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伶秉承吃饱了好战斗的思想,埋着头与餐盘中的食物做着斗争,全然没有理会众雄性那一张张僵硬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的脸,总得来说就是无法淡定的做绅士了。[t]
“哼、哼——”作为主人的肃立有些拉不开面子,干咳了两声希望引起相关人士的注意。可没曾想到该相关人士仍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盘中餐。那副就算异类,仍然从容的架势引得肃立眼角直抽抽。可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且不说李季伶是菲瑟希的瓷,这一说变得最了未过门的妻子。再说李季伶来者是客,而且是有诺比沁罩着,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肃立转而一想有些好笑,看来这丫头是故意为之,这大概是对他下午那番话回礼。肃立看了看周围的贵宾并没有多大的一样,端起酒杯以主人的身份敬了众人一杯,也为自己铺了个台阶。
终于李季伶解决了所有的食物,喝完果酒后满意的擦了擦嘴。她这才抬起头环视了这张长方形餐桌一周,宛若入暮老者一般用着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听闻,有些绅士们是为了我的契约权才来参加西林、摩卡勒两家的契约预备礼,真令我受宠若惊。爱慕我的绅士们,可以……举手示意……吗?”
此时李季伶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伴随着这种阴阳怪气众人又是一阵呆愣。这样直接好吗?他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这……饭还让不让吃了。
诺比沁单手扶额,低头隐住脸上的表情。杜斯法尔则是别过头去,怎么看他都有憋不住笑意的嫌疑。梵手中的刀叉同时脱落,还好他反应快又给抓了回来。
一场本该争执到你死我活的话题,就这样被李季伶歪楼的开头给和谐了。谁都以为李季伶会尽量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但是她若真这样做则逊了。果然,彪悍的人生你只能无视,这样的做法才符合李季伶小魔头的称号。
举手示意——
谁会尴尬的做这种附和。李季伶能不顾一切胡作非为,可他们却不能。作为家族的代表,贵族该端的架势还是要端着。如今李季伶将重点放倒台面上谈,却正好将他们一军。如果有人举手附议。那这个家族的矜持还有没有?千里迢迢过来竟然是为了逼婚,不太厚道。这件事还是私聊比较惬意,可为啥就被整到光天化日之下了呢?如果他们不应承,那就更好了,说明契约之事纯属——扯淡。
这,简直就是那他们当猴耍,还要让他们付看戏的钱。
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僵持多久便出现了第一个勇于吃螃蟹的人,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一脸正气盎然的诱岳?麓山端端正正的举起了右手,眼神认真的让幸灾乐祸的某些人都快产生羞愧感。
李季伶瞟了一眼诱岳,她就知道一般的招数对付脸皮厚到一定级别的人是没太大效果的。喜比的这个兄长果然不是简单角色。看起来纯良正直,实则将腹黑阴谋进行到底。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诱岳的放开,接着有几人也举手示意,大家显然都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来都来了,如果只是被嘲弄一番就回去。明显不是他们干的事。怪只怪李季伶太有胆量了,竟然公然戏弄这么多家族掌权人和实权派。
不出李季伶意料,上次参加菲瑟希成人礼的那六人组,诱岳?麓山、柳拿达?君士伐、度理?契柯威、卫正?史立昂、库辞炼?施里昂,以及肖掠尔?其克兰全都将灵魂与ròu_tǐ分离,中邪的举着手。
“多谢各位心仪。”李季伶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
若是以为李季伶只有这么口头上、绣花针威力的招数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一一用眼神谢过举手的各位,然后继续波澜无惊的说道:“各位抬爱了。可是李季伶就只有一人着实难办。既然大家都如此爱慕我,而且这般锲而不舍,想必……”
李季伶稍稍停顿了下,前部分厚颜无耻的话被她恬不知耻的说出来,当然后部分话绝对不能逊色,她吊足大家胃口继续说道:“想必各位绅士一定不舍得我做成为红颜祸水。这么造人唾弃的角色吧。”
李季伶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餐桌上除了与李季伶相熟的几人之外,其他的其他人,特别是一些家族的女宾都听得瞠目结舌。竟然真有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雌性,这是在逗他们吧。贵族雌性的矜持呢?让狗给吃了?
诱岳几人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大家都是贵族圈子中的人精当然知道李季伶还有后话,恐怕那些后话才是让他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重点。几人不动声色的看着李季伶,脸上均是毫无一丝破绽的完美笑容。
李季伶见该撤退的群众演员已经撤退完毕,剩下的这些不出意外就是祸害军团,至于谁是头目李季伶还没有定论,不过诱岳已经被她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既然大家都疼惜我,我有个提议。中意我的各位就以最原始的绅士决斗的方式分个高下,作为雌性自然想和最勇猛的雄性契约。”李季伶不再卖关子,开始说她这些人神共愤,嫉妒拉仇恨的伟大提议。
“这么说,我们中最厉害的就是你的契约者罗。”本性憨直爽快的柳拿达声音在这个密闭的大厅内显得极为雄浑。他的双眼灼灼闪亮,显然很满意这种提议,以武力决胜负是他最喜欢的方式。他本来还以为追求雌性需要弄得花前月下,现在这个方案实在太和他的心意的。柳拿达浑身散发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