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惨叫声蓦然较之前增大。万金未有一点同情心,相反,脸上的笑还浓郁了几分。
幸而这是块被人遗忘的角落,那低哑而惊恐万状的声音没有扰民。寒夜里当然也无人过问。
没会儿,年轻些的男子大步走出来。手中赫然拿着一根带血的玉米棒。
他把玉米棒朝远处的垃圾桶投掷去,看向万金时眼里的邪气如万金一样浓,“回锅肉。我不喜欢。捅了她几下。让她暂时卖不成。”
万金欣赏地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从裤兜里摸出二十来块百元钞票,歪头示意男人隔窗扔进去。
花花绿绿的票子扔到脸上,趴在地下只有气出的女人好似看到了宝贝,本是黯淡无光的眼眸开始发亮,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拾起一张。
凑到鼻端,钞票崭新,还带着一股油墨的淡香,视线望向窗户,也不管窗外是否黑压压,男人是否还在,连声道:“谢谢万哥!”
小区外面的黑色奔驰车上,万金问:“善后没有?”
“放心!老板!我临走时给她说了。敢报警我杀她全家。”发动车子的男人冷冷地道。
万金舒坦地向后靠去,“老子这次免不得声名俱毁……”
“老板!去湖光?”男子问。
万金沉默会儿,悠闷一叹,“没心情。回真县吧!”
。。。。
几天后,与安南轩商量好三月十八结婚的夏雨提前独自回了江省。
李英租了辆出租车到机场接夏雨。
许久不见李英,她肚子微微隆起,已现孕样。可她依旧笑得甜蜜。
夏雨于肖三平没陪着李英前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想想自己的处境与李英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觉得这些年亏待了李英,她道:“英子!绿舟鱼馆生意虽不及秀溪鱼馆的好。但总算还过得去,那鱼馆以后就交给你开。”
“不行雯雯!”李英一怔,随后拧着眉道:“你贷款还没还清。不是还给别人借了钱吗?”
萧正宸的一百万想来他不会急着要她还。而银行贷款只要在奋斗两个月就能还清,因而夏雨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李英也迫切地需要钱,后来也不推辞了。只说每月会准时上交纯利润的三分之一给夏雨。
回来后,夏雨就发现夏艳居然在凉皮店里帮忙。
那身材小巧看起来笑得妩媚的女子腰间系着围裙,绾了个花苞头。陡然一见出租车上李英拥着姐姐下来,欢天喜地的从厨房里跑出。却不敢用有油渍的手碰一下姐姐。嘿嘿地笑着,用围裙不停地擦手,嘴里道:“姐!你出名了。我同学都问你是不是我姐?”
夏雨向夏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示意别惊了店内吃凉皮的客人。
姐妹俩亲热地向厨房里走去,夏艳又小声问:“姐!你为何不早说我姐夫是安平集团总裁。还那么有钱?”
“原来你与妈一样只认钱!”夏雨轻轻地戳了夏艳额头一下。
夏艳当即知道是责怪她没去参加他们订婚的事,她压低声音解释是实在请不了假才没去。
夏雨其实也没在意,后来叮嘱夏艳别把安南轩的身份告诉龙兰翠。
小灿兰端了杯茶水过来,几个少有聚在一起的女子少不了一番打闹。
夏雨这次从x市回来。给每个店内的每一位员工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小礼物不贵,一串水晶手链。男的深褐色,女的自是淡紫色与白色。
不管价钱高低,是老板的一片心意。每一位员工收到礼物时脸上都笑开了花。
考虑到凉皮店环境不好,夏雨便让夏艳住到鱼馆去,她收拾收拾带着小狗搬到别墅里去住。
别墅里只有王妈一人。而且周边没多少人入住,倒也清静。
拾掇下来。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摸着小狗,便打电话问冷涧夜澜水汇的事。特意提到万金。
冷涧说万金虽是老板,但他只是股东,没参与经营管理,且不是法人。因而没判刑,在十来天前已经放了。法人杨大瘸子判刑一年,缓刑一年。管理者万宝与另一位鸡头各判了两年半。
法人与参与组织卖*淫才够得上判刑。不懂法!夏雨重重地一掌击在床上。
“夏小姐!当初你没刻意说明要针对的对象是姓万的。”
“是我疏忽了。”于冷涧的话,夏雨只得默认。
她确实没给洛辉说明这情况。就连送夜澜投资者签定的真合同到市局的事都没给他们提过。而且最后一次从x市打电话问冷涧夜澜一事时也没说明。
“据我所知。姓万的于这次事情在单位受了处罚。”
于冷涧最后的话,夏雨拨通了某局一把手的电话。
一把手阎明在电话里告诉夏雨,夜澜一事在单位闹得沸沸扬扬,正值部里查腐败违纪得紧。所以万金在两天前刚被撤销了原主任职位,降为普通工人,并待岗半年。
“阎局!明天请你吃饭。”
“不了!你知道,我老婆管得紧。”
阎明刚结婚,老婆确实管得挺紧,已不似没结婚前那般洒脱自在。这倒也让夏雨省了事。
夏雨想了想。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出门。
已是晚上,细雨纷纷扬扬,配合着肆虐的寒风,就如同细针刺骨。
王妈追出门来问:“夏小姐!大晚上的还出去吗?”
小狗站在门前,眼巴巴地盯着夏雨。寒风把它的背毛吹得一竖一竖的,门方灯下,隐约见它好似冷得四肢打颤。
夏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