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十分中意我不清楚,不过就今日之事看来,你父皇定然也不像平日里所表现的那般厌恶他。”
“父皇本也不厌恶他,不过是也没多喜欢他而已。”
齐墨炎淡淡说道。
说起来在他们这些儿女当中,父皇对谁其实都并未表现的太过亲近。唯有前两年逝去的太子,还有现在的慧明得他青睐一些。
不过太子已死,慧明又是个女儿家,所以这些都无所谓,他喜欢也就喜欢了。
但是……如果是十四。那可就不一样了。
十四可是个男孩子,是个皇子啊。
“说起来,我都快忘了慧明和十四弟长什么样子了。”
齐墨炎笑道。
那两人在宫中真的是毫无存在感,一方面是因为年纪小不引人注意。一方面是极少出现在人前。
“他们今年也有十三岁了吧?”
“是啊。”
皇后道:“不知不觉的就长到十三岁了。”
那模样生的也与从前的贤妃越来越像了。
想到这儿皇后越发觉得心惊。
“你父皇不会是看到他们就想起贤妃,念及两人的旧情就想……”
就想把皇位传给那个女人的儿子?
齐墨炎淡淡的说道:“慧明与十四弟的长相又不是这两日才长成的。”
多少年前父皇就因为慧明长的与贤妃娘娘相似而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而十四弟虽然也生了一张与慧明一模一样的脸,却因为是个男孩儿儿没能好运的得到这样的青睐。
毕竟当年贤妃娘娘就是为了生下他们两个才会离世的,父皇为此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两人。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一双儿女一样。
就连后来渐渐开始正视慧明,也是一时欢喜一时厌恶,直到近两年似乎才放下了心结,对慧明越发偏疼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你父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做了近三十年的夫妻,但皇后却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枕边人。
或者说,自己从未走进过这个人的心里。
这么一想真是觉得不甘心啊,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被他放在心里在意这么多年,连死了也不能相忘,每每一到那人的忌日就闷在宫里一整天谁都不见。
“要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倒也简单。”
齐墨炎浅笑着说道。
皇后抬头。眉头微蹙,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怎么做?”
“只要知道父皇是只在意慧明还是对那两个都在意就好了啊。”
“……那,你的意思是?”
“慧明死了,不就知道了?”
齐墨炎笑道,仿佛正在说的并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慧明死了?
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你父皇那么宠爱她……”
“所以啊,父皇那么宠爱她,若是她死了,父皇再见到十四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岂不是会更伤心?”
“他以前因为见到十四就想起贤妃娘娘的死所以不愿看到他。那以后岂不是会因为见到他不仅想起贤妃的死,还会想起慧明的死而更加不愿看见他?”
齐墨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十分悠然。
“那如果他反而愿意见十四了呢?”
皇后问道。
“愿意?”
齐墨炎稍稍抬头,目光投向德昭帝所在的方向。
那就说明父皇以前的戏演的太好了。他们都被骗了,一骗骗了十几年。
“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不对,母后?”
他笑着放下杯盏,起身向外走去。
…………………………
“少夫人!木小姐和木少爷打起来了!”
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正跟沈南竹说话的梦宝一惊,眉头紧紧扭到一起。
“打起来了?”
那两个小家伙儿虽然近来还是会是不是拌嘴,但可从未动手打过架啊!
“是啊。而且还在库房里关起门来打,奴婢们根本进不去!”
丫鬟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库房?
梦宝蹭的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房中的沈南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又被人哄了。
“开门!开门!”
梦宝用力的拍着门,额头青筋直突突。
真不愧是皇子公主啊!真是能折腾啊!
打架就打架吧,在哪儿打不好还在她的库房里打!
且不说他们自己把自己打坏了要害她承担什么后果,就是库房里那些东西打坏了也够她郁闷的啊!
这是皇子公主啊!打坏了她还不能教训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回赔偿。那岂不是要吃个哑巴亏?
房里不是传出叮铃哐当的响声,梦宝急的一脚踹了上去。
房门纹丝不动,倒是她的脚腕儿传来一阵刺痛,疼的在原地直蹦跶。
“踹。踹开!”
她龇牙咧嘴的对跟在身后的莫愁说道。
莫愁闻言上前一步,咚的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房门被踹开,而且力道刚刚好,既打开了门,又不至于把门扇踹倒伤到里面的人或者损坏里面的东西。
梦宝抬手对莫愁竖了个大拇指。赶忙走了进去。
正扭打在一起的木兰木离抬起了头,身旁是不少损坏的木制品,有的是已经完成的成品,有的则是半成品。
“……你们……”
梦宝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关节几乎泛白。
“姐姐。”
两个小家伙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