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的护卫队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左相与琚逸爵,朝堂之上,两人联手弹劾了睿亲王的种种劣迹,从小到睿亲王府邸小厮骚扰良家妇女大到睿亲王私用箭卫队护卫,已然超过了亲王在京中允许支配的军队数量。
一人一道,种种劣迹斑斑,睿亲王都是人人不敢触及的对象,尽管他再恶劣,再残暴,都忌惮着因而无人胆敢触碰。
琚逸爵与左相根本不给睿亲王反驳的机会,症状一条条上书,谏议大夫也随之站出,指责睿亲王自封王后的种种过失,远至追溯到了睿亲王身为皇子时的骄纵蛮横。鉴于谏议大夫也已插话,皇上便不得不重重地惩治睿亲王,剥了他一年的亲王分列,下令上缴两年的土地赋税,并缴了他那箭卫队。
虽是小惩大诫,但睿亲王自皇储时便从未让人苛责,连先帝都是**着他,如今这番动作已是大动作,从未受过苦与责罚的睿亲王猛然间受到这般冲击,自然是整个府邸都连带着受牵连。
皇上自登基以来,对睿亲王只有重赏,没有重罚;如今这番动作,等于是让整个素来奢侈的睿亲王府要紧着裤腰带过一年甚至是两年。
睿亲王的登门客再没从前多,渐渐人来稀少。
而与此同时,受到了京中有识之士的重视的,便是在此次事件中的导火索:左仪堂。
要知道,苏陀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虽说是拜在了睿亲王的门下,但连睿亲王的话都未必肯听的,却自愿为左仪堂疗伤,此其一;左仪堂与京中驻将打的难分胜负,此其二;慕府四小姐已倾心与左仪堂,此其三。
这算是一个意外事件,慕绾棠却开心不起来。
每每见到左仪堂,她都是笑眯眯地没有一丝破绽,而最近,左仪堂也越来越喜欢抱着她,紧紧地,每次都好似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慕绾棠在他的怀里,眼神却是空洞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懂左仪堂,越长大越不懂。每当他靠近自己,细细地亲吻自己的嘴角,她都会觉得他的眉目模糊不清,即便是身体相拥,她也觉得这个人与自己的距离远如秋水。
景园。
三夫人在二姨太这儿晒着春日的阳光,顺便唠唠家常。
“可曾听说了?咱们左相可是狠狠地?17祟g淄跻槐荆?卮戳祟g淄跄亍!比?蛉怂乩丛诟?芯秃檬拢?裁词露?淖笥蚁啻?脖愦蠹一锒?贾?懒恕?p> 二姨太皱了皱眉毛:“这倒是不干咱们的事儿,咱们怎么说都是妇人,他们男人的事儿,让他们自个儿闹去。我只听闻……”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三夫人:“那三公子如今可是出名的很,连皇上都很是看好他。”
三夫人知道她的意思,素来嫌弃二姨太的无知,此刻更是觉得此人浅薄的不行。当初左三公子未曾出头的时候,她哪里想过将自己女儿嫁给他?但想了想,面上依旧是和善的,道:“可你如今也有看好的人儿,你打算怎么办?”
二姨太想了想,道:“唉,那北家的二公子的确不错,可已经让静柔公主的女儿抢了先;如今自然是想着其他几家的公子了。”
二姨太素来认为,自己虽说不是正房,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也是左相的女儿,嫁个人家做个夫人也不是不可以。但通病就是:只想着京城的几家大户。
三夫人简直不知如何说,只能勉强笑了道:“京中的几家公子哥,到都是好的。”
一边,茶楼。
刘钏?端着身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显然有些畏缩的慕之清,眼中飘过一丝不屑,但想到皇祖母曾说过:万万不可让情绪自然流露脸上,便又压了下去,示意身边的侍女为慕之清倒了茶,笑着举起了茶杯:“妹妹别紧张,咱们都是一般年纪,在一块儿说说话喝喝茶,可不是再好不过了?”
慕之清好歹也是左相府里长大的,虽说府里姨太太不多,因此也少了许多的明争暗斗,但也不算是小门小户的女子,这刘钏?与自己素来没有交情,如今邀约定是有事。
喝了一杯茶,刘钏?状似无意地问:“绾棠姐姐,待你如何?”
慕之清道:“四姐姐……大家没有说不好的。
刘钏缙冷哼一声:“大家自然没有说不好的,她是大长公主嫡女,左相爱之深切,谁人敢说是不好的?”
慕之清也算是个长了心眼儿的,知道刘钏缙找她的这一遭不是什么好事,也不会有多轻松,早就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个预防,得小心地应对,可刘钏?素来就强势,她眼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继续喝茶,装作不知道。
刘钏?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直接就将话语给挑开:“你与慕绾棠同是左相慕沛的亲生女儿,可就凭着她母亲是皇家的大长公主,你俩的待遇,差别,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钏?此前还称呼慕绾棠一句“绾棠姐姐”,可接下来便直接称呼慕绾棠的姓名,慕之清也差不多可见她的态度。
这一番话触到了慕之清的痛处,她素来就因着这一层心里有一些疙瘩,从前慕绾棠性子柔软好欺负,可两年前的事情已经让整个事态都转变,原先在慕府,她虽说是景园的女儿,算不得正室出的嫡女,但由于相较从前的慕绾棠来说,手段高明了些,性子也不像她那般懦弱,她到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但如今,慕绾棠的果断,心思细腻都已经是她不能比拟,本就是因着慕绾棠的不出众才让府里的人注意到的慕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