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花梓也曾思索过,可她忽的想到叶姝和花勿语深情凝望的样子,顿时觉得,萧叶醉是面子荣耀里子苦,这份儿苦,旁人却是不得而知的。
白玉曦起身就走,花梓一把拦住他,又踮脚摘了个梨子送到他手上,怪腔怪调冷笑道:“喏,这梨挺甜的,给思茗嫂子带一个。”
白玉曦终于是受不住了,满眼恼怒地捏着她的下巴,花梓却不慌不忙瞪过去,好似在说:你打呀,打呀,有本事把孩子打掉!
自打她知道白玉曦想要孩子,她就格外嚣张。可心里还是难受,因为有时候她会想,白玉曦到时会不会来个滴血认亲,若血不相融,就掐死,融了就勉强养活。
白玉曦终于只是冷哼一声,朝街上走去。
“喂,你最好去河边儿洗个脸,这满脸血实在太张扬了。”花梓话一出口就有些懊恼了,今儿他心情不错,本不该惹他,或许说点儿好听的,他就不再怨恨了,只怪自己嘴贱,总是忍不住招惹他,自己这欠揍体质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花梓又摘了好几个梨子,这才猫着腰从梨子园里跑出来,径直朝茶似梦走去。
回到茶楼,大家正寻她不着,有些着急,这会儿见她捧着一堆梨子回来,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偷梨去了?”
杜妈妈不高兴了:“这大喜日子,你偷什么梨啊?”这不是刚结连理就让人家离吗?
“狼女和杜卓别吃不就得了,”她又嘻嘻笑道:“鬼婆婆和竹翁也不能吃。”
杜妈妈又不高兴了:“竹翁不吃,我也不吃。”
花梓把萧叶醉扯过来,招呼一众姐妹:“来来,吃梨子。”
姑娘们瞧着萧叶醉,红着脸,语意坚决:“萧公子吃了,我们便不吃!”
如此一来,萧叶醉这个梨子吃的压力颇大,花梓拉着他的袖子,叹道:“不吃拉倒,师父,咱俩吃。”
随后,有客人上门,就说到街上招了贼了,偷完猪血偷梨子!
花梓左右一分析,心下就明了了,看来白玉曦昨儿是掉进猪血缸里了。
“笑什么呢?”狼女端给花梓一碗安胎药,并着些糕点,好像摆明了这药苦的要死,必须喝完再吃些糕点压压,否则必吐出来不可。
话说良药苦口,鬼老太的药可谓千金难买,是良的不能再良了,当然,也就苦的不能再苦了。
花梓一口气喝了药,将半个花糕塞到嘴里,皱巴着脸,囫囵抱怨道:“这是一百个黄连熬出来的?”
狼女抿抿嘴:“不知,反正我那碗,被我偷偷倒了。”
她又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别告诉我干娘,我打不过她。”
花梓愕然,若打得过,她怕是真要动手啊。思及此,不由为雪域王默默捏了把汗。希望他心粗大意,不会逼着狼女喝安胎药。
说曹操曹操到,就眨眼功夫,雪域王就来作死了:“狼女,你那安胎药……”
不想,狼女连忙起身,嗫嚅道:“我再去倒一碗。”说着,匆匆离去,花梓一愣一愣的,继而将目光移到雪域王身上。
这会儿,他已坐到旁边,自己斟了杯茶,轻啜了一口。
花梓还未开口,雪域王便笑了:“我总想得空谢谢你,这会儿才有了机会。”
“您这说的哪里话,我都听不懂了。”花梓低头又捡了块花糕送到雪域王面前,笑眯眯道:“您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