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提了。好吗?”提起龙兰翠,夏艳眼角湿润,难忍悲伤。
她拭着红红的眼眶,缓缓抬头,一抹血浓于水的情亲在眼中波开,“姐!你对我恩情永世难忘。来世,我还做你妹妹!”
两滴泪珠自夏艳眼中滑落。叭嗒一声,湿了面前。
夏雨秀眉轻拢,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夏艳说出来的话吗?
心潮澎湃的夏雨高兴之余,分明又预感到了什么,却说不好。
此情此景,不容夏雨细想。她激动地一把将夏艳拥入怀里,眼眶乍红,“三妹!妈不在了。但一切照久。我会供你读完书,想找工作,也会想办法给你谋一份好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我会给笔资金给你。做生意也行!人在世,只要勤劳,没有什么有难住。姐就是这样起家的。”
夏艳颤抖地伸出双臂,环腰抱住夏雨,咬着牙唤了声,“姐!”
罗莎突然推门进来,打破了这份美好的情愫。
“夏总!刚才刘哥打电话来,说水汇要付一笔款给装修公司。”
夏雨抹干了脸上泪渍,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随身包。打算去一趟银行。
夏艳擦拭完脸上泪渍,盈起笑来,及时道:“姐!你刚来,还有事要忙。我也没什么事做了。让我代你去办吧!”
姐妹刚和好,难得夏艳有这份心。尽管包里这张工行卡里有四百万,夏雨还是把那张卡信任地递给了夏艳。
夏艳递过,临出门时回头道:“姐!刚收到条短信。fd那家店刚上了新的秋款,我看图片了,挺好看。要不要我顺道给你带一套。”
fd那家服装店夏雨经常光临,款式质量确实挺好。妹妹爱仿姐姐,不奇怪也喜欢那牌子。但夏雨自思衣服挺多,也就摇了摇头拒绝。
刚巧昨儿喊的一批货送来。她与罗沙匆匆去了库房。
库房不算宽敞,好久不打理,十分混乱。得好好理一理里面的货。清清账。
罗莎不好意思地道:“夏总!我平时也挺忙的,所以都没好好顺顺。”
“不怪你,是我懒了。”本应该聘个库管,可因为库房就在办公室对面。而且一开业就没有聘库管。夏雨一直坐镇酒店,所以,以后索性也没有再聘。
夏雨其实更是把整理库房当成一种健身运动。就像上楼一样,她一般都不坐电梯,愿意爬楼梯。
她欢快地换了身工作服。协助服务生把货一一摆上货架。忙了一通。亦是中午。随便吃了顿简餐,罗莎出去忙了,便接着做账。把这几个月的账理清楚,亦是到了下午五点来钟。
她把桌子抹干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见有一条工行发来的短信,就点开来看。
一点开,就发现工行短信提示她的卡已经被转走了四百万。
四百万不是小数目。而装修款零零碎碎的付了很多,每次都是几十万,今儿想来也不例外。
她心弦一下子绷紧,急忙拨打夏艳的电话。
岂不料。电话竟打不通了。
夏雨心急如焚,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儿,再次拨打了一遍,还是关机。
心中急,她一边脱工作服,一边拨刘星号码。
“刘星!我三妹来水汇没有?”
刘星说没有。他见她久久不来,想着她定是有事,也就搪塞过去这事了。
卡上的钱全部被转走。装修款也没付。夏艳玩什么?
夏雨关了库房的门,接着拨打夏艳的号码。
很是遗憾。总是那甜美而机械的女音反反复复提示所拨的号码已关机。
此时还没开学,而除了夏艳所读的学校。夏雨还真不知道在哪找寻夏艳。她一时没了主意,焦急地回到办公室。只寄希望于夏艳是手机没电,而突然开机见有她的来电,马上打电话过来解释。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夏雨的心逐渐冷下来。
而她的手机除了安南轩打来的电话。以及几个朋友的来电,夏艳始终没打过一个电话。
钱被亲妹骗走了?
当这个惊悚的念头在夏雨脑海掠过,她四肢酥软,浑身无力。
她第一次感到很是无助。也无法面对这种事情的发生。
手指颤抖地拨通了安南轩的号码,啜泣声便呜呜咽咽响起,“轩!三妹……”
她语气哽咽。话说不下去,致使那头的安南轩焦急起来,连着问怎么啦?
好半天,她才缓过气来,把今天的事断断续续地给安南轩说了一遍。
那头的他沉默了。良久,手机话筒里响起他极为难过的声音:
“小雨!我一直想给你说。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经常去省医探望万金。此事,我是听市局的人说起。据他们的描述。我后来判断那女人就是你三妹。这事,我一直想说,但一直不敢说……也不敢去证实。今天这事判断来,你三妹定是受了万金的蛊惑,骗了你的钱与他外逃了。”
头顶轰轰隆隆一阵狂响,夏雨手上的手机掉落于地毯。眼前全黑。
妹妹竟然背着她与万金有来往。妹妹要干什么?她什么时候认识万金的?
一连串的疑惑闪过,夏雨突然记起夏艳第一次外出玩耍时的情景。那要追至年前了。
自那次以后,夏艳就彻底变了个人。穿着时尚,再不是那个在她面前撒娇要吃要喝的妹妹了。与她的距离也猛然拉远了。特别是龙兰翠头七那天,夏艳简直就没有给她留一点情面。
万金就是一头恶狼,跟着他的女人落不下好。他会害了夏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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