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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兄妹刚回到家,如月和秋兰就高高兴兴地跑上来,拉住了如烟。
“如烟,我领你去看一只鸟,准保你不认识。”
如烟一边被如月拉着走向鸡栏,一边说:“是不是爹和李叔捕到的呀?”
如水听见有了新鲜事,也立刻跟着过来看。
鸡栏里,一只扁扁嘴、灰花毛的大鸟卧在鸡栏里,羽毛下露出了点粉红的小脚掌,这只鸟明显受伤了,一只翅膀耷拉着。
“这像是鸭子啊!”如烟说,“肯定是爹从水里抓来的野鸭。”
如月说:“爹说,这是绿头鸭。”
如烟指头鸭子:“脑袋不是绿的呀,是褐色的呀,怎么叫绿头鸭?”
“嘻嘻,爹说了,公鸭子就是绿脑袋。”
秋兰在一边也搭了话:“这野鸭不是爹和郑叔捉到的。昨儿个睡到半夜,就听见院子里呱呱嘎嘎的叫声,开始还以为是黑将军和灰姑娘在叫呢,赶紧出来看,原来是这野鸭子在院子里扑楞着翅膀。郑叔说可能是被什么大猛禽给抓伤了才掉下来的。”
如烟非常高兴,她第一个就又想到了吃,可是如月告诉她,爹说养着下蛋用,等它熟悉了这个家就可以下蛋了,差不多一天就能生一个大鸭蛋。
如烟暗叹,最近自己没出息,怎么总是想到吃呢?
爹和李叔去翻土坏了,把坯竖起来,让另一面也晒着日头,才干得快些,如水也赶紧去帮忙。
下午如水不再翻坯,美不滋地去放鱼鹰了,而且是两只鱼鹰,黑将军和灰姑娘看见了茫茫水野,兴奋地扑闪着翅膀,如水连忙给两只鱼鹰套好脖套,让它们下水捕鱼去了。
黄昏的时候,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水瑟瑟半水红,两只鱼鹰也已经吃饱,站立在木排一头悠闲地梳理自己的羽毛,黑将军给自己梳理两下,就得探过脑袋给灰姑娘梳理三下,是不是妻管严不知道,但黑将军绝对是个好丈夫,跟媳妇不摆一点大将军的架子。木排上的柳条篓子里,已经装了十多斤的小杂鱼。
这才半天啊,这要是一天,两只鸬鹚足能捕二十斤鱼!如水心说,家里人要是知道了两只鸬鹚这么能干,没准得多高兴呢,尤其是如烟这个小妹妹!
又想,多捕鱼,多卖豆腐,多挣钱,然后娶媳妇,把秋兰娶到家!想着想着,如水红着脸咧着大嘴一个人在水野里笑开了,撑着木排向自家的小院方向划去。
没想到,到了家子,两家子加一块,全是一脸的愁容……
原来下午郑大山和李叔翻土坯的时候,户长老伴一家一户地打招呼,说是每户出一个当家的,马上到户长家的院里聚一下,有大事儿要说。柳汀村,就户长日子过得还算过得去,如烟的银手镯,就是郑大山借户长的银子打制的,钱到现在也还没还上。
户长招集全村户主开了会,说是县上管这片儿的里正传达了朝廷的公文,其实就是两个字:征丁。
郑大山和李叔回来后把事情说了,如烟心想,果然被卫子然说中了!
如烟娘也预先听小女儿讲过这件事儿,就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朝廷这次征丁,是因为今年水灾泛起,只要家里有十五到五十岁的男子,就要出一个男人,去兴修水利,本来这也不算是坏事情,而且朝廷管饭,事后给钱。可是如果去湍急的河流下打桩扔麻袋,这民丁被洪水冲走丧命,是很常见的事儿。居家过日子,哪个人口也不能少啊!少了还叫一家子人么!
郑大山和李叔两家,全摊上了,两家人要出两个人去修河,李叔家小石头才四岁,只有李叔去,郑家则是郑大山和如水两个必须抽出一个人。
秋兰看如水回来了,忧郁地望了他一眼,两个人的事情虽说没挑明,但两家人全是同意的,她怎么舍得如水去冒生命的风险呢!
如水听了这事儿,也打蔫了,两只鱼鹰捕了十多斤小鱼的事儿,也没心思提起了。
如烟问:“不去不行吗?”
如烟娘叹口气说:“这是朝廷的话,哪个敢违抗啊!不去也行,如果不参加征丁,就得一家掏四两银子,以银代丁。可咱两家哪有这八两银子啊!”
如烟看两家人连饭都不想做了,只是一味地发愁,想了想说:“也罢!爹,娘亲,本来跟聚仙楼议好了泥鳅钻豆腐由我们专卖,现在我们把方子卖给聚仙楼吧,本来前些天有个姓龙的就想二十两银子买走方子的。”
如烟娘问:“要是卖了方子,是不是我们就不能再去卖了?”
“是。”如烟说。
郑大山和赵氏就搓手拿不定主意,二十两银子不少,可是要不是眼前有急事用钱,这细水长流的,二十两银子也是可以挣回来的。
“爹,娘,你们放心,银子咱还有的挣。有了这二十两银子,我们还可以置办一些东西,再挣钱用。”
第二天,李叔最后一次做了豆腐,还恋恋不舍的,可是却毫无办法,现在两家人的聚散悲欢,全看如烟怎么和聚仙楼交涉了,他也知道,自己要想不出丁,就得用如烟侄女挣回来的二十两银子。
如烟把乌龙戏白玉送到聚仙楼,把卖方子的事情跟卫小白说了,卫子然问:
“你前些天怎么不卖给龙公子,要卖了早不就没这后顾之忧了!何苦!”卫子然有些得意洋洋。
“别提那姓龙的好不好?眼下我家里需要这钱救急,要不,这方子连你都不卖!”如烟一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