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这么豪气的称呼除了君如亦偶尔用用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大将军府公孙灵的独有称呼,伴随着林伯气喘吁吁声音的结束,一道甜美腻人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大厅,“景公子~”
景单手扶额,眼里的不耐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殷思源和施予昂自然也是知道这公孙灵“百毒不侵”的缠人功夫,无论你对她多冷漠,她都能越挫越勇,殷思源看了一眼君如亦习以一副为常的表情,施予昂这会儿完全是以一副情敌的姿态等着看好戏。
公孙灵作为经常来这个府里串门的人,她已经完全暴露了自己“自觉”的本性,进大厅扫了屋内人一眼,一点儿也不客气,一屁股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手中乌黑发亮的黑鞭子还在悠哉的打着圈,公孙灵十分友好的先对君如亦道:“君小姐,你今个儿没出去?”
君如亦被公孙灵这话问的一噎,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自己,赶自己离开自己的家吗?可再看公孙灵那一脸天真烂漫,君如亦真有那么一晃神觉得自己多想,可想到这几个月公孙灵在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君如亦怨恨的看眼身边的景,干巴巴的回答:“今日无事。”
公孙灵故意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笑道:“我几次来,都看君小姐不在,想着肯定又是被贵妃娘娘召见,我看贵妃娘娘是真喜欢君小姐的紧,莫不是看上了君小姐,准备为君小姐谋上一门好亲事?”
景和施予昂听到公孙灵这话,心里都有点儿打鼓,因为这完全有可能,施予昂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随意的理了理领口的绒毛,景冷眼看着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公孙灵,不客气道:“公孙小姐要是没有其他的事,那就回吧!”
公孙灵看看自己桌边,连杯热茶都没给自己上就想干自己走,想她从小到大那次不是被人捧在手掌心,现在既然受到这样的冷待,公孙灵嘴角勾出无害一笑,“我今天正好路过这儿,就想来看看景公子。”
“已经看过了。”景看也不看公孙灵,冷淡道。
公孙灵面色不变,接着道:“我既然已经来了,景公子好歹也给我一杯热茶吧?这外面天冷得很,我暖暖身子就走。”
屋内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景,都对公孙灵这种不屈不挠的态度弄得无奈了,君如亦想着公孙灵的爹可是垣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大将军,以前皇帝年幼时可还是辅助过皇上的,怎么着也不能太不给公孙灵面子,君如亦找来丫鬟为公孙灵沏了杯热茶,公孙灵一脸真诚的向君如亦道谢,不过也没见她喝上一口。
大厅的气氛一时低迷,景实在不想和公孙灵同在一个屋檐下,冷哼一声,起身出了大厅,公孙灵看着景消失的方向,眸光一暗,瞬间又变的正常,起身对在座的人笑道:“我身子也暖了,就不打扰各位了。”说罢转身就走。
翠喜连忙跟上自己小姐,看了眼身后的大厅,低声道:“小姐你千万不要生气,景公子毕竟不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现在他是对您的态度冷淡了点儿,等到以后奴婢保证他肯定比别的那些公子更喜欢你。”
公孙灵握着鞭子的手指泛白,冷眼扫过身边的翠喜,翠喜心脏一紧,公孙灵突然嘴角一勾笑着道:“本小姐喜欢的就是他的不一般,他越是这样冷淡我,我就越想看到他以后求着我的样子。”
翠喜低眉顺目道:“那是自然。”
公孙灵出了门翻身上了停在门口的华丽马车,眼神怪异的看了眼府内,坐到车内,马车缓缓行驶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将军府公孙灵撇开挡路的翠喜,直奔大厅,大厅内公孙鹤严正在和公孙硕商讨着什么,看到公孙灵气冲冲的走来,公孙鹤严无力的扶额,对公孙硕摆摆手,示意暂停,公孙硕笑着点点头,坐到一边,公孙灵进到厅内,手中的黑鞭一甩,厅内一个上好的花瓶又“嘭”的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公孙灵站到公孙鹤严的面前,气冲冲道:“这里的花瓶难看死了,全都换了。”
公孙鹤严一向都是/宠/着公孙灵的,几乎是一求百应,现在就是换花瓶这件小事,他自然一口应下,叫来小人把客厅内的花瓶全撤了下去,公孙灵依旧很不满意的对着来回搬花瓶的人大吼道:“全都给本小姐拿去丢掉,整个将军府内,本小姐都不想看到。”
小人连声应“是”,生怕得罪自己的小阎王,府内哪怕是刚进来一天的仆人都知道,这府内有两个人一定不可以得罪,一人是正主公孙鹤严,毕竟这是府内的当家人,一人就是这公孙灵,比起前面那个一家之主,这公孙灵就是府内一活脱脱的小阎王,你要是把他得罪了,那肯定是生不如死。
公孙灵一甩鞭子,勾了把椅子到自己身边,也不在乎这是大厅中间,直接做了下来,胸口不停的起伏,看的出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公孙硕眉梢一挑,轻声道:“你又去了石榴巷?”
公孙灵不吭声,眼里的怒火足以证明公孙硕的说法,公孙硕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你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总跑去哪儿受气。”
公孙灵眼珠一转,直勾勾的看着公孙硕,不言语,公孙硕笑了笑道:“虽然我承认那个景长得是不错,看着也有几分真功夫,但是也不至于让你天天赶着趟送上门啊?弄了半天人家还看不上你。”
“我就是喜欢他,我一定会让他喜欢我。”公孙灵扯着嗓子不满的吼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