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换,我去,我只是在考虑万一水不能用,接下来该怎么办?”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可是相当不好受的,老者只能咬着牙将这差事揽下。
“哥哥大可不必担心,我有法子。如果大哥见水实在浑浊。就有劳再带两大篮砂石回来用作过滤,小弟看这周围并没有砂石,想必水源附近会有,有劳大哥和各位了。”李季伶抱拳作揖。很有江湖侠士的味道。
好吧,最后一条路都被堵死了,他还能有什么想头。策反这条路是曲折难行的,他们也只好先干着苦力,打入群众内部了。
于是一行人心里不情不愿,面上却慷慨激昂的拿起各种容器,承载着众人的寄托去山那头挑水了。
目送着这些人离开的李季伶,眯着眼冷哼一声。她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诺比沁,两人交换了眼神,虽然没有语言交流。但是下一步计划却很有默契的达成。
将毒瘤与群众分离后,当然要将毒瘤切除,可是在切除毒瘤之前还得留点样本做个小切片,查清楚真正的病原体是什么。
诺比沁趁着忙乱离开了难民营,尾随监视着那群不轨之人。诺比沁并不担心这些人一去不复返。因为他们的目的还没达成。但诺比沁却不会给他们和同伴接头的机会,若真有同伴更好,省得他费心一个个去找,若没有同伴,他便搜集完需要的情报后,将这群人抹杀掉。
李季伶则留在难民营,一方面照看伤员。另一方面防止有别的‘老者’趁虚而入。
“真是晦气,怎么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了?”
老者还没有走多远,就愤怒的将手里的水桶狠狠地朝地上一砸。他浑身都是不对劲的感觉,就好像被别人牵着鼻子往套子里拖一样。
“头,我觉得那两人很可疑。尤其是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高个,我看着总有几分眼熟。长得好像……。”诺比沁亲王,队员中的一个表情形体都十分娘腻的人,尖声利语的说道,但是最后他怀疑的名字却没有胆量说出来。一来是拿不准把握,搞不好会被队员当成神经病。二来他自己也很难相信,诺比沁会在这里现身。
可能由于娘娘腔很娘,所以相对的敏感度比较高。
诺比沁和李季伶早就在周身布下‘拟幻结界’用来降低存在感,并且两人的脸均被泥灰抹得辨不清真实样貌,就算两人都是公众人物,但由于身份关系也不会轻易曝光在媒体前,所以一般人几乎不会产生太多联想。
娘娘腔却有一丝异样怀疑,但这并不打紧,只有他一个人怀疑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况且谁也不信诺比沁会真的会来到这里,甚至站在他们面前,还听了那么多带有侮辱性的话却不暴怒。
“像什么像,我们这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老者将水桶又踹了几脚,叹了口气。
“头,我们真的要去打水吗?做做样子不就得了,逛一圈说没有水再回去交差了事,谁还会真的去查看呀。”
“嗯,就这么招。”老者悻悻然的捡起水桶,“也不知道上面接头的人什么时候会联系我们,我们都在这里潜伏了一周。他们都没知会一声就攻击,还好我们没有蹲在难民营,否则小命都搭上了。”老者说到这里就脸都气得通红。
“头,他们不会要牺牲我们,这戏也做的忒真了。”
“牺不牺牲都一样。没有解药还不是死路一条。”
这一群人出来执行任务之前都是被迫付了慢性毒药,生命全由他人掌控。虽然隶属于组织,可是组织的大佬们似乎根本不信任下面的人,他们给组织中的每位成员都服用了一种慢性毒药。几人想想就憋屈,要不是为了那劳什子的定期解药,谁会来干这种差事?贵族怎么招也没有少他们吃和穿的,造反神马的多累啊。而且还要被自己人逼着服毒,一点同胞爱都没有,没有归属感,他们的人生价值是神马?老者仰天长叹,说多了都是泪啊……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还没走远,太好了。”一个满脸乌黑,穿着寒碜,跑着小步呼哧呼哧喘着气的雄性,似乎追着老者他们而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之后的诺比沁。
原本诺比沁打算暗中尾随,可是听到这些人的对话觉得有点意思,而且诺比沁邪恶心思忽起,决定不能让这些人在这里偷懒摸鱼,和他们一起行动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因此诺比沁改变计划,决定反潜到这群人当中。
“你是那小子的哥哥?你来干嘛?”
诺比沁的出现让老者和众人警觉起来,他是才来的?还是早就来了?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又听到了多少?
“我家…弟弟,怕…你们人…手不够,特地让我追着你们,呼…呼…,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还好,你们……没走多远,哎,我跑的累死了。”诺比沁喘着粗气,弯着腰双手撑着双膝,为了逼真他还特意使自己的气息紊乱不堪。
“这么大个子,跑这么点路,就喘成这样……”娘娘腔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亏他还误以为这家伙是诺比沁,这怂样哪点像了?
“我进化时出了点差池,所以……所以体质很弱,多走两步就这样。”诺比沁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怂呆样模仿的出神入化。
每次他看见李季伶很入戏时,就觉得她太有趣了。没想到自己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