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落纱帐被宫人慢慢掀开,瑜贵妃眼皮轻抬,轻声交代,“把洗漱的东西留下,你们先下去吧!”宫人低头应“是”,慢慢退了出去。
瑜贵妃起身穿着雪白中衣坐在//床//边,转头看着一侧内墙道:“出来吧!”
伴随着瑜贵妃的声音,内墙既然出现了暗门,暗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身穿白衣,脸带着面具的人,“娘娘。”千禾对着瑜贵妃拱手叫道,瑜贵妃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便问道:“有消息吗?”
千禾点点头,把拧好的面巾递给瑜贵妃,瑜贵妃接过,擦了擦脸,千禾适时的伸手接过,才道:“国主取消了拟好的圣旨。”
瑜贵妃眼睛一跳,“取消了?”
千禾点点头,一边利落的伺候着瑜贵妃洗漱,一边给瑜贵妃汇报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当瑜贵妃听到千禾说国主取消旨意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她皱了皱头,看着镜子内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打理头发的千禾,千禾抬眼看着镜中的瑜贵妃,摇头道:“属下查了许久,实在是查不出国主突然取消圣旨的原因。”
“算了,咱们什么都不做,目的就达到了,倒也算是件好事。”瑜贵妃看着千禾把最后一根步摇插进己的发髻,抬手扶了扶,低声道:“你去把消息带给他吧!”
千禾双手规矩的垂下,点头应“是”,看到瑜贵妃点了点头,便转身又从暗门离开。
“来人。”
张全一听见声音,立马躬身进去,行礼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瑜贵妃站起身,伸手掀开纱帘看着跪下的张全,吩咐道:“等到太子退朝回来,把太子给本宫请来。”
张全压了压腰身,回道:“奴才这就去太子殿下哪儿候着。”
瑜贵妃颔首。低应了声“嗯!”
萧玉鸿人还未进东宫,便看见候在一边的张全,萧玉鸿领着自己宝豆儿走了过去,张全看见来人。连忙跪下行礼问安。
萧玉鸿抬抬手,示意张全起来,“你不在母妃身边好好伺候,来本王这儿干嘛?”
张全弓着身,恭敬的回答:“奴才是奉娘娘命,过来请太子殿下您过去坐坐。”
萧玉鸿愣了愣,皱着眉问:“最近母妃身体可好?”
“太子殿下放心,娘娘身体无碍。”
萧玉鸿垂下眼皮,想了想道:“走吧!”说完也不进东宫,打弯去了宣玉殿。
一到宣玉殿大厅。萧玉鸿就看见自己母妃那一脸难掩的愁容,加快脚步走近行礼问安道:“母妃可是那里不适?怎的脸色不大好。”
瑜贵妃屏退下宫人,扶着太子的手臂慢慢站起来,“太子可想好纳谁家小姐为太子妃?”
萧玉鸿皱眉疑惑道:“儿臣不是告诉过母后儿臣的心意吗?”他看见瑜贵妃难看的脸色,不解道:“而且母妃不是也向父皇说了吗?”
瑜贵妃低着头轻叹一口气。紧了紧萧玉鸿的胳膊道:“走,陪母妃出去走走。”
萧玉鸿没有多言,扶着瑜贵妃向御花园走去,身后的一群太监宫女自觉的拉开一定距离。
“恐怕如儿进不了宫,无法如太子所愿。”瑜贵妃慢慢走着,不急不缓的轻道出。
萧玉鸿脸色瞬间有点儿难看,“母妃为何这样说。难道是父皇不同意?”
瑜贵妃先是点点头,复又摇头道:“本来国主是不反对的,不知为何又突然变了主意。”瑜贵妃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玉鸿,放柔声音道:“其实太尉的女儿也很是不错。”
萧玉鸿脚步一顿,神色十分认真的看着瑜贵妃道:“儿臣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父皇已经同意这事,又突然变了心意。”
“本宫听闻最近宫中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瑜贵妃语气平静道。
萧玉鸿脸色更加难看。“那些传言全都不实。”
“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知道,可国主~”瑜贵妃斜睨着身边之人。
萧玉鸿勉强露出一抹笑道:“父皇应该不会信那些无稽之谈。”
瑜贵妃担忧的拍拍萧玉鸿的手背,提醒道:“鸿儿,你要记住。他不仅是你的父皇,更是这一国之主。”
萧玉鸿愣愣的和瑜贵妃对视,手中慢慢拽着拳头,扯出笑道:“儿臣日后一定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瑜贵妃无言的拍拍萧玉鸿的手背,萧玉鸿知道母妃这是在宽慰自己,轻声一笑,扶着瑜贵妃继续前走。
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树下,坐着一翩翩白衣公子,细长含笑的眼眸,高挺傲气的鼻子,如樱花般粉嫩的嘴唇,修长的手指在琴面上拨弄着,婉转悠扬的音符带着道不出的愉悦之感,他的对面坐着一身穿素锦水蓝的一清秀女子,宽大的袖口上绣着精致的水仙波浪,女子身边坐着一懒洋洋的男子,只见此人是一张白皙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看着水汪汪的,总是给人一种无害的错觉。
身穿土灰衣衫的一老头,端着一盘绿豆酥放到石桌上,慈祥道:“小姐、表少爷你们先吃点儿点心,早上吃饭那会儿,也没见你们吃多少。”
君如亦点点头,伸手拿过一块,大口咬了下去,对着贪玩琴的景道:“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错。”
殷思源附议的点点头道:“景你是不是遇见什么好事?给我和如儿说说呗。”
景站起身,拍了拍弄皱的长衫,走到君如亦身边坐下道:“我能有什么好事,只不过这几天心情的确不错罢了。”
站在一边的林伯一听,笑呵呵道:“少爷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