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遇到危险我先走?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祠堂附近白天怎么会有危险?”霍克误会了李季伶的意思,生气的说道。想他堂堂安全队长,遇到危险怎么可能留下雌性自己逃跑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李季伶见霍克如此义愤填膺,并没有反驳他的话,真到事情爆发的时刻,他就知道如何取舍了。
两人莫约到正午的时候终于来到忠勇祠。
忠勇祠和李季伶脑海中想象的反差相当大,忠勇祠建在念地镇郊外山丘边的小溪旁,是一座简单的木制单间小屋。这座祠堂就如同一位暮年的老人独居在深山中,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但却极具浓厚底蕴的感觉。屋内除了一张供桌没有其他的摆设,供桌上简单的供奉着一张祭祀排位,牌位前简单的放了几样瓜果糕点作为贡品,贡品的色泽外观看起来很新鲜,看得出这座祠堂一直有人在打理。
若说祠堂内最为奇特的就是悬在排位正上方的一颗海蓝色水晶球,这颗水晶球并没有借助任何外力悬于空中。李季伶靠近祠堂的一刹那就感觉到祠堂内散发出强大而丝毫没有攻击性的结界气息,当她走进祠堂看到那颗悬挂的水晶球时,便知道霍克嘴中所谓的宝贝,一定指的就是这颗水晶球。因为所有结界气息都源自这颗水晶球,确切的说这颗水晶球只是充当一个载体或者媒介的作用,而真正布施结界的人则是通过这颗水晶球输出着气息,维持着保护这座小镇的结界。
只要是运用气息的高手都能得出这个结论,那就是:布施这个结界的人一定活着。如果说这个结界是忠勇伯爵觅罗所设的,那么觅罗目前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霍克,觅罗伯爵真的战死了吗?有没有可能弄错?”李季伶若有所思的问道。
“怎么可能弄错,我倒希望是我们弄错了。”霍克摇着头惋惜的说道。
“如果这个镇的结界是觅罗伯爵所设,那么他一定还活着,没准你们真的弄错了呢?”
李季伶凝视着水晶球。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假死这种误会也不是不可能的。说不定那个叫觅罗的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想归隐山林却又舍不得自己的故乡,所以才做了这么费力的一件事也说不定。顶尖高手放下一切荣耀隐姓埋名的生活。这种桥段也是时有发生的,没准人家只是厌倦了世事的纷争和尔虞我诈,才瞒骗他们也说不定。
“不可能,那场恶战中所有阵亡的勇士全部都埋于离着不远的溪水墓冢,而觅罗伯爵的尸身被我们供奉在溪水墓冢正中的水晶棺内。尸身至今还保存的完好无损,觅罗伯爵看上去根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镇上的居民隔三差五就会去祭拜觅罗伯爵,你说我弄错了,难道镇上所有的人都能弄错吗?”霍克摇着头果断的否定了李季伶的猜想。
“这就奇怪了,我感觉到水晶球内一直有不断的气息补充,而且这种气息毫无杂质。完全就是一个人的气息。如果这个结界不是觅罗伯爵布施的,难道会有和他气息完全相同的人存在?这可能吗?每个人的气息都是独特的绝对不会有完全相似的存在,如今水晶球内源源不断的有气息流入,这种现象要怎么解释?就算觅罗伯爵生前再强大,他死后气息只能被封存。而不可能像这样有新气息的流入。”
李季伶很坚定自己的想法,她的专业告诉自己觅罗一定没有死,就算尸体摆在她眼前,她也不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被所有人忽略了。
“你还真是固执,我带你去溪水墓冢拜祭觅罗伯爵的水晶冢,你就不会这么想了。”霍克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她有意轻视李季伶的实力,只是在他眼中雌性再怎么厉害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他的武力值虽然不能算是顶尖,但至少在镇里数一数二,这么多年镇子没有打的灾祸他是功不可没的。虽然他很中意李季伶,对她也很亲切,但是从雄性的角度霍克是不会认同李季伶的话。
至于气息之间的互动。那也是在同等或者相差不远的级别才能有所感应的。而李季伶说她能感应水晶球内的气息涌动,霍克压根听听便罢,只当是个没有武力气息概念的雌性在这里毫无根据的乱说。
水晶球内的气息他都没有与其互动的实力,何况是个雌性呢?
“正好,我也想去拜祭一下英雄。就劳烦你带路了。”李季伶当然听得出霍克语气中对她的小瞧之意,她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她知道霍克并不是对她有偏见,而是这个星球雄性对于雌性普遍低看一眼的习惯使然。
“哎,走吧。”霍克心里想着这个丫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也好,带她去看看,正好绝了她天真的想法。
李季伶随着霍克走在去往墓冢的小溪边,当她离目的地越近的时候,浑身的气息就像打了激素一般暴涨开来,特别是那股异常的黑色气息。然而这股气息的暴涨并没有使她身体产生不适,相反的越是靠近墓冢。李季伶浑身通透感越强,整个人就像沐浴在纯氧之中,精神焕发,连五感都变得更将清晰。这种感觉在祠堂的时候,并没有出现。
是在等她吗?李季伶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答案,也许她能解开体内气息的谜团。这段时间李季伶对自己体内这股新滋生的气息了解不多,只有在海棠据点被云伽绑架时,她从云伽的各种表现猜得出云伽知道些什么,可无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