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这!追啊!”
陈二说完率先拔腿追了出去,哪里还顾得了被他设计孤立在胡同中的梦宝。
他今日出门将铺子的印章也放在了荷包里,这若被有心人拿了去可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就是不惹出乱子,让他那个哥哥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也没好果子吃!
梦宝在胡同里站了片刻周围的人便散去了,她寻着原路返回,就遇到了正哭着回来找她的红笺和喜儿。
两个丫头吓坏了,拉着她一阵痛哭,说什么也不敢再让她逛下去了,当即就要回府。
梦宝也觉得今日的事有些蹊跷,点了点头,在两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向定南侯府驶去。
“以后再也不要来逛这西市了!总是出事!”
喜儿红着眼睛道,红笺也点头表示赞成。
梦宝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她们说什么,也就没有插话。
马车在路上一路疾驰,再拐个弯就要到侯府大门时却忽然停了下来,车中的梦宝和红笺喜儿均是身形一晃。
“少夫人,您没事吧?”
车夫在外面紧张地问道。
“没事,怎么停下了?”
“有个少年拦住了咱们的马车,您等一等,小的将他撵走。”
说完外面就响起了车夫的呼喝声,语气严厉的轰赶着拦路的人。
然而车夫不停的说了许多,却没听到那少年回一句嘴或是说些什么,但马车也并未见行驶起来,说明那少年也没有离开。
红笺稍稍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呀了一声,回身道:“少夫人,是那个做木头花的人。”
他?
这孩子拦车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
梦宝让红笺下去问一问。
直到见到了认识的人,少年才终于开了口,与红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又将一个荷包交给了她。
红笺听了少年的话顿时脸色大变,用身子挡住身后人的视线,将荷包迅速的藏进了袖子中,扬声道:“哦,你来找我们少夫人拿银子啊?喏,这是十两,你收好,以后可别这样冒冒失失的拦人家的马车了,出了事多不好。”
说完便不再与那少年多言,转身又上了车。
少年有些错愕,但见她行色匆匆似乎不想让人知道那荷包的事,便也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将路让开了。
红笺上到车中笑了笑:“这孩子说原本不想要咱们的银子,但近几日遇到些为难事,又恰好看到了咱们的马车,便只好拉下面子来讨回些本钱。奴婢已经将少夫人您之前准备的那十两银子给他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梦宝见她笑的有些牵强,就知道事情必然不是如此。
而车中现在除了她就只有红笺和喜儿,红笺不愿意说,那自然是这事是不能当着喜儿的面提的。
她点头当什么都没发现,让车夫继续赶车。
喜儿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早就说要给他的,当初装的那么清高,现在又回来拿了,还半路拦人家的马车。”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或许他真是碰上什么难事了呢。”
梦宝随口应了一句,将此事带过了。
直到回了静馨苑,借故将喜儿从房中打发了出去,红笺才赶忙将那荷包拿了出来。
荷包上绣着一支素雅的折枝梅,看上去十分精致,却并不是他们中任何人熟悉的针线。
“那人说这荷包的主人近几日一直跟着咱们的马车,今日咱们在街上之所以走散了也是这荷包的主人派人所为。奴婢虽看不出这荷包是谁的,但是……却大概能猜到……谁会这么做……”
得知他们的行踪却不直接现身,而是专门让梦宝从随侍之人中孤立出去,这种手法之前就遇到过一回,背后之人就是陈二,那么这次也极有可能是他,所以红笺才不敢让喜儿知道,因为他们跟喜儿解释不清陈二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妈妈将荷包中的东西倒了出来,除了一些银子之外还有一方印章。
她仔细辨认了一眼,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确实是他,这印章是陈府名下的一间铺子的,而陈府除了他之外没人会这么做。”
梦宝眉头紧蹙,神情十分不耐。
这个渣男真是阴魂不散,明明都已经娶了妻了还没事来招惹自己,也不知到底想做些什么,真是可惜了郑五小姐这么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没事,不必管他,以后我们少出府就是了,出府也多带些人。”
赵妈妈闻言点了点头,却对另一件事有些不放心。
“那少年既然能知道陈二公子一直尾随着您,说明他也……”
她欲言又止,但梦宝却明白她的意思。
“妈妈放心吧,那孩子没有恶意,不过是感激我当初给了他二两银子罢了。今日红笺接了荷包又借故说他是来要银子的,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可见是个知道分寸的。我之前帮他一回,他今日又帮了我一回,就当是我们扯平了,以后不再来往就是了。”
赵妈妈见她心里知道事情的轻重,便不再多说,只是看着那荷包有些发愁。
“这东西怎么办?要……还回去吗?”
一个铺子的印章有多重要,她作为曾经协助梦宝的生母打理过中馈的人是知道的。
梦宝冷笑一声:“又不是咱们偷……”
转念又想到那孩子是为了帮她才会如此,便觉得那偷字听着有些刺耳,改口道:“又不是咱们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