子家的饰物,一个不过是张破纸,若不是沈医师交到我手中,告诉我这是在现场捡到的,我还真要怀疑,我是被他糊弄了呢。”
“这些都是在宫门口捡得?”云若听了不免有些诧异,沈奕救了她,她是知道的,没想到他这么谨慎,如此危急的情况,还能从现场中发现端倪,只是,这钱袋。
将目光投到那钱袋上,仔细的瞧了瞧。
细微的灯光下,只见那钱袋上偶有几点干涸的血迹,云若似乎有些不信,以为自己看错了,拿过来走到烛台旁,仔细的一瞧,真的是血迹。
心中暗暗有了计较,转过头去看自家大哥,却看到他并没有意外,显然是早已经发现了,不免有些诧异,“大哥早就知道了?”
那血迹很小,小到只有针眼这么大,再加上这钱袋的颜色本就比较深,加上那血迹是落到了钱袋的束带上,都是暗红色的,若不仔细的瞧,真的发现不出来,云若第一眼的时候没看出来,第二眼才认真去看,向来对事物比较敏感的她,还要走进烛台才敢确认,而大哥,怕是早就知道的模样。
“不然你以为你大哥为何会留着它,正是因为看到了它上头有血迹,我才敢确认,这确实是刺客身上掉下来的,只怕是这钱袋的主人受了伤,逃得匆忙,不小心落下的。”蒋荀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若,仿佛在说,你别自卑。
云若不好意思的笑笑,走了过去,“这么说那刺客是个女人?”,按照常理,大男人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么个特别的女性化的东西的,所以云若猜测,然而,细想之下,却又不太可能,原因无他,只因为灏国不好武,会武功的女子少之又少,即便会,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就像七公主,她会些武,便被人说成野蛮,女子会武不是好事,一般的女子不会去学,更不可能学得如此精,能逃过沈奕的暗器,只怕不可能是女子。
别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