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结束后,萧临棋坐在至高权力的龙椅上,俯首看着殿下百官跪拜,嘴角不禁勾起。退下朝,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明黄龙袍上身,九条五爪威龙,不管正背面看去,都刚好露出五条,彰显着皇家身份圣神不可侵犯,这就是这一个国家的九五之尊,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被束好,深不见底的眼睛多了几分凌厉,俊美不苟言笑的脸上尽显皇家威严。萧玉景眼睛随意一扫,宫人们连忙低头,尽管新皇长相颇好,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迎上他的凌厉的眼光。
施府内看着如往常一般,但是内院却是戒备森严,就连在府内待了数十年的下人也不敢向这边多看一眼,多停留一下步,内院里面施予昂面色紧张,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床上之人,今日从早晨他就开始忙碌,到现在才休息下来,看着君如亦没有血色的脸,因为疼痛而不安皱着,他拳头越捏越紧。
“明天,明天一切好坏就见分晓了。”施予昂伸手摸着君如亦侧脸,低声道:“如亦,不要白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话音刚落,施予昂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扭曲的脸看着比君如亦还痛苦百倍,可是他紧咬着牙关,不泄露一点儿声音出去,他的思绪渐渐模糊,不停的抽搐过后他身体不堪重负的晕睡过去,梦中那个让自己又恨又敬的地方清晰出现...
神秘的苗寨。几座简约的房屋,稀少的人口,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完全不理会跪在寨子外面的男子,男子已经跪了整整三天,他脸上已不见汗水,颤抖的身躯,苍白的脸颊,干裂的嘴唇...男子依旧笔直的跪在,一言不发。
天色又黑了下来。男子虚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倒下之时。一个身穿棕色长衫的老人缓缓走近,低声问道:“有力气站起来吗?”
男子仰起头二话不说,颤巍巍的站起身,习惯性的勾起笑容。老人没多废话转身就走,“要是还有力气,那就跟我进来吧!”
男子用力甩了甩头,想要自己清晰点儿,虚着眼睛跟着老人走去,老人带着男子走到一座木头搭建的小屋,小屋内光线很暗,老人把男子留在屋内就自己离去,男子看着眼前的布帘。张了张嘴还未发音,人已经“嘭”的一声,到了下去。
等到男子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是在这个屋子里,身体也没有被人移动过,不同的是自己面前放着一碗水和一碗稀粥,他坐起身看了眼布帘,用干涩的喉咙艰难道:“谢谢。”便没再客气,拿起面前的稀粥就大口喝了起来。
等到他放下碗。直接用袖子擦拭嘴角时,布帘后才有人笑道:“你就不怕里面下毒?”
“这苗寨里怕是到处都是毒。不就一碗管饱的饭罢了,就是死,我也不想做个饿死鬼。”
布帘后一阵低笑,“不知施公子来我这寨子有何事?”
施予昂并不意外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站起身礼貌性的理了理伸手皱在一起的衣衫才道:“我想找寨主要一样东西?”
“哦?施公子既然还有得不到的东西?”
施予昂不在乎那人的嘲笑之意,颔首道:“我想要冰蚕。”
布帘的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冰蚕我寨内倒是有,但那也是我寨的宝物,可不是施公子你说要我就给的东西。”
“只要寨主愿意把冰蚕给我,不管寨主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施予昂语含坚定的说。
布帘后一时无声,隔了半响才道:“施公子这娇贵的身子在我寨外也跪了那么久,既然施公子如此诚心,我也就不为难施公子,只愿施公子答应帮我试一位新药,冰蚕我立马奉上。”
施予昂想也没想,直接应道:“好。”他问也不问的答应,反而搞得布帘后的人愣了一会儿,才大笑道:“你就不问是什么药?”
“不用,不管是什么药,我都愿意。”
“施公子不怕死?”
“我是俗人自然怕死,但也要看为谁而死!”施予昂的声音淡淡的。
布帘的人好似满意施予昂的回答,低声道:“我很佩服施公子的为人,施公子尽管放心,要是你真的不小心...呵呵...去了,我也定不会食言,会亲自派人送到你府上。”
施予昂点点头,拱手躬身道:“那就麻烦寨主了。”
施予昂昏昏迷迷,记忆中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过来,他颤抖着身子虚弱的睁开双眼,初晨的阳光透了几缕进来,他扶着床衔爬起身,看着君如亦满头的汗,伸手用袖子轻轻擦拭干净,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他再一次趴着床衔昏睡过去。
君如亦的眉心一拧,她缓缓睁开双眼,全身上下都酸疼,她抬手揉着自己眉心,感觉自己身边有人,她扭头看去,只见脸色十分难看的施予昂排在床衔睡着了,君如亦眉头再次皱起,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被施予昂叫来,后来被人偷袭,再后来她就完全没有印象了。她又偏头看着施予昂,这才注意到施予昂的身体还在不明显的抽搐。
“予昂?予昂!”
施予昂睁开眼习惯性的挂着笑,“如亦,你醒了真好。”
“予昂,你身子不舒服?”君如亦皱着眉问。
施予昂撑着床衔吃力的爬起来,笑着道:“没事,想是晚上在这儿睡,受了点儿凉,没大碍的。”
君如亦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施予昂,伸手想给施予昂把脉,施予昂却假意没注意到,躲了开去,君如亦整个人愣住,施予昂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