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吸了口气:"第二件事,妾身家里有个丫头,进了镇中的树林里,公子去将她抓出来!"
她想过,雪籽树林中是有阵法的,除了告诉老爷,便只有让荣云去将小含香抓出来。他是学过法术的人,从一个法阵中带出个孩子来,也不是很难。
荣云一愣,一个丫头进了树林而已,还用得着自己出手去抓吗?转念一想,不过是抓个丫头,也并非什么难事。为了得到妖剑,一个丫头算什么,便是十个丫头也一并抓了。
"好,第三件事呢?"边说边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摸去,直到胸前的突起。
太太此时哪里忍得住,低声呻吟道:"第三件事,公子心里知道的。"
淫妇!
荣云轻轻一笑,手指一弹,太太的披风掉到地上。他将太太横抱起,走向大床,一只手却不忘记将她手中妖剑接过,轻轻一甩,妖剑便没了踪影。
半个时辰之后,太太满脸通红的走出屋子,荣云恭恭敬敬的送她到门口,太太柔声道:"答应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荣云将雪灯递给她,顺道将她手掌捏了两下:"夫人吩咐的是,我怎敢忘记。"顿了顿又道:"太太若还是不满意,这第三件事,我还可以再办一次。"
太太抿嘴一笑,骂道:"偏生你这般没正经,我且去了,你可得抓紧。"
她心满意足的向少爷屋子走去,脑中却还在回味适才销魂一刻。荣云不愧是修行之人,与寻常男子相比就是不同。
一抹笑容出现在太太嘴角,这小子相貌英俊,床上功夫也不错,不如使个计谋将他留在身边。便是拱自己玩乐也好。反正她偷了老爷的家传宝剑,老爷也不会与她罢休,与老爷的感情也算到此为止。等到回了衡水城,有个做城主的妹夫撑腰,还怕老爷做什么。
一想到衡水城中的美男多多,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的妹夫,衡水城城主晋连也是个美男子,自己长的也不比妹妹差,到时候使些手段,也许还可以将妹夫也弄到手。
至于含香那个小贱人,等荣云将她抓回来,寻回宝石,立马就送给儿子玩乐。
她加快脚步,儿子还不知道围城之事,自己还是快些过去陪他,免得哪个碎嘴的乱说,吓坏了他。
少爷虽说已经有十七岁,可在太太的眼里,他还是和小时候没有半点分别,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安排,不让旁人插手。
少爷所住的暖春阁位于主屋之后,是个独立的小院子。平日里天一黑,院门便紧闭。要想进去,便得里边有人开门。
只是此刻院门洞开,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一只已经熄灭,而另一只滚到墙角下。风雪加剧,将那敞开的院门吹的啪啪作响。
太太皱眉,这些丫头越来越懒,连院门也不关。等到离城时,这些丫头自己一个都不带。
她进了院子,见少爷屋里点着灯,从窗上透出的影子可见,屋里站着两个人。一个矮矮胖胖的,便是自己的儿子。另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束了发髻在脑后。
老爷回来了!
太太有些心虚,竟不敢走进屋去。可转念一想,自己怕他做什么?何况他也未必知道自己拿了他祖传长剑。
想到这里,她又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挺胸向屋子走去。
刚走不到两步,脚被地上的东西一勾,身子一歪摔到雪地上。她连忙爬起来便要骂,举着雪灯照向将自己勾倒的物体。这般一看,那些快出口的脏话通通吞回肚里去。
那是一条腿呀!
太太吓的险些将雪灯丢了,她战战兢兢的向前一照,发现这条腿是从假山后伸出来的。也不知躺了多久,腿上被积雪覆盖,以至于太太进院时竟没有发现。
太太大着胆子绕到假山后面,见这腿的主人头撞在假山上,双眼圆瞪,已然死了。那假山上沾了一点鲜血,显然血还没流,这人便被冻在山石上。
太太皱眉,这般死法,难道是走路时不小心滑倒摔死的?她向屋内看去,那父子两人依旧那般站着,老爷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
她又向四周看了看,其他下人去了哪里?怎的院里死了个人都不知道。
假山边上有一匹黑马,低着头在地上拱雪。太太有些好奇,这马又是哪里来的。而且,它的嘴一直动,雪地里有什么能让它吃。
太太心里发毛,将雪灯移置黑马面前,那不是人的脸吗!
她连忙从墙角拿来一把扫帚,没两下将积雪扫开。
才扫得几下,手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一、二、三、四、五!
一共五具尸首,院里的下人通通死在这里!
只听身后开门声响起,太太连忙转身。老爷站在门口,满脸狰狞,肩上扛着个胖胖的身体。那身体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也不知死活。
老爷的那双眼睛直直盯着太太,眼神闪着寒光,可嘴角却微微上扬:"原来这里还有一个。"
太太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哆哆嗦嗦道:"老、老爷!"
老爷笑着走到太太面前,这笑容多么天真,便如刚出生的孩子般甜蜜。只是那双眼睛里,却连半点笑意也没有,一看之下,是深深的深深的黑暗。
老爷在太太面前蹲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倒看看,我到底是谁?"
那声音,当真甜美可人!
...
小含香摔在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便是连手都看不见。
她只记得,适才自己趴在古井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