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孔信鸿的一声令下,整个川北省顿时风声鹤唳,各个部门都有公务员被带走,其中还不乏厅局级干部。
然而,稍微细心一点的人,一眼便得看得出来,此次被纪委带走的人,多半都和文家有着一定的联系,或者说,这些人都是文老爷子一手提携起来的。
对此,情况似乎显而易见,所谓树大招风,文家横行川北数十年,这次看样子是要倒大霉了。
于是乎,那些和文家有过交集的政府官员,几乎全都人人自危,生怕不小心就被牵连进去,而那些与文家没有什么交集的政府官员,心里同样有些不踏实,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次动静闹得这么大,谁又能拍着胸口说,自己的屁股就一定干净呢?
所以,川北省的这些大小官员,一个个都缩在家里,同时暗中打探着相关消息,而当他们得知这次事件的爆发点,主要是因为文俊峰那个二世祖,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时,这些政客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心中的那股恨意。
也正是因为这股难以言喻的怨恨,不少政客立即将文俊峰以前的一些劣迹,全部以匿名信的方式,直接送往川北纪委办公室。
甚至,有些人还以实名制的方式,痛诉文家子弟的一些不法行为,尤其是文俊峰那些欺男霸女的恶劣行径,更是成为了他们控诉的重点。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短短几个小时过去,摆在孔信鸿面前的举报信,就已然堆成了小山。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看着眼前这些举报信,孔信鸿顿时气得连电脑都差点砸了,以前他就听说过文俊峰的一些劣迹,但是他还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一句话,用罄竹难书来形容文俊峰的恶行,着实一点都不为过。
“孔书记……”
面对孔信鸿的暴怒,徐云昌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说真的,他也没有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看来,文家在川北的底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厚,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帮着欺上瞒下。
当然,徐云昌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的问题点,还是在于他们这些高层领导,如果他们平时出来多走动走动,或许就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而某些人也就不会越来越嚣张。
和徐云昌一眼,孔信鸿也有着同样的认知,只见他睁着一双虎目,当即满脸愧色的说道:“尸位素餐,尸位素餐啊,如果不是我们不作为,事情绝对不会如此严重。”
“孔书记,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尽量设法弥补,只要能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从而还川北人民一片郎朗晴天,我相信,川北人民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也许吧……”
听到徐云昌这么一说,孔信鸿当即轻轻的点了点头,诚如徐云昌所说,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将那些蛀虫清出队伍,尽早还川北人民一个公道。
抱着这样的想法,孔信鸿的双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丝寒芒:“徐厅长,我看不如这样,你马上将文俊峰押往滇南,对他实施异地关押,异地审查,务必要在第一时间,让他坦白所有的罪行。”
“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听到孔信鸿这么一说,徐云昌立即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在接下来的这场战役中,文俊峰的口供将会是重中之重,所以,为了避免一些状况的发生,对文俊峰进行异地关押,异地审查,或许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一定要记住,在整个行动中,一定要保证高度机密,一旦让文家得到消息,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请孔书记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那就好……”
面对徐云昌的保证,孔信鸿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公事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徐云昌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只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多叮嘱两句。
紧接着,转头望着一旁的陈修平,孔信鸿又连忙沉声说道:“陈大队长,文家在川北根深蒂固,徐厅长在押着文俊峰前往滇南的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状况,所以,我希望你能辛苦一趟,亲自护送他们前往滇南。”
“这个到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我走了,您这里怎么办?”
望着眼前的孔信鸿,陈修平不由得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傻子都能想得到,文家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面对纪委的雷霆行动,文家一定会殊死一搏。
更何况,将文俊峰异地关押一事,纵然他们再怎么保密,文家也有可能会收到消息,毕竟,苦心经营几十年,文家在川北的影响力,真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这样一来,狗急跳墙的情况下,文家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到时,首当其冲的,必然是眼前的孔信鸿,所以,陈修平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为好。
“不用担心我……”
面对陈修平的关心,孔信鸿却是连忙轻轻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相信,文家敢如此胆大妄为?当然,如果他们真的胆敢冲击这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来一个,抓一个,来一双,抓一双,直到抓尽这帮败类为止。”
“好吧……”
对于孔信鸿这种大无畏的精神,陈修平只能敬佩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徐云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便立即朝门外走去。
目送徐云昌和陈修平两人离开,孔信鸿随即便将视线投向恰好站起身来的罗长生:“罗厅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