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茶会会来的,有贵宾座的都是京中的大户高官,慕绾棠这是来的早了,一会儿慕夫人也会带着家宅中的人儿出来,这儿都是讲究的,位置自然也不能乱坐,都是有小厮引着就坐的。慕绾棠与慕妍梓在慕夫人来了后便挨着坐下,一旁的是平殷爵与琚逸爵,慕绾棠偏头看了一眼,左家总共十一个子女,却只来了两个儿子左仪峰与左仪堂,还有就是左夫人自个儿嫡亲的两个女儿,左渌双与左渌歌。
左夫人见着慕夫人便赶忙上前来:“慕大夫人在这儿呢,我们来的晚了些。”说罢,又是瞧了瞧慕绾棠,由衷道:“绾棠真是承了公主您一脉的贵气,又承了相爷一脉的温婉,当真是好看!”
慕夫人笑了笑:“绾棠年纪还小,能有什么贵气?都是大家抬举她了。”左夫人一直想与慕家结亲,慕家嫡生的几个子女之中,也只剩了慕皖秩与慕绾棠还未成亲。慕皖秩是个有名的闲云野鹤,与恭亲王的悠闲有的一拼。
左夫人生育一子二女,两个女儿的年纪较为靠后,上前齐声乖顺地叫了声“慕大夫人”。慕绾棠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儿,才发现她们其实也没多大,左渌双似乎是十三,左渌歌可才十岁的光景。
慕夫人笑着让两人起来:“两个孩子生的都是好的。”
左夫人笑了笑,与慕夫人挨着便做了下来。几个小辈都坐在了靠后一些的位置,慕绾棠是嫡女,因此坐在了较为靠前的位置,能挨着慕夫人坐下。
平殷爵与慕家素来没什么交集,白夫人与碧落的母亲方氏是一家,但碧落的母亲是旁支,因此从前也不算活络。白夫人的娘家方家是京中的百年大家族,虽官位并不高,可在京中这般百年的家族却是不多,方家的人儿也是一代一代都明事理,因此地位依旧很高。
白夫人面相生的和善,笑眯眯地同慕夫人打了招呼,见到慕绾棠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笑着夸赞了慕绾棠几句。身后跟着白家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嫡出的白络韵,一个是庶出的白霁眉,都上前叫了一声“慕夫人”。白霁眉看着便是端庄的,倒是白络韵,一双灵巧的眼在慕绾棠身上不住地转溜。
白络韵年方十五,已经与燕蓉的娘家王少保的嫡子王益容订了亲,今年十月便要下嫁过王家去了。因着这一层,燕蓉又是慕绾棠的二嫂,加上平素也时常听闻荣懿大长公主与左相的女儿是如何如何地巧,在京中的女儿家可算是数不出第二个了,她从未见过,如今自然是要好好看看。
慕绾棠也是大方的很,笑着看着白络韵,随便她打量。白络韵看的够了,这才朝着慕绾棠开口一笑,对着自己的母亲道:“绾妹妹真是大方的很,让我这么盯着看也不急,脾性真好!”
慕绾棠大方一笑,白夫人笑着嗔怪了白络韵一句:“也是绾丫头脾气好,换做是其他家的,能不和你急?”罢了,又朝着慕夫人一笑:“茶会一年才一次,明年我们家韵丫头也不由我带着了。”
白夫人这话说的有些伤感,白络韵立即挽住了自个儿的母亲:“母亲说的什么话?女儿自然是要陪着母亲的,明年再与母亲一块儿来便是了!”
白夫人笑着拍了拍白络韵的手,又是抱歉地对着慕夫人一笑:“慕夫人别见怪,这女儿家的……”
慕夫人笑道:“无妨,我们家绾丫头若是闹腾起来,可真是你们都受不住。”
两人又相互说了一会子的话,这才自顾地就坐。过了不多久,京中各户有名有望的人儿都来了,会场安排的大,也不嫌人来的多。三大家,爵位世袭的家族以及慕家的座位,观看是最佳的。
北家与安家的位置在靠前一些,可北阑闫却与安延琮一块儿坐到了稍稍靠后的位置。两人交好京中人都知道,若不是想着还有个慕三爷,真以为他们是断袖了。
来到各位奶奶夫人的,没有不把那两个人看了又看的。两个人都是地位高,家世好,多少人都巴巴地想求亲,可这两位哥儿却好哦四没什么成亲的意思,让多少女子都巴巴地看着。
慕绾棠叹气,这样的热闹场合,更是个相人的好地方了。各家夫人都把好的适龄哥儿姐儿都给带了出来。
俞家品,禄岩居,红罗坊并彩云间都将自家的茶叶给放了上来,一列摆放整齐。彩云间的小厮扯着嗓子道:“咱们这品茶茶会就要开始了,待这水烧开了,茶入味儿了,就请各位品品,在心中记着!”说罢,又命身边人儿给在座的各家人儿手上都发了一个小木块儿,道:“手中的木块儿您可收好,一会儿记着谁家的茶最好,就把这木块儿交给谁家咱们,咱们为您放到谁家的茶叶前头去!”
外头围观的一众人儿听了立即叫好,惹得里头的人儿捂着嘴笑。
左相一众男子为官之人又与她们家里妇人隔了开来坐,并不坐在一块儿。茶会也是一个甚好的说话的地儿,就着地儿给她们相人,至于他们自个儿,自然是好好说说朝堂之上的事儿。
各家派出的人儿都是煮茶的高手,一声令下便开始了煮茶。自然了,由着规矩,便是由?岩居起先,最后为彩云间。就在大家等着喝这茶的时候,一外头罩着柳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到白夫人面前行了礼,又对慕夫人行了礼。
慕绾棠心中好奇,这人好似见过,便听到自家母亲在说:“这是弗岩?许久不见了,若是不说话定是认不出了。”
白弗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