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老汉从慕府回到东街的百春堂,赶着去跟等着他的人回消息。
“三小姐应该会接下来。”
那人还没离去,正坐在百春堂堂厅里,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嗯。这是你的酬劳。”
那人递给刘老汉一个钱袋,刘老汉垫了垫,似乎还挺多的。
“这,不给我酬劳,我也会劝说三小姐答应下来的。”
那人笑了笑,不再解释。
原来百春堂的店主也是见到这么多银子就立即收拾包袱走人了,果然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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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要一百两白银,就能换回京城东边闹市区一家店铺的终身契约。
还能有比这个更加美好的事吗?!
“小姐,这会不会有诈啊?东街虽然没有西街那么繁盛,但比西街历史悠久,那边的商铺很多都是百年老店。这家百春堂做了没多久就关张,是不是风水有问题?”
夏荷虽然见识少,但也听闻不少人吹嘘西街铺子都涨到上千两一间了,只要一百两,恐怕只能买一个给人擦鞋的铺位吧。
慕悦音也不是没怀疑过,怎么就这么凑巧有人将店铺送上门来。
她本以为按照现在存钱的速度,起码得过个几年才能买得起西街一间小小的药铺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买下来后,如何经营才是重中之重。
采购药材,聘请掌柜伙计,那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慕悦音现在只有二百两的存银,倒承担得起这个百春堂。
刘老汉还有一个儿子不是么,这样算下来就有两个伙计。
只需要再请一个掌柜,那人手方面就齐全了。
至于开张后从何处做起,慕悦音早在脑海中有了规划。
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而且是终身的契约,接盘后就由慕悦音一人自负盈亏。
“我才不相信什么风水问题,事在人为。我决定接下来了!”
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不是吗?
“小姐,可是要被太太知道了,那可不得了。而且,咱们家就是开药铺的,您自己在外面开一个,恐怕不太好。”
夏荷左思右想,只有这一个理由来阻拦慕悦音了。
“那岂不是更好,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有了动力,还怕钱财不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嘛?!”
慕悦音放佛看见金豆子从天上不停的往下掉,怎么接都接不完,圆润的笑脸上充满希冀的神情。
很是相信三小姐的小翠也在一旁帮腔:
“小姐这么能干,肯定没问题。我们会替您保密,绝不会被外人发现百草堂的东家就是小姐您的。”
夏荷忍不住掐了小翠胳膊一下,兴风作浪的人怎么这么多,完全不考虑后果。
可是夏荷没意识到,她似乎没有一次是阻止成功的。
慕悦音提前跟刘老汉打过招呼,他得知自己和儿子刘大海都能在百草堂当伙计很是高兴,遂立即帮慕悦音跑前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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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悦音站在百春堂的门前,抬头看着朱漆黑字的牌匾,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
这里即将是她开始行医的地方,有了药铺,就不用寄托在慈善堂,就少付一份抽成。
若能攒下一笔钱财,生存养老足够她这辈子用了。
店铺里还是保持原来完整的模样,看来上一家店主走时也很匆忙,不少药材也来不及整理拿走。
慕悦音吩咐刘老汉只需打扫干净,再多准备一些药材,不日就能重新开张。
“小姐,这儿热闹归热闹,可是人也太多了吧。”
夏荷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家赌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药铺开在赌坊的周围,真是有意思。
“不热闹怎么叫闹市呢?”
慕悦音明白夏荷是在担心什么,慕家小姐外出摆摊行医恐怕这是世上头一遭,但她只能给夏荷一个安慰的眼神。
可是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赌坊那边突然间人潮涌动,不是兴高采烈的进去,而是惊悚异常的冲出来。
不少跑过百春堂的路人还嚷嚷着,“杀人了,出人命了。”
“怎么回事?刘叔,麻烦你去看下。”
慕悦音不好直接去赌坊围观,只能喊了刘老汉去一探究竟。
没一会儿刘老汉就打探了回来,告诉慕悦音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赌坊里欠钱不还是常事,不少人为了过足赌瘾都倾家荡产。
赌坊对付那些赊账不还的人自有一套,不是把人打残就是送去官府,可今天这遭欠了赌钱不还,耍无赖不走的人可是少见。
这人名叫赵安,他一生嗜赌,据说家中银钱早已败光,可稀奇的是他还能从别处拿来银两继续豪赌。
赵安几乎是每天都要来赌场报到,今天他刚把一袋银子往赌桌上一扔,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要说人倒霉真是喝水也塞牙。
赵安赌了几把,运气不佳,桌上的银袋越来越瘪。
正在考虑是收手明天再来,还是继续扳回一城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人,悄悄接近了赵安,趁其不注意,抢过赵安放在赌桌上的银袋子就跑。
但因赌场此时涌进来不少顾客,一下子围的水泄不通,那小贼想跑也跑不利索。
幸好赵安