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重新熬了药进来,小心翼翼,又满脸愧疚的送到床前,“娘子,该喝药了。”
碗里的药汤有点烫,他细细的吹了吹,轻轻舀起一勺,送到娘子唇边。洛水晶扁了扁嘴,嘀咕道,“苦。”
凤爻顿时抬眸,“娘子?”
这一声叫,声音拉得长长的,洛水晶顿时就挤出一丝笑,干巴巴接过锦朝手里的碗,“我喝。”
拿来药碗,放到嘴边,再看一眼凤爻,又看一眼锦朝,前者意味深长,后者略略惊讶,她自己则心里绝对的苦逼啊!
尼玛别人家养男夫,是用来享受的,她自己养男夫,这是多了几个爹?
郁闷的撇撇嘴,可又不敢不喝,只得硬着头皮,在眼前两只男夫的果断监视之下,她乖乖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凤爻立时夸孩子似的夸一句,“娘子好乖。”
洛水晶简直要苦死了,药碗一扔,吐着舌头就喊叫,“水水水,我要水。”
话音刚落,凤爻抬手往她嘴里塞了颗东西,洛水晶下意识咬住,“咦?甜的?”
凤爻道,“蜜饯。”
小女人顿时眼睛亮亮,“还有吗?这么好吃的东西,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害得她一直喝药,满嘴都是苦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娘子若不苦,怎知这蜜饯的甜?”
凤爻眼睛看着她,淡淡说着,洛水晶顿时就囧。垂头丧气的道:“你记仇要不要这么恨呢?”
凤爻道,“当然。”
视线微微转过,看向锦朝。锦朝顿时苦笑,低着头将药碗收走,很自觉就避到门外去了。
洛水晶嘴里恋恋不舍的含着那块宝贝似的甜蜜饯,看看门外,又看看眼前男人。终是有点怕怕,但还是很小声的道,“凤爻,锦朝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个,你会不会对他太凶了?”
“娘子是心疼了吗?”
凤爻倏然淡漠,拂着衣袖起身,“既是娘子担心,凤某便即刻将娘子四夫请回来,娘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足尖踢着衣角,转身就走。
洛水晶顿时就“靠”了一声,气急的骂道,“凤爻你给我站住!你这吃醋。也该有个时候好不好?这次的事情,我都已经认错,你还要我怎么样?”
什么心疼,什么四夫,依她看。凤爻这个男人,他对于她这个妻主娘子的态度,越来越加放肆了。
占有欲,十分强烈啊!
怎么以前,她从来就没发现,他居然会有如此霸道的不容之心呢?
“呵!吃醋?娘子知道这俩字怎么写么?”
紫衣男人忽的就轻然一笑,万分郁闷又让人吐血的留了这么一句讥讽深深的问句之后。终于还是抬脚出去了。
洛水晶顿时这个气啊!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好好的在一起,可转眼,就又弄得这么拧巴了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锦朝?
洛水晶憋屈的想着,又一脸吃屎的表情,索性一把就将床上的被子。连枕头一起,都砸到了地上。
可这样,却仍旧不够发泄她心中的郁闷。
伸伸脚,不管不顾又要下地,脑海里又倏然转过凤爻那个男人。不喜不怒之时,冷若冰霜的一张脸。
身上,顿时就打个寒战。
“草!老娘这一辈子,还真是怕了你了!”
忍了又忍,终于忍住,洛水晶狠狠低咒一句,嘴里气呼呼骂着,这一辈子,她就真的,被凤爻那个男人,给吃得死死的了么?
不怕他生气,只怕他不说话。
出了事,他不骂你不吵你也更不打你喊你,他只是不理你,这就是最重的惩罚。
洛水晶想想,就觉得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这样的别扭男人,她惹不起。
“娘子,大哥走了,他让我进来陪你。”
房门大开处,锦朝低着头,看看地上的被褥,又看看床上的女人,顿时就知道,眼下的情况很不妙。
娘子这果断就处于绝对严重的火山爆发期啊!索性就站了门口,很小声的说着,有点不敢进来。
可是洛水晶看到他,心里再有天大的怒火,也都得生生压下。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你管他说什么,你只做你自己就行!”
洛水晶喊了他,压着心头的不愉,对着锦朝道,“我之前也早说过了,那件事,不怨你,是我勾.引的你。凤爻他这样对你没个好脸,他这完全不公道啊!”
一失足,就成千古恨!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洛水晶狠狠说完,又狠狠的想,如果早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到今天这种尴尬憋闷的地步,她说什么,都不会去冲动的做下那种事。
“可是,终于还是我的错……”
锦朝还是很自责,还真是打算要把所有全部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洛水晶一见他这副傻憨厚的模样,刚刚才努力压下的怒火,终于就彻底全部暴发了:“你的错你的错,你除了这句话,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
她冲着他叫阒,又觉得,如果现在是花千叶在她身边的话,那个妖孽的男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
而暴风雨来得太过急促,锦朝也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惊愕道,“娘,娘子……我,我不会说话,娘子是生我气了吗?”
洛水晶听着,就更加这个气啊,几乎是瞬间咆哮,脸色铁青的怒:“锦朝!你能不能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我是娘子,不是娘!”
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