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然押着两人回到极思堂,一进门喻桐就看见老夫人邓翠华坐在正堂上首闭目转动佛珠。
听到脚步声,邓翠华睁开眼,漂亮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转而含笑望着三人,“找回来了!”
“晚一步说不准就下洞了!”陆昊然把陆怡玲推到邓翠华面前,眼神犀利地盯着喻桐。
“哎呀,我们又不是老鼠下什么洞!”陆怡玲端起母亲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我们刚才真是迷路了。”
“为何迷的路?”邓翠华问道。
陆怡玲佯装在想,“为什么呀,我们本打算在附近散步的,散着散着就迷路了。”
“是想去狐仙洞吧!”邓翠华一语戳穿。
陆怡玲见谎话戳穿哈哈一笑,“去狐仙洞也是散步,是不是老妈!”
邓翠华摇着头站起身来走向喻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怡玲不懂事让你为难。”
喻桐连忙欠身,“喻桐没有及时劝阻小姐本身也有错。”
“胳膊怎么样,还痛吗?”邓翠华抬起喻桐的右手,指尖握了握她的虎口
喻桐感到一股凉意顺着右手虎口通向全身,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天气太热老夫人的手指太凉的缘故?抬眼再去看老夫人,她含笑的眉眼正凝望着自己,眸子深沉让人捉摸不定。
“晚上再涂点药膏,明日就会好的!”老夫人拖过喻桐的手,怜爱地拍了拍。
“谢老夫人!”喻桐再次欠身。
陆怡玲伸手挽住邓翠华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我觉得喻桐跟老妈像一国人,说话办事的样子好像,难不成你们才是母女。”
邓翠华扬手拍了拍陆怡玲的小脸,“都是女孩家,喻桐比你懂事多了,你呀,像长不大似的。”
哼!陆昊然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喻桐懂事?她懂什么事,跟白痴没什么两样!
“怡玲!”邓翠华轻搂过女儿,“你若真要去看狐仙洞,等明日天亮了让哥哥陪你去,大晚上的两个女孩子在深山老林里瞎跑,终归是不安全。”
“老哥?”陆怡玲抬眼看陆昊然,“他能带我去?”
陆昊然歪着头笑道,“你都没有求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算了!”陆怡玲坏坏一笑,“我跟喻桐还是不打忧你跟孟敏姐这无忧的恋爱时光,我们明天自己去。”
说完,呵呵地拉起喻桐往后院跑。
“真是人小鬼大,当着妈的面瞎说什么!”陆昊然小声地嘀咕一句。
邓翠华低头一笑,招呼着陆昊然坐到大堂木椅上,“昊儿,你跟孟敏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昊然像不明白。
邓翠华转了转佛珠说道,“那丫头跟了你十年,不是为了名分谁会傻傻等那么久,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该考虑清楚。”
“孟敏她心里清楚,我不可能被谁栓住。”陆昊然垂下眼帘。
“男人是应该以事业为主,大丈夫本不该为情所困,但是女人不是,”邓翠华望了一眼陆昊然,“女人的一生很有限,孟敏把最好的时光给了你,你若无心再绊着她就是罪过。”
陆昊然点点头,“您说的很对,孟敏应该找个合适她的男人,我这个人并不适合做丈夫。”
“昊儿,妈妈一心向佛并不是看破了红尘,在说红尘之中的芸芸众生为了什么而活,谁也看不透,但是……”邓翠华抬眸凝视陆昊然,“你为了什么活,你心里要清楚。”
“为什么而活?”陆昊然两眼放空,“每年六六,您让我跟怡玲到这个极思堂冥想,就是让我们考虑为什么而活吗?我活得当然是为了自己,心里想要的拼尽全力去得到,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现在的你想要什么?”邓翠华问。
陆昊然的脑海闪现一个人的脸孔,但很快被他忽略掉,“现在吗?想睡觉!”他被自己的幽默逗笑,“明天还要对付陆怡玲那个惹祸精,不睡好觉那有精力跟她拼!”
“明天你会带她们去!”邓翠华问。
陆昊然站起身,“那可是妈妈的宝贝,我不去你在屋里那有心思拜佛颂经。”
邓翠华笑着点点头,“虽然你不是我亲生,但是妈妈一直视你为亲生,有了你陆家的产业才不至于丢掉。”邓翠华说完又有些伤感,“你爸一闭眼丢下一摊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人无法静心。”
陆昊然看了一眼邓翠华,小心地问道,“萧卫峰今天过来是为了国画失窃的事?”
邓翠华点点头。
“《春雨山居图》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盗这样的画有何目的,再说老爸又不是爱画之人,老盯着一个去世的人有什么用?”陆昊然不解。
“那画虽不是名家所作,但来历非常神秘。”邓翠华说道。
“哦!”陆昊然来了兴趣。
邓翠华放下佛珠,起身在屋内轻轻踱步,“传说一千多年前,中原以南有一个小国家,这个国家的封地在一座群山环绕的富饶土地,本来安静祥合国泰民安,但是在储君登基的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储君跟怀有六甲的王妃突然消失不见,寝宫里只留下这幅《春雨山居图》。”
陆昊然听完笑了起来,“定是那个储君喜欢山野生活,在登基那一天临时变卦跑了。”
邓翠华抬眼望了望厅堂外的夜空,“国画失窃是大案,希望那个萧警官快快结案,还我们陆家一个清静。”
陆昊然像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您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