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琏应了,正想下马车,慕绾棠又将她叫住,让她回了马车里头才道:“记着让母亲万万不能对景园动手,知道吗?”
如琏顿了顿,似是心中疑惑,慕绾棠却不再多说,只道:“你就这么与母亲说便是了。”如琏这才应着下了马车。刚走几步。元锦又是追上来,仔细问了方才的事儿,如琏也是耐着性子答了。一听到慕之清做的这些事儿,当下脸色也不见好看。又是叮嘱了几句便回到了车上。
慕绾棠见她回来了,道:“都吩咐过了?“
元锦点点头,慕绾棠才让齐禄驾车。经过了上回钱驹的事儿,慕绾棠自然已经不敢大意,每回出门都会带上齐禄。
元锦见慕绾棠脸色不佳,便安慰道:“姑娘莫是再生气了,五姑娘素来说话没个脑子,说出了这话自然是不该的,只姑娘自个儿别是气坏了。”
慕绾棠冷哼一声:“原是我小瞧了她,也是我自己沉不住气。一些小点子还想瞒的过我!倒是她如今得意了,我定是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了不得!”
慕之清倒是聪明,竟然是故意挑了事端。届时母亲苛待庶出的名声传了出去,对慕府的安宁更是挑战!因此慕绾棠才会特意定住如琏要告诉慕夫人千万不能对慕之清下手惩治,指不定她有什么后招,就等着受罚后出手呢!
元锦想了想,道:“姑娘若是置气,倒是随意让她吃点苦头,知道知道厉害便罢了。不值得费那些个脑子去想;倘若姑娘当真是要惩治了她,可得下手又快有准,还得狠!得让她没了后路才行。五姑娘如今的心思也愈发不简单,姑娘可不能错了一步。”
连元锦都能看出来,如今的慕之清已经有些势头窜起了,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刘钏瑨的意思。但不论是谁的意思,对慕府没按安好心便已经是肯定的!心里头自然是有怒火,但这三世为人已造就了她能忍的本事。
暂且就忍着,且看看她们到底想要闹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到了秋河河边,白络韵在就已经在那儿了。一瞧,她边上倒还有个傅璟在,才知道白络韵原来还约了傅璟。
下了马车直奔她们而来,原也不想在这大热天的时节晒太阳,但今儿有赛龙舟,每年都是极好看的,因此也顾不上这日头的毒辣了。
待慕绾棠到了她们身边,傅璟道:“听说今年的这些船师都是陵钰侯进京的时候带进来的,南方来的水师,今年咱们的戏可是有看头了!”
傅璟开怀地说着,原也没将事儿往细处想,慕绾棠却留了个心眼:“陵钰侯进京?没听说圣上有诏令啊。”
傅璟道:“之前的,这些水师都是早些时候便呆在这儿了。”
“咱们的士兵大多不能涉水,因此请了陵钰侯带了一些善水的水师来专门训练咱们的士兵,以免在战事的时候吃亏。”白弗岩接到。
慕绾棠愣了愣,她没想到白弗岩居然也在,心中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看了一眼傅璟,然后道:“如今只听闻西北边不大安宁,如何用的到水师?”
白弗岩顿了顿,然后道:“与北鲜的战事未必就不会开打。”
慕绾棠仿若得了了不得消息一般,愣鄂地看着他。这战事能不能打,都是未知数,他如何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仔细想了想,这白弗岩好似也已胜任了五品官职,具体职位她却已然记不清,难不成是兵部?
见慕绾棠一脸疑惑的模样,白弗岩道:“我不过是与你提起罢了,想来你或是有用。倘若没用,你便当我胡说了一番。”
慕绾棠想了想,笑道:“你今儿说了什么?我可只瞧见你与傅璟两人甚好,别的什么都没瞧见。”
白弗岩一听,正想赞她聪慧,偏又是听出了她言语里头的笑弄,给弄得尴尬了一番,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