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看着殿中央跳的舞蹈已接近尾声,他弯腰到萧临棋身边,低声道:“国主,下面的三个节目都是贵妃娘娘准备的。”
萧临棋颔首不语,刘德自觉退到一边直起腰看着殿下,瑜贵妃和一干妃嫔、臣妇坐在一起,其中一身穿杏黄衣衫的女子,笑看着瑜贵妃道:“贵妃娘娘亲自准备的节目估计快到了吧?”
瑜贵妃透过纱帘看了眼殿中央,颔首笑道:“嗯!应该下个节目就是了。”
那女子面容亲近道:“贵妃娘娘本来就能歌善舞,能合您心意的节目,想必一定不凡。”女子话音一落,几个示好的女子也立马附和道:“贵妃娘娘亲自看中的,自然是不会差。”
瑜贵妃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淡淡的扫一眼这些无时无刻都等着自己犯错,好来踩踏自己的妃嫔,这会儿却又一个个卖力讨好,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诅咒自己的呢!瑜贵妃右手慢慢转动着左手的宝石指环,再抬眼看着这一张张笑魇如花的脸,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一舞落地,舞姬对着高高在上的萧临棋行了大礼,才盈盈退下,萧临棋斜睨眼身边的刘德,刘德会意的点头躬身道:“贵妃娘娘第一个节目是变戏法。”
“变戏法?”
“是,变戏法在民间很受百姓喜欢。”刘德解释完,萧临棋颔首。
表演变戏法的只有三个人,他们在大殿中央礼貌的绕了一圈,回到原位站定,从怀里抓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抓住兔子的人轻轻拍了怕兔子的脑袋,兔子一下安静了,一动不动,竟然还慢慢合上双眼,在座的人都怀疑兔子是不是死了的时候。抓着兔子的那人猛地把兔子抛向空中,在场的人都倒吸口气,可兔子既然变成了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另一个表演变戏法的人肩上,缅国使者带头鼓掌。大呼甚妙,大殿里的人才笑着迎合鼓掌,萧临棋脸上也不免露出满意之色。
另一表演节目的人,笑着把鸽子从肩上拿下来,对着鸽子热情的亲了亲,鸽子突然飞到半空,等再下来时嘴里既然叼着一只橄榄枝,直径飞到缅国主使阿慕皆格勒肩上,阿慕皆格勒先是一愣,遂起身大笑着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对萧临棋道:“贵国的鸟儿都如此通灵性。阿慕皆格勒愿垣缅永远亲如兄弟。”
萧临棋一听大喜,举杯道:“愿垣缅永远亲如兄弟。”
坐在阿慕皆格勒身边的两人拿起酒杯对萧临棋遥遥一敬,看到萧临棋再次展露的笑容,才一口喝下杯中酒,殿下的大臣也连忙起身拿起酒杯大呼“垣缅永远亲如兄弟”。然后仰头一口饮下。
萧临棋大笑几声,“远道而来的使者快快坐下。”使者几人坐下来,萧临棋对众大臣道:“各位爱卿也都坐了吧!”
“多谢国主。”几番客气之后,表演变戏法的三人都一一展示了自己看门绝技,刘德瞅着差不多,弯身到萧临棋耳边道:“下个节目是贵妃娘娘准备的舞剑。”
萧临棋看着殿外慢慢走来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黑色武衣。女子穿着一袭素白罗裙,萧临棋眯了眯眼睛,发现着一男一女既然长得一模一样,萧临棋不免来了兴趣多打量几眼,坐在离萧临棋最近的太子萧玉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男一女长相一样,只是女的肤色要白上许多。
龙凤胎对着萧临棋拱了拱手。就慢慢抽出腰上的剑舞了起来,琴师也附和着弹奏着一首高亢激昂的乐曲,可能是龙凤胎的原因,这一男一女表演的十分默契每每看着惊险,却都被对方巧妙化解。两人前半部分是在互相比划切磋,后半部分则是舞着一样的剑法招式,那一招一式无不透着超乎常人的默契,男子动作刚劲有力,女子柔美优雅,看着却是格外和谐,最后二人一起在半空中连续转了三个圈,才悠然落地,不过女的是单脚踩在男的肩上,男的却纹丝不动,好似肩上没有站人一般。
舞剑一完,带头鼓掌的依然是缅国使者,刹时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想起雷鸣般掌声。
到了瑜贵妃准备的最后一个节目,瑜贵妃掏出丝巾轻轻蘸掉嘴角的水渍,视线却向萧玉鸿撇去,萧玉鸿低头时不时喝点酒,对于殿中央表演的节目,也就是随意瞧瞧,尽管是自己母妃准备的节目,他也没想过多上心去看,光是听着缅国使者的赞不绝口,他也知道自己母妃准备的节目定是不错,可想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无心欣赏。
刘德向萧临棋报备的最后一个节目是舞蹈,萧临棋一下失了兴趣,舞蹈在这种场合最是常见,萧临棋想着看看也就过了,正这么想着,他就见殿内的房顶上垂下一条条紫色锦缎,刚好把表演节目的殿中央围城了一个圈。
萧玉鸿也被这突如其来挡在前面的紫色锦缎吸引了过去,放下酒杯抬头看去,藏着暗处的施予昂嘴角轻勾,低声呢喃道:“这丫头鬼主意可真多。”零看着自己主子那一脸的/宠/溺,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就在大殿的人都好奇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悠扬动人的琴声从不知处的地方传来,琴声婉转动人,竟像是从天外传来,神秘、悠扬、醉人...
瑜贵妃放下手中茶杯,嘴角上扬双眼微弯的看向大殿,琴声前奏悠悠扬扬,似女子的委婉,一身穿深紫衣衫的女子从殿外飞来,宽大的衣袖随着微弱的风,摇摇摆摆,清脆的“叮叮当当”声,从她腰间发出,此时配合着琴声听着,却是格外动人,众人不敢眨眼的看着,以为这是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