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用桂冠换了不少银子,才心平气和的回了客栈。也是与木炎清有缘,两人住的竟是同一家客栈。
木炎清歪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含香数钱,有些不屑:"看你非要夺回首饰,还以为那首饰有多么重要,没想到转眼就将它当了。既然不想要,何必吵成那个样子。"
含香心满意足的将钱丢进乾坤袋:"我的东西自有我处置,岂有白送给别人的道理。"
木眼清失笑:"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你的风格。对了,我问你件事。"
"何事?"她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
木炎清看上去有些尴尬,犹豫半天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你打听个人。"
"谁?"含香难得看到木炎清这般扭捏,甚感好奇。
"哎,也没什么,就是阿紫最近可有来找你?"
话说含香离开院子后一年,流苏紫也突破至炼丹期,两人虽不似以前那般朝夕相处,却依旧以书信联系,只是含香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岛上,这书信也就断了。她摇头:"没来找我,你问她作甚?"
木炎清有些失望,忙道:"没什么,随口问问。"喝了口茶又道:"你既是出来游玩,不如随我一同北上,正好去我木灵山中坐坐。"
木灵山乃木灵派的发源地,当初木灵仙人便是在此山中顿悟,创下世间第一大派,实乃福泽之地。含香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便同意与木炎清结伴同行。
次日一早两人便出发,一路玩玩停停,打打闹闹也相当愉快。只是每逢含香与陌生人说话,木炎清总是要问上一句:"是不是阿紫寻你?"这般问了多次,含香难免意识到木炎清与流苏紫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她如何问。木炎清要不支支吾吾不答,要不装疯卖傻。
她板着脸道:"你若不说,今后就别再问我阿紫的事,也别想我在她面前说你一句好话!"
木炎清纠结了几日。终叹了口气道:"罢了,和你说也没有用。"至此之后不再问她流苏紫的事。
不日便到了木灵山地界,绿意袭人,山岭葱翠,风景甚好,灵气也越见浓郁,纯净非常。此时离木灵山不过一日之遥,木炎清要去拜见一位隐居多年的前辈,含香便同雨后和风吹在路边茶棚等他。
阳光将道路烤得发热,茶棚中却甚是凉爽。正午刚过,棚中坐了许多人,大都是身着木灵派服饰的年轻弟子,也有些过路旅人。
人多的时候便有口舌,只听得一名木灵派的女弟子低声对边上另一名女弟子道:"师姐。你说宁柳儿那贱|人会不会去衡水城?"
听到熟悉的名字,含香连忙竖起耳朵,偷偷向边上瞄了一眼,见是两名女弟子在低声说话,这两名女弟子相貌虽不及宁柳儿,却也生得不差。
那师姐道:"小声些,谁知此处有没有她的裙下臣。"压低声音又道。"五师叔若去,她定也是要去的。你可不知,这几日她天天守在五师叔门前,见人就问五师叔何时回来。"
那女弟子甚是诧异:"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她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的男人了,怎么还敢......也不知那些男的都怎么了。竟个个都喜欢她,她除了长得好看些还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那师姐道:"他们就是喜欢她长得好看。男子都喜欢漂亮的女子,说不定五师叔也对她有意。哼,到了衡水城自有那位收拾她。"
含香很是佩服自己,她一开始就说宁柳儿对木炎清有意。果真就蹲他家门口去了。可怜木炎清被迫成为事件中的男主角,而且还是许多男主角之一。
她还想多听一些,这两名女弟子闭口不再谈论此事,转而说起另一些门派中的事。
只听最先说话的那女弟子道:"掌门命我们赶赴衡水城,也不知所为何事?"
另一名男弟子道:"还不是与那银月城中的妖狼有关,那妖狼近些年杀了不少修真人士,终引起众怒。衡水城主广发集结令,号召我等修真之士共同讨伐妖狼。"
那女弟子道:"听闻芜湖龙真人,成元寺明智长老这等退隐的前辈都是死于妖狼手下,就凭我等的修为,去了用处也不大。"
男弟子道:"妖狼乃是化神期的妖怪,手下又有许多厉害的妖怪,此次去衡水城,也不知多少人能活着回来。"说着摇了摇头,颇为唏嘘。
含香只听过近几年白砚攻占妖城之事,却不曾听过白砚杀害修真之人的事。衡水城主发号集结令之事,白砚知不知道?她心情很是烦躁,连木灵山也不想去了,想着等木炎清回来便与他辞行,去衡水城中探探究竟。
谁知这一坐就坐到太阳快落山,木炎清还未回来,她再也等不住,便在茶棚留下口讯,匆匆忙忙向衡水城去了。
由南至北绝非一日之功,绕是她日夜兼程也要飞个半月。越往北边,路上所见也越加荒凉。城镇破败不堪,十室九空,流民四起,符咒阵盘等避邪之物贵的离谱。
许多修真之人结伴北去,含香扮了男装混在人群中,所听到的皆是银月城中的妖怪如何凶残,朝廷如何软弱,衡水城主晋连如何忠肝义胆,如何英勇抗敌。
每日都有村庄被屠,居民被杀,人类与妖怪间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她曾见一刚化型的小妖被人抓住,折磨致死。那小妖不过凡人一岁孩童般大,被数十人活活打死,死前发出的尖叫声让她阵阵发虚。
那些凡人死了家人,死了朋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