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了没有?”景一脸愁容的问身边的下人,下人摇头小心的回答:“还没有。”
景紧绷着脸不言语,坐在一边的施予昂完全不知道景这是在焦虑什么,这君如亦进宫又不是第一次,就算这次是国主亲自召见,也不至于让景这么紧张,除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施予昂若有所思的看向手中茶杯。
“小姐回来了。”一下人跑来向景禀报。景起身直冲到门口,看着才从马车上下来的君如亦,景不放心的上下来回细细打量了一番,再看着身边一小太监手中捧着的锦缎,景眉头难以舒展。
跟出来的施予昂也注意到了小太监手中的锦缎,看出那是皇家专用的天锦。施予昂脸色也不禁难看了几分,只有君如亦大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到等在门口的两人,笑嘻嘻道:“你们站在这儿干嘛?走,到里面说去。”君如亦转身叫下人打赏了小太监一些碎银,接过锦缎,带着二人回到大厅,一入大厅,君如亦先参了杯茶水一口气喝干,才开口道:“国主召见的急,我就没告诉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景冷着脸不语,施予昂缓声道:“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两人在府里无聊的很。”
“嘿嘿,还是我在才有意思吧!”
施予昂轻轻点头,看着君如亦神色如常,他再撇头去看景那张难看脸色,心中存下疑虑,看着君如亦柔声道:“今天宫里可还好玩?”
君如亦愣了片刻,才勉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国主比不得贵妃娘娘,我的心就一直高高悬着,哪儿还来的好玩一说。”
施予昂看着君如亦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也不予多问,柔声细语宽慰了几句,就告辞道:“想你也该累了,你先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君如亦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施予昂,低声道:“真不好意思予昂,你特意来看我,我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说话。”
施予昂安慰的拍拍君如亦的肩膀道:“没事,你早点儿休息,我走了。”施予昂感觉到君如亦跟着自己,转身柔声道:“不用送了,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君如亦点头,“那你小心儿点儿。”
施予昂路过景身边时,看着景面无表情的脸。他摇了摇头,款步离开。
“你们都下去。”
“是”
君如亦看景遣散了大厅所有下人,知道景想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就拉着景先坐下,老老实实的给景讲了。景一边听着眉头皱的更紧,君如亦说完看着景不大好的表情,误以为景是生气国主嫌弃自己的身份,玩笑道:“我突然觉得自己无父无母也是件好事,你看这还帮助了我逃过一劫。”
景伸手摸了摸君如亦的脑袋,温柔道:“你先去歇息一会儿。”
君如亦看着景神色如常,伸个懒腰道:“我在宫里一直提心吊胆。这会儿还真有点儿累,那我去休息会儿。”
“嗯!去吧!”
景看着君如亦离去的背影,周身寒气乍现,一手扫掉桌上的茶具,脸色阴沉的可怕,“嘭”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桌子瞬间塌了下来。附近下人闻声立马赶来,看到景那张阴沉的脸,都不敢上前言语,景冷眼扫过去,下人身体不禁一抖。
“下去。”景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音调。“不准和小姐多说一句。”
下人不放心的看了眼景,才低声应“是”。
一边急匆匆回到施府别院的施予昂,找来自己的暗探,暗探名叫零,从小是个孤儿,被施予昂的父亲教养大,后来施予昂的父亲病逝,他的两个哥哥又都是个不靠谱的主,常年在外游历,所以零自然追随了现在施府当家的三少爷施予昂,现在零已经是施府打探情报的一把好手,他安静的站在一侧,等着自己主子交代任务。
施予昂看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温声道:“零,你去宫内查查如亦今天进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零话不多说,点头说“是”,看见自己主子对自己挥手,零才慢慢退出屋内。
屋内的施予昂,打开窗户看着一片萧索的荷塘,手中半合的白玉扇子,颇有节奏的敲打着窗边,他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君如亦从宫内带出来的天锦,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他只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猜错了,不过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测那样,施予昂想自己也不会有一丝的退缩。
景阴沉着脸坐在大厅,下人们来回走路都是踮着脚尖,深怕自己发出声音,招惹了自己少爷,黑夜渐渐来临,景已经一动不动的坐了整整一个时辰,他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丝变化,他突然眼睛一眨,冷声道:“都待了这么久,不累吗?”
随着景的声音落下,一身穿白色素衣,脸上带着面具的人从房梁上落在景的面前,景眼皮轻掀看着来人,来人对着景单膝跪下,淡然道:“我家主子想见景公子一面。”
“你家主子?”景疑问道。
白衣人抵着头,恭敬的回答:“景公子只管跟我去,您见了就知道我家主子是谁,我家主子绝对不会伤害景公子一分一毫。”
景似乎听见了好笑的事情,不禁冷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回去呢?”
白衣人抬起头,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紧紧看着景道:“因为我家主子可以帮景公子解决您现在所忧心的事情。”
景拇指摩擦着食指关节处,嘴角勾起了几分冷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