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在窗外看到了多少,可现下只能瞒着她,事成之后再哄她好了。她的脾气虽然暴躁了些,所幸是个气不久的,说两句好听话应该就能挽回局面,白砚在这一点上相当有自信。
话说含香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听那声音像似云之公主的。她立马止住哭,揪着穗恭卿的衣角将眼泪鼻涕擦干净,端端正正的坐好。
云之公主领着一众仆役进了白砚的寝殿,见到穗恭卿和含香也是有些吃惊,在门口停了一下,又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含香见云之公主脸色红润,眼角带着掩饰不住的妩媚,想厢房里的情景,就觉得一颗心“扑通”一下沉到地底,甚是难受,恨不得此时就捏起个雷暴决,将这寝殿连同云之公主炸成个稀烂了事。
她看了穗恭卿一眼,觉得此君在此,自己的计划也是没办法实现的。而且云之公主看着也有炼丹期的道行,怕是没炸死她,先将自己炸死了。含香使劲挤出个笑,在她想出办法之前,表面工作也是要做好的。
穗恭卿嫌弃的看着沾着含香鼻涕眼泪的袖子,前一刻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下一刻就变了摸样,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云之公主手中持了个托盘,托盘上叠着两件青色的衣服,含香眼尖,一下子就认出那就是用三千年只得一匹的青戎蚕丝布做成的。看这样子,云之公主是给白砚送里衣来了。他们两人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送个把里衣也着实不为过。云之公主笑着向她走来:“妹妹在此刚好,且看看我做的这两件衣服如何。”
含香笑道:“我不懂衣饰,不过公主做的衣裳自然是好的,想必殿下看了也会很喜欢。”
云之公主甚奇,她领教过含香的嘴皮子,不知今日为何这么好说话,莫非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白砚之间的事,刻意讨好自己?她走到床边,把穗恭卿挤开,将托盘放在床上,拿起一件衣服就道:“我也不知这衣服做的好不好,还是请妹妹一起看看。”说着将衣服硬塞到含香手里。
这青戎蚕丝布入手冰凉柔滑,似流水般轻透,着实不是凡品。她才刚将衣服拿到手上,便听到殿外奴仆高声道:“殿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云之公主用力一扯,这里衣在她手中撕成两截。云之公主大声惊呼:“你!你怎么能这样!”
含香拎着变成两截的里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白砚走进内室,皱眉道:“怎么回事?”
云之公主眼睛一红,眼中落下一颗又一颗泪水,看着甚是可怜,她两手按着胸口,喘息道:“我知道妹妹不喜欢我,可这衣服是给殿下穿的,妹妹又何必拿衣服出气。”
含香真想竖起中指夸一夸这位公主,为了陷害她,三千年得一匹的青布,她说撕就撕了,这等当机立断的魄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做一个公主,真心可惜了。含香是有心将这两件衣服绞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人栽赃了,她虽有心,却也不能让人将不是自己做的事白白赖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