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朝恩也道:“奴才也听说了,最近马婕妤宫中上下可是神气了,出了门都恨不得横着走,见了其他宫里的主子也是这般,别的宫里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司棋气愤道:“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说是陛下多是陪在她们宫里,可哪次不是把陛下从咱们远条馆抢走的。”子衿这时也敛目道:“最近马婕妤宫里行事确实过了些,陛下每次来咱们宫中,她们主子就闹着肚子不适,不是半道上便把陛下截了去,就是趁着陛下要在这安寝了就请了去。”说到此,大家脸上都是忿然。我笑着道:“你们不也知道,她们最近不止是从咱们这截了陛下,就是别的宫她不也是屡试不爽么?所以你们又何苦这般气愤,她们既是能这样做,咱们就不该这么气着,反而该更高兴才是。”子衿她们听了一脸茫然,突然子衿眼中一亮,然后笑着道:“主子的意思是……”我笑着点了点头,这时除了司棋,李朝恩和抱琴也都是了然的笑。司棋诧异道:“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答,只笑着吩咐李朝恩:“李朝恩,你且去想办法把今日司棋同紫云的事都给传了出去,她们不是说肚子里没个东西吃什么用什么都是暴殄天物么,这话说得可是好,你们都要着重给她们传出去,只怕这宫中肚子里没个什么的各宫嫔妃,尤其是昭仪娘娘必会很乐意听到吧。”李朝恩一听满眼笑意道:“主子您就瞧好吧,这事奴才还是能办得好的。”我笑着道:“记住,别让人知道是从我们这传出去的。”李朝恩笑道:“主子放心,那司棋姑娘在那与紫云说理的时候不还有一堆宫人内侍看着的么,奴才有的是办法。”我放心地点了点头。司棋这才破涕为笑道:“还是主子英明。”我笑着道:“你呀,还是得多跟着子衿和抱琴好好学学,怎么稳稳你的性子才是。”司棋俏皮地笑着道:“奴婢知道了。”然后我笑着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也有些倦了。”子衿她们行了礼便退了下去,而我则看着那茶杯,轻轻地摩挲着,嘴角则浮现一丝不露痕迹的笑,既是要自掘坟墓,我又何苦去拦着,真是没半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