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琏去了泰安阁,傅?笑道:“这丫鬟怎么回事,难不成听了是你祖母,便吓到了不成。t”
慕绾棠没有接话,笑着说:“吃你的东西吧。”然后又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问元锦:“你的笑话呢?怎么还不说?”
元锦思虑了一下,联想到昨儿晚上老太太叫自个儿去问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下便明白了,便对慕绾棠道:“说这笑话之前,奴婢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说。”慕绾棠口齿不清地回答。
“就是昨儿,两位姑娘都已经睡下了,老太太也叫了奴婢过去,问了些姑娘好不好的话,又放了奴婢回来。”
慕绾棠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元锦见这般模样,又笑道:“倒是昨儿晚上,奴婢回来,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听着声音像是大少奶奶身边的陪嫁丫鬟益印,奴婢躲在一边瞧了瞧,果真是她,身边还有个男人,那男人竟是三少爷那儿的福源!”
慕绾棠听罢,心中一动,又是将念头放下,无意地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元锦道:“左不过便是益印这几年在府中开始作威作福起来,昨儿怕是让大少奶奶训斥了两句,受不了这个气便向人抱怨一番。”
傅?的性子不必慕绾棠这般的沉稳,听罢便是嗤笑了一笑:“这深更半夜的向一个男子抱怨,还不知道她要闹出怎么样的事儿呢。”
慕绾棠听了心中也是有数的,但这是碧落身边的人的事儿,碧落性子要强,即便是要知道,也得她自个儿知道了,再进行处置。
吃了早饭,俩人又是约好了要上街去玩儿的,去慕夫人那儿告诉了一声便出了慕府,上街玩儿去了。
白府。
白夫人方式在白络韵的房里,身旁只留下了贴身伺候的丫鬟。白络韵知道自个儿昨儿是露出了不该有的模样,虽说生性调皮,但在这个母亲面前却是连头也不抬。
白夫人缓缓道:“怎么,抬不起头了?”
白络韵这才不甘不愿地抬起了头:“母亲。”
白夫人挥了挥手,身旁的人儿立即将一碗醒酒茶递给了白络韵:“姑娘先喝了这醒酒茶吧。”
白络韵素来不喜欢这味道,但看了看自个儿母亲的脸色,咬了咬牙也只得喝下。一旁的奴婢收回了碗,又有人上前来给白络韵梳洗,待到一切都弄完了,白络韵才敢坐到了白夫人的跟前,喊了一声“母亲”。
白夫人挥了挥手,身旁的人都下去了,才执起白络韵的手,叹气,问道:“昨儿为何喝这么多?若不是有你大哥在,着实看人笑话。”
白络韵低下了头,却是不说话。
白夫人看着白络韵低眉的模样,想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再过不多久便要嫁了人,心中也有些酸楚,自从订了亲后,对她也是愈发地溺爱。看着她这样,也是不忍心责怪,只好叹气:
“王少保家的嫡子可不好?咱们也见过人家,都是温顺恭谦的人儿,模样也好,你怎么总就不喜欢呢?”
听到这话,白络韵的鼻子便又是一酸:“母亲,我没有说他不好,他很好,为人夫婿,他这样便已经足够了。只是……只是我心里总归遗憾,看着慕绾棠那样,我真真是羡慕。她从来就不为自个儿的亲事发愁,在亲事上,她的肆意潇洒,女儿好生羡慕!”
白夫人轻轻地拍打白络韵的背,待到白络韵哭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了她的脑袋,问:“你说说,你是谁?”
白络韵抹了抹脸,红着鼻子回答:“白家嫡女。”
白夫人听她还没有模糊,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严肃地道:“你与你大哥,如今担负的是咱们白府的兴衰,每个人到这个世上都有不同的事儿要做,慕绾棠可以肆意潇洒,但你不可以。你是嫡女,身上有一半我方氏的血脉,你不可怯懦。”
白络韵听罢,也只得吸了吸自个儿的鼻子,然后用力地点头。
白府的状况她明白,已经两代都没有入选宫中的人儿了,这几年在外的生意也做的不如意,虽说母亲在生意事儿上能干,但自个儿的亲爹平殷爵就是承了爵位,整日便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若不是爵位世袭,只怕父亲也难保这个爵位。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父亲对母亲惟命是从,好说也保住了一些脸面。
但凡京中家族,如三大家族这样忝居高位的家族往往与皇族密不可分,如慕府有荣懿大长公主,不论明里暗里,但她白府由于父亲近几年的败落,不论明暗都已没有皇族可依靠。
大哥白弗岩虽说声望高,却也对此毫无办法。她不知道她大哥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每每母亲也从不详细地告知。但如今,她也只能与王家联姻,暂时以保住他们白府的地位。
西街,茶铺。
傅?再一次无聊地托着自个儿的下巴,手指无聊地敲打桌面,眼睛在不知几次想要合上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双手一拍桌面:“绾棠,我先走啦!”说罢,也不等慕绾棠反应,便自个儿抬脚下了楼。
慕绾棠朝着齐?使了个眼色,齐?赶忙追了上去,虽说傅?是带着气走的,走起来也是不慢,连后头跟着的丫鬟都险些跟不上。好在齐?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一会儿也便赶上了,在傅?跟前好一顿劝说,这才说定了一会儿在“茶阁”等着。
慕绾棠照旧在里头,万大钧与齐志忠也在,三人的脸色说不上轻松,却又不算沉重。这两个人素来是慕绾棠的得力助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