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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子茜虽然很想为家里贡献一份力,但一个孩子能做的太少了。眼见着家里的米缸就要见底儿了,可距离苗老大做完那两件预订的家具还有三五天的功夫,苗子茜心底也着急。虽然山上有野菜,这个时节,漫山遍野也没有什么可吃的野菜了,打野味,她家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丁又都不是那块料……
苗子茜每顿都吃得极少,安慰自己就当是在减肥。但是在两次夜里饿醒难以入睡,惊动了父母之后,每顿饭就被逼着多吃点。
就在苗家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村长石显找上门来。
很显然,苗家在石家庄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所以当石显踏进苗家的时候,周围的邻居才会那么惊诧,都跟看猴儿戏似的扒在矮泥墙上,伸直了脖子朝里张望。
苗老大和苗李氏因太过惊讶都愣在当口,半晌才想起打招呼。旋即,苗李氏带着一双儿女进屋,又端了一壶自家炒的雨前茶和两个旧茶杯出来,放在院里大槐树的石桌上,又静静地进屋。
石显坐在石凳上,看了苗李氏的背影两眼,笑道:“你真是娶了个贤内助,怪不得全石家庄的男丁们都羡慕你呢!”
苗老大站在一旁,不好意地憨笑几声,又问:“村长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石显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笑说:“是有个好消息。这些年你们一家一直都在咱石家庄生活,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现在,有一单大生意,我第一个就想起了你。”
正处于弹尽粮绝的边缘的苗老大一听,激动起来,也顾不得要保持对石家庄一村之长的尊敬了,弯腰凑上前去,满面红光,一叠声地说:“真的吗?真是谢谢村长!谢谢村长!我,我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的……”
在苗老大激动得唾沫星子乱飞的时候,石显的眉头不明显地皱了一下,这让他那张因为发福而变成三个肉球上二下一排列的脸,更加地挤吧了。略微往后仰了一点,石显的声音清冷了一点,也没了先前的客套:“你也是知道的,村里要跟一个京城的皇商洽谈生意,对方大约要一千块上好的奇石,说是要给宫里做假山用的。为了将奇石在运送过程中受损减到最低,我打算做一千个木箱子。你木工向来不错,有没有胆子接下这一桩生意?”
苗老大激动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在一家人弹尽粮绝将要挨饿受冻的时候,这无疑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石显又说:“工钱嘛,就照你平时的价格,所需要的木材你尽管去采购,签在我的账上就行。至于工期嘛,要看那位皇商什么时候来要奇石才能确定。不过,凭你的手艺,年前,大概能做好吧。”
苗老大欢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为难,这工期,实在是短了点儿,毕竟是要装送进宫里的东西的箱子,岂可马虎?可一想到一家四口缺吃短穿的,他还是点点头。
石显又笑了,站起来,拍拍苗老大的肩膀说:“好好干!整个石家庄都会记得你的功劳的!我还要去工地监督,先告辞。”
苗老大勉强笑了笑,相送至门口。
石显一走,周围看热闹的人便议论起来。
有人酸酸地说:“苗老大,这下你可发达了,被村长委以重任。这下得大赚一笔吧?”
“嘿!就是就是!这可真是‘重任’,要是我,可不敢接。哈哈……”
“你?怎么跟人家苗师傅比?”
……
议论声一声高过一声,有真心祝贺或是担忧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或是拈酸吃醋。
苗老大憨厚地朝众人笑笑,转身回屋。
正主儿走了,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了。
屋里,苗家四口,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爹,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苗子茜看气氛沉闷,跳起来,双手握拳,给大家加油打气:“村长规定的最短的工期有70天左右,一千只木箱子,平均每天要做十四个多,也不是很难嘛!更何况,要是那位皇商来得晚了点的话,咱们还有更多时间呢!”
苗老大看苗子茜为自己分忧解难,面色好看了一些,有些无奈地笑道:“你没做过木工,把这想得太简单了。原木送过来,咱们还得锯成木板,抛光,打榫头,等等,最后才是装订组合呢!更何况是要装送进宫里去的奇石,依村长的性子,箱子上一定得雕刻花色。这样做下来,可就不容易了。再说了,奇石可大可小,要是碰到大个儿的,一个箱子得比人还高!而且,这些奇石是要送去宫里的,万一因为咱木箱子没做好,受了损,那罪过可就大了……”
“嘿!怕什么,咱们家有四双手呢,不怕做不完!”苗子茜见家里气压低沉,握起拳头,故作斗志昂扬。
苗老大还想说什么,被苗李氏笑着截了过去:“子茜说得不错。再说了,不单咱们家有四双手,咱还可以借外人的手嘛!”
苗老大察觉妻子安慰女儿的意图,便也笑笑,点头赞同。夫妻俩安慰了儿女几句,就到了屋外商量。
他们一走,苗子茜顿时也沉下脸来,找别人帮忙,谈何容易。先不说到时候工钱不好分,就是他们顶着外乡人的身份,又接了这么大一单活让某些人眼红,只怕也没人会愿意。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或许,隔壁石杨氏一家会同意也说不定。可是石杨氏的那点小心思……
但是不找人帮忙的话,她家又没有现代化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