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心里头依旧是不甘心,回头去问慕沛:“父亲,你真相信这事儿是母亲做的吗?”
慕沛叹了口气:“我便知道你怨我,可那毕竟是你的弟弟。”
听了这话,慕绾棠急得跺脚,一甩袖子便抛下一句:“爹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这“榆木脑袋”四个字是慕夫人惯常形容慕沛的,慕沛一听,正想说慕绾棠,怎奈人家已经走远了,只得自个儿甩了袖子,嘟囔了一句:“小丫头!”
卿居馆。
平儿咋咋呼呼地到了,掀了帘子便进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劳什子的东西?要不是说了事态重大,我才懒得搭理她。”说罢,瞧了瞧一屋子的人,左渌歌也没怎么搭理她,只笑着没有说话。
平儿心里头不爽快,便觉着这左渌歌这笑容里头藏着的东西可说不清,当即便拍了桌子站起来:“你笑什么?”
左渌歌却是一脸的平静,笑着拿绢子捂了嘴,对一旁的左渌双道:“你可曾听说了?某个郡主竟是让人给拒之门外,倒是新鲜!”说罢,自个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夜平儿是睿亲王的掌上明珠,素来只有她人宠着自己的份儿,如今先是让人给弃了,再是让左渌歌嘲笑,心里头一阵气急,立马便掀了桌子,指着左渌歌道:“你个下里巴人小娼妇,不知是哪个洞里头冒出来的东西,也敢与我叫板?我与左仪堂本就没有婚约,何来厌弃之说?又何来让人拒之门外的说法?你这个猖狂的东西,我今儿便教训教训你!”说罢,撸了袖子上去便要与左渌歌打起来。
左渌歌也是让她给吓着了,听得这一番骂,心想着自己只顾着逞一时之快,竟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这若是真打起来倒不怕自己受伤,只夜平儿若是伤着了,她能逃得了干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求助地看了看左渌双。
左渌双有些厌烦,每回说话都不经大脑,烂摊子都交给她来收拾!要不是这也会牵连到她,她才不会帮她呢!想了想,才上前去一把拦住了夜平儿,赔笑道:“郡主何必生气呢?与她计较什么?不过是个不懂事儿的,犯不着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闵爰县主也上前来,拉了拉夜平儿:“今儿都是有事才来的,何必动怒?你是郡主,要真是外头有什么事儿,睿亲王能不替你做主?左渌歌她不过是口无遮拦罢了,不必理会。”
夜平儿让俩人架住了也脱不开身,瞅了左渌双一眼,再是狠狠地剜了左渌歌:“都是姐妹,你倒是个懂事的,不比那些乡下人!”
左渌歌一听这“乡下人”三个字便又是想要反击,左渌双立即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这才让左渌歌消停了。
闵爰皱了皱眉头,正想唤小厮来将场面清理干净,慕之清终于到了,见到眼前这桌子被掀翻,夜平儿又是气呼呼的模样,先是愣了愣,然后转身朝外头喊:“紫茜,唤几个得力的小厮进来收拾一下,再上些好茶和糕点。”
外头“哎”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去了,慕之清过去拉了拉夜平儿:“郡主这是怎么了?”
夜平儿不耐烦地甩开慕之清的手:“你有什么事儿就快些说,说完就走人!我才不乐意和乡下人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